“快,进去看看怎么样。”这群人刚一冲进来,便看到牢房里乱成一团。
几个官差被犯人死死拉按在牢门上,拳头和脚凡是能打的东西往人身上招呼,打的人七荤八素的,旁边也有官差拿着手中的剑鞭子去打的,只是那些人却是发了狠一样,根本不理会,其中也有囚犯被刺伤打伤的,可是这些人逮到人就是死也不松手,大有不弄死一个官差陪葬不罢休的架势。
何时看到囚犯如此凶狠的,而且还是整个京兆府的牢房所有囚犯都疯犯了,那些官差畏死怕受伤,反而被这些不怕死的囚犯镇住了,竟然多人受伤,倒地哀嚎,乱成一团,也够惨烈的。
“住手!”赶来之人大叫一声。
“打,往死里打!”
“啊!”
“滚开!”
“杀啊!”
然而牢房里的叫喊声,直接将这人的声音给压下去了。
那人眉毛狠狠一挑,急跳起来,大怒道:“住手,圣旨到,谁敢抗旨,全部论斩!”这一声可算是最大的吼声了,这牢房里一震,倒真是停下来了。
还有不少官差囚犯倒地呻吟,不过后头一个人影却是冲过来,走至这群人身前立即跪下:“臣田国昌接旨。”
那人见了田国昌一眼,眼角一跳:“田大人,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田国昌此时衣服也有些凌乱,官帽都歪了,样子有些狼狈。
田国昌大恨:“于大人,这些牢犯简直罪大恶极,竟然敢对官差动手,都该处于死刑,以正视听。”
“咳咳!田大人这话可说错了,能激起全牢的仇怨,田大人这官做的也真是成功,滥用私刑、以权谋私、陷害忠良、坑害良民,你最该万死!”
这位于大人,正是那位天南国出了名的硬骨头,谁的面子都不给的御史大夫于书礼,他扬头一看,因为此时跪了一群,他抬眼看去就看到最里面被架着的一个人,那个人身上的衣服早被鞭打烙烫的碎裂,身上也多有伤痕,看那伤口身体瞬间发麻,一看便十分严重,那人此时抬着头,却是嘴角带着笑,眸中满是嘲讽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田国昌。
“田大人,这是……”
田国昌面上一恨道:“于大人,此人是重犯,他的话不可信,于大人不是宣旨来的吗,可以开始了。”
于书礼还要多说,不过他此次的任务便是宣旨,这才是最耽误不得的,当即拿出一卷明黄卷轴打开,缓缓开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京城福来酒楼食客毒发身忙,随后多人暴毙失踪,造成十余人人命伤害,乃京城大案之一,须认真以待,今特命大理寺卿杨池、御史大夫于书礼、京兆府尹田国昌三司会审,须秉公处理、认真办案,定要将此案查出个水落石出,钦此!”
田国昌却是一愣,不解的抬头道:“这……此案早已由京兆府全权负责,怎么突然三司会审……”
于书礼眉一皱,不悦道:“田大人,这乃皇上圣旨,您这是想质疑皇上的决定吗,还是说你想抗指不遵!”
田国昌心中一跳,连忙急道:“不,本官不敢,臣接旨!”田国昌立即双手平举,于书礼哼了一声,将圣旨交到田国昌手中。
田国昌心中却是搅了几番,这京城是发生的大事小情,一般情况下都是经由京兆府手的,那大理寺一般审的都是皇家一些不宜对外多说的案子,所以这民事的一些事情,只要由他审理就行的,现在皇上突然下旨查办,田国昌心中一惊,总不会是真跟冰烟有关吧?
即使皇上再看众这个冰烟,但这么多年来天南帝行事上,在明面上还是很光明磊落,而且很少公办私事,不是官员有重大失误被他得知的话,一般他还算放权,若说皇上能给冰烟在后宫一些方便,这能理解,可是连这种事都管上,在以前的皇上是难做到的。
若真与冰烟有关,田国昌感觉头脑发涨,有些晕了,不会出大事吧!
不会,皇宫那位可是给了承诺保他的,他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于书礼递完圣旨,眸子一眯看了下牢房:“田大人,请带下官去看看福来酒楼的犯人吧。”
“于大人,这到底是京兆府牢房,于大人是御史大夫,虽有同审的权利,却没资格管本官的事吧,到底本官还高于大人一级。”田国昌微怒道,其实心中却有些惊异,于书礼一来便要看福来酒楼的人,不会就是冲着这个来的,难道皇上真对于书礼下了什么别的私令不成?
于书礼挑眉:“田大人为何如此大的反应,下官知道这是你的京兆府,对于本次要案的犯人,下官即是本次的主审之一,自然也该看一看,略微了解下,田大人为何如此大的反应。”
田国昌一笑:“这审时自然能看到了,于大人做事不需这么急。”
于书礼面无表情道:“田大人,下官做事向来一丝不苟,还请田大人行个方便吧,不然下官不会安心的。”
田国昌面上一抖,眸子闪烁:“里面四个便是福来酒楼的人。”
于书礼走进去却是一愣,在看到刘乔楚时,面上一沉:“田大人,这案子皇上之前并没下令,还没正式开审,你这怎么都动上刑了,这是怎么回事。”
田国昌眸子一眯:“于大人,有些犯人狡猾凶狠,看看我这官差被打的,这一个更是之前想逃被抓到,这京兆府也历来是有规矩的,对于不听话的犯人都要先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安静下来,这也是方便审案呢。”
“田国昌,你公报私仇,想酷刑逼供,我不服!”
于书礼冷哼:“田大人,这犯人说的可是真的?”
田国昌面上阴冷:“那是个狡猾的犯人,说的话怎么可以当真,于大人万不能被他欺骗了。”
于书礼面色不好,最后甩袖:“田大人,不论如何案子还没审,人还是先放下来吧,不然真有犯人在审前爆毙,到时候田大人真说不清了,下官还要回宫回命,就不久留了。”
田国昌看着于书礼的背景,面上变了数次,皆不算好的。
此时京城普通民宅中,一个绝色女子被带到屋中,顿时被拉入一个白衣男子的宽厚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