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听说之时,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冰旋,好半晌才缓过劲来:“冰旋果然胆大妄为,当初竟然敢做出骗婚之事,便已犯了欺君之罪,根本不配为皇子妃,已是死刑犯了!”
宁从安却是眸子闪动:“皇妹,这到底还是皇子府的家务事,你想闹大吗。”
宁月不解看着宁从安:“三皇兄的意思,难道还想这事私下解决,三皇兄愿意默默背这个绿帽子继续生活?”
宁从安面色铁青:“三皇妹,说话要谨慎,有这么与兄长说话的吗!”
宁月面带一丝嘲笑,生活在皇宫中,对于一些权谋计量,她十分清楚,其实从宁从安避开那些下人,想要私下解决开始,宁月便想到他准备做什么,心中十分鄙视,只是看了眼冰烟:“既然是家务事,那皇妹不打扰了,带烟儿离开了。”
宁从安神色却是一绷:“冰烟不能走,本皇子还怀疑她根本就是陷害皇子妃的凶手……”
宁月眸子突然一冷:“三皇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要做的太过份了,事情如何你心理很清楚,将人逼的急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宁从安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却是什么也没说,宁月拉着冰烟,转身就要离开:“皇妹,若想冰烟安全,这皇子府的一切,希望你忘记了。”
宁月看着宁从安淡笑一记:“三皇兄放心,如此腌臜的丑事,我根本不想想起。”
宁从安面色发黑,看着宁月拉着冰烟,冰烟那意味深长带着深深嘲意的眼神,咬牙切齿暗恨!
一回头,看着软倒在地上的冰烟,宁从安眼中带着风暴一样的怒火:“来人,皇子妃胆敢顶撞本皇子,拉到柴房去!”
刘明媚犹不解恨,却没跟上去,只是眸子发深,带着一种疯狂报复的恨意。
花园中,宁月挽着冰烟,长长呼出一口气,冰烟握着她的手:“公主,这一次真是太感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真的要死在皇子府里了。”冰烟这道谢十分的真诚,因为她说的也是事实。
若不是宁月突然出现解决了她的围,若不是宁月留在三皇子府里,帮助她计划,冰烟这一回真的要死在皇子府里了,当初她与媚霜已有冲出去杀出一条血路的打算,就想过力拼,因为她们也没有把握,冲杀之后,同样是如此。
不得不说,冰旋翠环想的确实是一条完美的毒计,就算冰烟争取到了五天的时间,其实她也完全没有没有把握,她没有线索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冰旋与翠环的心理出发。
冰烟与宁月表现的一派悠闲,完全不担心五天后自己的安危,做出一番自信满满的样子,完全就是为了迷惑敌人。
越是随着时间的临近,反而越让敌人怀疑冰烟的底气在哪里,但这也不是绝对的,若是冰旋与翠环再沉下些气,若是她们猜到冰烟这个心理战,那冰烟是一点成功的可能都没有。
而显然,冰烟这一场赌赢了,冰旋与翠环自乱阵脚,宁月事先与刘明媚谈了一回,勾起了刘明媚的愤怒,另一边开始慢慢引导,瓦解冰旋与翠环之间的信任,然而刘明媚闹着宁从安过来,正巧看到了这些,当真是差一点都不行。
而起因也不过是冰烟试图赌上一把,一切都在此这一博的态度上。
“我也吓死了,没想到这一招真的可以,烟儿,你太厉害了。”宁月抱紧冰烟,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若是不能为冰烟洗脱,就算宁月闹到天南帝那里,也依旧救不了冰烟的,这秽乱皇室可是个重罪,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冰烟,好在这一次有惊无险。
冰烟眸子却是越来越冷:“只不过这一闹,却不是没有收获的。”
宁月却是不解:“烟儿你在说什么,还有什么收获?”
冰烟轻笑的拍着宁月的手臂:“有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有些线索有些计划,也需要险中才能得到。”
宁月眨眨眼睛,看着冰烟眸子一丝沉意,她突然愣住了……
皇子府中,刘明媚却是追着宁从安:“表哥,冰旋害的我失身,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只是将她关在柴房这么简单,岂不是太便宜她了,一定要送官法办,一定要让她碎尸万断,绝对不能饶了她啊!”
宁从安停下来,眯眼看了刘明媚一眼,刘明媚一愣,宁从安突然笑了,温柔的抚着刘明媚的脸道:“表妹,表哥岂能不知道你心中的愤怒,这个贱人不但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还背叛了我的信任,我现在恨不得撕碎了她,只不过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这件事传出去,表哥脸面也全毁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何以治天下,你也知道大皇子四皇子他们,恨不得抓到我一个把柄不松手,这件事不是不处理,只是还需要时间,还需要法子,你放心,表哥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那冰旋现在关在柴房里,只要不将人弄死,随你处置可好。”
刘明媚本来一脸不愿,一听,突然脸上一亮:“表哥说的可是真的,这冰旋真由表妹处置。”
“是。”宁从安眸中闪过一丝阴冷来:“这件事我随后要下令全府都守口如瓶,你同样对任何人也不能说知道吗,包括舅舅舅母。”
刘明媚连连点头,抱着宁从安的胳膊,撒娇道:“表哥你就放心吧,人家一切都是你的,自然全都听你的。”
宁从安身子却是一僵,闻到刘明媚身上女子的胭脂香味,却感觉一股从胃里翻涌的恶心感,急欲令他呕吐出来,宁从安面上急变道:“表妹你也累了先去休息,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表哥……”刘明媚一愣,有些郁闷的嘟着嘴,只是一想到冰旋由她处置,眸中闪过冷意,这个贱人总算落到她手中了,她一定要让冰旋生不如死!
宁从安却是急冲出,来到一个假山处,扶着假山狂吐了起来,好似要将心肝都吐出来一样,情况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