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极为气愤,谁还看不出来,宁从安这是有意要给冰旋开脱了。
其实也不怪乎宁从安的做法,冰旋到底是他的未婚妻,就算现在冰旋很可能因为身有残疾而无法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到底与他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就算冰旋不能嫁给他,丞相府的势力他也不想失去,一他要给丞相府留这一分颜面,二他也需要保留自己的颜面,有贤皇子之名的他,未婚妻竟然是这样狠毒卑鄙的女子,好说也不好听啊!
宁从安面色不好:“三皇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事情起没她说的还不够清楚?”
“清楚?什么叫清楚,这种说出来谁也不相信的慌言吗!”宁月气愤的道,宁从安却是冷冷看着婢女:“你说的可是真的?敢骗本皇子,本皇子让你生不如死!”
那婢女吓的面无人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三……三皇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就是出于嫉妒玉面小姐,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啊。”
婢女浑身哆嗦着软倒在地上,每个皇子公主身边的人,都必须身家清白的,而她的家人全都掌握在宁从安的手中,现在宁从安想保谁,她就要保谁,既然这慌话说的多么幼稚没有人相信,她也得说。
“你!”宁月气急,还要说话,却被冰烟拉住,冰烟微微摇头,宁月十分不甘愿,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宁从安一摆手,那婢女立即连哭带叫的被拉下去,不一会不远处便响起来板子打在身体上的“噼啪”声,婢女的尖叫越不绝于耳,只是却无人给予同情,一个小小的婢女,还是死于主子争斗的婢女,同情的过来吗。
于书礼冷哼:“真是没有规矩。”说着给宁从安行了一礼,便说身子不适告退了,可是那一脸黑沉的样子,分明一副耻于再在这污秽之地待着的样子,让宁从安面色十分不好,心中暗骂于书礼不懂礼术,却也无可奈何。
宁从齐意味深长的笑道:“三皇兄这府看来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不然这奴才骑到主子头上来,事情闹的大了,可是直接影响三皇兄这贤皇子之名声的,到时候这贤也只变成了懦了吧。呵呵呵~”宁从齐说完兀自笑出来。
宁从德也跟着附和:“四皇弟快别这么说了,三皇弟现在心里比谁都痛心呢,自己的宠爱的通房都死了,现在心里想必在滴血呢,咱们就别火上浇油了。”
“呵呵呵,大皇兄说的是,是皇弟的不对,还请三皇兄别与皇弟一般见识啊。”宁从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面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宁从安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面上表情十分古怪,最后只好扬言道:“今天是本皇子的喜日子,这些小插曲又怎么能与正事相比呢,来人啊,备宴!”
宁从安与刘明媚的吉时早过了,众人心中各异,倒也没扫了宁从安的兴,然而都是三三两两低声说着什么,偶尔听到一句“通房,婢女,冰大小姐”的都能让宁从安的脸更黑一层。
宁月挽着冰烟的手腕,还是忍不住走过来道:“三皇兄,本来你还欠玉面一个交待,不过看在今天你是大喜之日上,这件事便这么算了,但若是再有一次,哼,事情可就没这么好解决的了。”
宁从安低声道:“三皇妹,府中下人管教不利皇兄也看在眼中,下回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之后本皇子定会再找时间,专门宴请玉面小姐以做赔礼。”
宁月连忙摇头:“这赔礼就不必了,三皇兄心中有数就行了,这谁都不是傻子,一次别人还愿意装糊涂,可是再有一次,圣人也有火气的。”宁月拉着冰烟转身就走,宁从安站在原地盯着她们的背景,好一阵没有动作,只是眸中极为阴暗。
该死的冰旋!
这个贱人简直就是个蠢货!
宁从安突然觉得沾上冰旋这个蠢货,就不会有好事发生,他真怀疑当初他怎么会觉得冰旋聪明、做事有分寸,简直就是个白痴,坏了他多少的好事!
今天喜事能也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这个贱人真将她当成什么好货了,真以为今天破坏了他与表妹的婚事,就能让她高枕无忧了,简直愚不可及!
事情到这份上,方氏已经带着冰旋回丞相府,而冰恒作为丞相现在还不能回去,而且还有事相商:“三皇子稍后想谈的是何事?”
宁从安面上闪动了一下,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此事还要等宴会结束,还请丞相再多等一会。”
冰恒点头,一路上保持沉默,用过了宴食后,众府之人纷纷离开,他却是留在最后,与宁从安和明幕,还有那幕容武去了宁从安的书房之中。
冰烟参加完宴会,没用宁月与宁从轩护送,现在她与苍云师兄妹的关系外人皆知了,也没有什么太需在避嫌的了,回去时冰烟与苍云分别乘着两座马车,一路上无风无浪,冰烟在皇子府的事情福来酒楼的人也知道些,所以有公事也没有打扰冰烟,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师兄,我没有什么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师兄也回去休息吧。”开了房门,冰烟轻笑着说道,然后微微一点头开门进入,便要关门。
“啪!”只是忽然间,门被人用手一按,冰烟一愣,那苍云此时却是阴着一张脸,突然猛的推开房门,整个身子都挤了进来。
“砰!”的一声,苍云后脚狠狠将房门一踢,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冰烟微愣,猛然抬头,不解的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唔!”
然而下一刻,她便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她心中猛然一紧,便发觉脑袋一沉,柔软的唇上突然有一道大力袭来,冰烟惊讶的瞪大眼睛,她被强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