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严话说的还真是挺漂亮了,瞧这说的多么情深意切,也多么的一副处处为你好的关心的样子。
冰烟却在冰严那眼中,看到几丝轻蔑的不屑感来,这是发自内心的,还就是来看她笑话的呢,呵呵……
冰烟反而笑了:“噢?本王妃能有什么需要你们给做主的呢,你们又能做什么主呢。”
冰严也笑道:“堂……王妃不需要客气,本宫能千里迢迢来天旋国,为的就是为了解你的燃眉之急,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王妃也不需要在自家人面前,还要继续遮掩什么。”
“噢,难道我自己不知道要遮掩什么,反而你比我更加清楚吗?这可就奇怪了。”冰烟表现的很是不以为意。
到了这个份上,冰烟还是这副傲慢无礼,并不在意的态度,这让冰严心里冷冷一笑,既然你这么不顾脸面,已经不要脸的继续跟他在这里装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顾忌了。
冰严叹了口气:“王妃真要本官就这么说出来。”
冰烟表情淡漠的不像话:“冰大人不需要觉得很为难,你说与不说,这可都是你的自由。”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对不严来说,总有点给脸不要脸的意味,但他做戏要做全套,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看看周围的人,叹了口气道:“既然王妃这般说,那本官也就直言不讳了,王妃您这脸色可不怎么好。”
饶是冰烟听到冰严的话,都不禁为之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冰严说的是什么了,她表情变的有些微妙,但到底也没有再多提些什么,只是她那脸上一瞬间的怔愣的变化,看在冰严的眼里,却是冰烟的遮羞布到底是被揭下来了,所以她现在感觉面上无光了。
不过他可是给过冰烟机会了,是冰烟自己没有把握住,那可就怪不得他什么了,冰严看着冰烟,有些痛心疾首般道:“王妃从天南远嫁到天旋,这一路上想必是经受了不少的折难,来到天旋国,你这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自然是很多方面都不习惯,也多是不异。”
冰烟没有说话,冰严也不等冰烟说什么,继续道:“王妃心里的苦,本官并非是不能理解,也不是不为王妃感觉到痛惜,现在见到王妃这般憔悴的样子,实在感觉到心痛,若是叔叔知道了,他也一定会为王妃担忧的。”
冰烟面上表情实在是难以做出什么样子了,而倾舞心里已经开始吐糟了。
呵,王妃身边没有人?那她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吗?
是啊,不说王妃来天旋国遇到的种种困难,被人算计的事情,那个时候丞相府在哪里,就是在天南的时候,丞相府有将王妃放在心里吗?现在装作这一番的深情苦意是给谁看呢,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这要是换了别人,真有些真情流露也就罢了,冰严这从头到尾表现出的傲慢,在这里竟然还能将戏做的这么唱念俱打,也是没有谁了。这般的虚情假意,也能让他们演出真情来,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冰烟笑了:“不,本王妃过的挺好,现在的也都是王爷带着我一起努力得来的,面对这个现状,本王妃同样也很满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苦情。”
冰严对冰烟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怜悯表情,就像是冰烟一切不过是为了面子在苦撑着的样子,这般的自以为是的自大,倒是真跟冰恒十分想象,还真不是一般人做的出来的啊。
冰烟若有所思,然后淡漠看着冰严不说话,她实在对于这冰严的脑补能力感觉到有些惊奇了。
她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之前冰严来求见她,反而表现的跟个大爷似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了,合着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过的很差劲,到了天旋国一直过在水深火热的痛苦里,她的身上就根本没有什么好事是吗。
怪不得他一点尊重都没有,再如何的痴傻自大的人,又是入朝为官的官员,总归表面上的礼数也该做的出来了,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啊。
冰烟心里很是微妙,而冰严会对于她的误解有这么深,她也不难猜测,对于曾经在天南国和丞相府发生的事情,在冰恒方他们看来那都是污点,他们恐怕是不会想要提及的。恐怕他们还会倒打一耙,将曾经发生的事情掐头去尾,中间再加以润色,将他们从人性本恶中跳出来,成为一切善意的根源,而她就变成了那个人性本恶了。
冰烟也不敢说她一点错也没有,可是这也不是别人能恶意泼脏水的吧。
从她嫁给云苍来天旋国之后,对于天南国丞相府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主动提及过,只跟自己亲娘那边说过,有一些事情还是从云苍那里知道的,而她这样的不闻不问,外加并不给天南国那面的面子,天旋国这边也更不需要她来维系什么两国之间的平衡,他们这可谓是到了一个互不倾犯,谁也不搭理谁的程度。
在这之间,冰恒那些人想要如何诋毁她,还不是一面之词的事情吗。
远近亲疏,冰严会更认同冰恒方氏那些人的一面之词,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将那些冰恒与方氏的错误理论记在心里,并且还想拿这事来打击甚至是败坏她,那可就是冰严的事情了。
“王妃你的难处,你就是不说,本官心里也清楚,而本官这一次来,确实是本着帮助王妃的想法来的,现在有一计要献给您,您真确定就要在这个现场听这事吗?”冰严一脸的神秘模样,一般人早就被他的样子勾起了浓浓好奇心了,但是很可惜的,他就碰到了冰烟这个不走寻常路的人。
冰烟不动风声,只是淡定坐着,冰严见此,终于是缓缓开口了:“本官有两件好计要献给王妃,想必有这两计的帮助,到时候王妃的一切难题,都可以迎难而解,您再担心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