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打我!啊!”堂玉气怒的叫出声来。
而徐秀指派的丫环名叫玉非,也是徐秀身边的贴身丫环,这可都是她的心腹。
以前在胡府里,二房的夫人被长房的夫人压着,好像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一样被长房房里的下人给打压着,本来都是当下人的,却还是分了个三六九等的,她们心里本来就不服气,自己又不比长房的差到哪里去。
而长房和二房时不时的斗斗机锋,身边的下人自然也是跟着吃瓜烙的,也没少在长房手里面吃亏,可是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哎,原来你们长房说话算,便是受了委屈,我们也得忍着,但是现在可完全不需要这样。
这还真有种当家做主人的感觉,当然了,也是当这些胡府里的奴仆们的主人,那感觉也是不错的。
玉非微扬着下巴,语气并不怎么好,道:“哈?为什么,堂玉姐姐啊,你也是跟大长房夫人身边多年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咱们这胡府里的规矩,你都不记得了吗?堂玉姐姐不是忘记了吧,现在这胡府到底是谁掌家,你那什么大夫人二夫人,哪里有那么多大夫人二夫人啊,咱们胡府啊,现在只有一个大夫人,那就是我们主母夫人。你这是哪里学的规矩,别给长房夫人丢脸啊!”
这就是一个姓的烦恼了,说到底胡西冠还是占着个长子,而且也是府中的老爷,叫大老爷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偏偏现在问题在于,胡西昌继任了胡府的掌家,你这再叫大老爷二老爷的,岂不是二老爷比大老爷矮一个头吗。
本来呢按年龄来叫,也没有什么事的,但是主人若是介意的话,你若是还这么叫,那人家想要找你的毛病,还真是不费什么事。
胡西昌这对直接叫老爷夫人,胡西昌即不是家主,叫个长房老爷倒也说的过去。
堂玉捂着脸,咬着牙心头暗恨。
徐秀笑着看她:“怎么,你似乎不服气呢?”
堂玉连忙认错道:“奴婢不敢,奴婢绝对没有不敬夫人的意思,请夫人恕罪。”
这被打了一巴掌,还要认错,堂玉这个作为原府胡府一等丫环的心里有多难受,徐秀可是管不着,就是气疯了,徐秀非但不会半点介意,反而会十分开心的。
当初胡西昌没有掌家的时候,她这堂堂府里的二夫人,也在贺芳的两个丫环和婆子身上吃过亏,当时她受过的羞辱,可比现在难忍的多了,一个贱婢还敢跟她没脸,谁给她的脾气,呵!
然而堂玉被打了,在外面折腾了一会,贺芳已经知道她来了,所以徐秀带着丫环进屋的时候,贺芳也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看着徐秀:“弟妹怎么有空过来,这个时候,不是该多陪陪二弟吗,他现在怕是吓的不轻吧。”
贺芳可不是丫环,徐秀便是给她找什么不痛快,可是却不敢表面上与她太难堪,贺芳这点底气还是有的。
徐秀眼中冷光一闪,笑着坐过去:“有劳大嫂关心了,说来这事,也是无奈,大哥现在倒好,自己犯了错了,他倒是被抓进牢里了,眼不见为净,外面这么多烂摊子,却要我家老爷来收抬。”徐秀叹了口气,十分委屈的样子,“我家老爷为了给大哥收抬烂摊子啊,这是吃不下睡不好的,眼看着都急瘦了。”
贺芳冷笑一声,根本不接徐秀的话。
徐秀似乎也没要她来接的样子,笑意盈盈道:“不过这到底都是胡家的子弟,这胡家谁都该为胡家的兴衰做些努力吧,大嫂你觉得呢?”
贺芳面色冷漠:“弟妹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辅导模式在这里绕这么大个圈子,你累,我听着也累。”
徐秀笑了起来:“大嫂就是这般的快人快语,那弟媳也就说了,现在这事呢,大哥接二连三做出让胡府蒙羞的事情,事情现在闹的这么大,让胡府陷入了丑闻之中,这件事,大哥也得为自己所做的错负责吧。”
贺芳冷冷看着徐秀:“你什么意思!”
徐秀意外的看着贺芳:“咦,大嫂今日怎么这般糊涂,您往日里可是十分精明干练的,难道是因为大哥做了太多错事,也将你给放着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别在我院子里胡说八道。”
徐秀凑过去,一副十分神秘的样子:“大嫂啊,你不觉得大哥身上带煞,很方人吗?”
贺芳“啪”的拍在桌子上:“你们休要为了掩盖你们自己做下的丑闻,反而要让我家老爷背黑锅,那不可能!”
徐秀收起脸上的笑意,冷淡道:“大嫂,你怎么现在还是这么看不开事呢?现在这事,是我来请求你意见的吗?不,我只是来告诉你,到时候你愿意不愿意配合呢,可就由不得你了啊。”
贺芳冷笑:“我劝你还是不要将事情做的太绝,不然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们自己!”
“噢?”徐秀意外般看着贺芳,咯咯笑起来:“大嫂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大嫂要不要说听更清楚明白些啊。”
贺芳冷笑:“你可别忘记了,我与你的出身可不一样,即便老爷家主之位被夺,我也轮不到你们羞辱!”
徐秀嘴角扯着丝冷意,是啊,就是因为贺芳这个出身的优越感,徐秀这些年跟在她身边,是要多压抑就有多压抑,好不容易翻身了,贺芳还真以为再拿这些出身,就能拿捏她,让她怕了吗?
简直是笑话!
徐秀冲着贺芳摇摇头:“大嫂啊大嫂,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么的天真,今天我这话便摞着了,你呢要是为了大哥好,趁着这个机会,还是快快去牢里看望看望大哥,好好劝劝大哥,按照我们的要求支做,咱们一切都好,不然到时候闹出什么不愉快的的事情,双方都不好看的时候,到时候痛苦难受的,可就是你们了。”
“弟媳可都是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