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画面太美了,实在没眼看,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了。
徐秀踏出的步子终于是回来了,想了想,还让厨房快去准备了些低等的水果,想着拿这些果子,看看挨个发一下,能不能堵住这些人的嘴,让他们一回少说些话。
只是一想到这些果子发出去,那也是钱啊,徐秀心里还是心疼的。
其实之前两大酒楼的事情,已经影响到胡府的生意了,只不过胡府生意扩展的方方面面有很多,主营的酒楼直接关了,这个没有进账那是自然的,其它的略有下滑,不是太明显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而事实上本来胡府身戴丑闻,会有些下滑这也是正常的,再加上生意嘛,基本上都有淡旺季的,后又因为云朗那边给了合适的掌柜的,胡储的生意又一下子撑起来了,表面上看起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不过也因为如此,而云朗那边直接派了掌柜的,胡西昌虽然是接手了胡府,但是当初云朗之所以帮助他,不止是给他送掌柜的那么简单,原来胡西冠跟云朗约定的每年给的上供的钱也是大大增加了。
当然了,实际上得的富余确实是比原来少了,可是胡西昌原来又不掌家,每年得到的钱是有限的,所以就算是得到变少了,也是比原来的多,胡西昌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徐秀是最先发现问题的,换了家主,掌家掌中馈的变成她了之后,府里的各种开销,自然还是按原来的老规矩交到中馈中,而她现在管着。
现在胡府的富余减少的话,府中中馈养着那么多人,却不是那么好养的,但是因为富余一般都跟开销是有关系的,那边少了,本来做账的时候,对于各项的开支都要研究,仔细划分,一般情况下,都会略有收缩的。
中馈养那么多号人,还有许多矫情惯了的妾室们,胡西昌原来可都是很宠这些女人的,这些女人闹起来,徐秀都甚至吃过亏的。
在这方面,徐秀自然是不愿意示弱的,刚开始还想着,也不会差太多,要不就先这样吧。
可是中馈那边还是那么多的开销,要钱的时候,总账房那边却不管了,不愿意拨钱的时候,徐秀才知道麻烦起来。
这事自然也都跟胡西昌说了,好在胡西昌也知道实情如何,这方面自然也没有给她什么为难的事情,可是后院那些女人可不是这么想的,都以为她这是故意的想要收抬她们,反而要闹起来,要反抗。
徐秀接下主夫人之位后,方知其中的不容易,当然了,这位置她既然掌了,她是绝对不会让出来的。
要说这些年来,胡西昌跟在胡西冠身边,也没少学东西,徐秀当年也跟相公一样,时常跟在贺芳的身边,倒也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而这给些小恩小慧的手段,也正是跟贺芳那里学来的。
果然徐秀这么吩咐下去,奴婢立即下去做事,贺芳听到了,对徐秀露出个有些轻蔑的眼神,眼中隐隐带着怒意。
徐秀是又生气又得意,怎么你还当我是原来被你压着的那个弟媳妇吗?你现在不也得在她手底下吃饭,还敢给她脸色看,看来这贺芳也聪明不到哪去吗,到了现在,竟然还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哪,可笑。
又得意于,她跟贺芳的身份互转了,要是往常啊,贺芳对她的态度会更加的过份,现在你看看,眼神太令人讨厌,中馈中的事情,她不是一样没资格插手吗。
那边商家联盟的商人坐下,桌上已经开始上茶水了,那几个奉命前来的京兆府尹的官差们,也都被请到坐上,他们之间谈话,这也得有个中间人给作证,他们还真是必不可少,这当然得好好招待了。
而那些本来只为了看热闹的百姓们,本想着站着看完,这胡府也很懂规矩的给上了些吃的,虽然人手一个,吃完就没有了,不过这些百姓的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受用的,果然这现场的戾气,起码这些看热闹的百姓的戾气没有那么大了。
主位与在座的商家同盟,气氛可依然挺僵持的,双方落座,那些同盟的商人们,可不是什么茶果就能给打发的。
胡西昌之前受了罪,即便是想扯出些笑容来,但是这会看来,还是挺勉强的,那种耻辱的感觉,一般人都不可能受的了的,一时半会的,别想他能缓过劲来。
所以此时看着胡西昌的脸色有些黑,而那些同明盟的商人,心里更加紧张,也更加的带着敌意了,他们也都知道,恐怕这场谈判,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谈下来。
胡西昌此时也开门见山说了:“大家既然都在了,明眼人就不说什么暗话,有什么就说什么吧,只要是合理的要求,胡府会考虑你们的提议的。”
虽然是到了这个份上,但是胡府也不可能不端着,真是被这引起人唬住了,以后还怎么在京城上立足了,所以这个度还是很不好拿捏的。
其中同盟的一个推选出来的发言人道:“其实事情经过,胡老板应该都知道了,我们同盟的要求也并不过份,而同盟的人其实也并不想做这个恶人,可是也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才做这个决定的。胡老板是做大事的人,相必你不会跟我们等一般见识的。”
这话倒是有些吹捧,有些退缩的意思了,胡西昌心里还算是有些受用的,脸上表情略微好一些了。
那人又道:“这便是我们同盟想好,订立的需要胡府遵守的要求,还请胡老板过目。”
胡西昌一摆手,他手下的随从便去拿了条约过来看,只是若是仔细看那随从,他的身体很僵硬,走近胡西昌,明显一副不想挨近的样子,身体是本能的想后退的样子。
胡西昌洗干净了,可是身上的味道却没那么好散,用了一些香料盖着,离的远还好点,离的近了你会闻到一股十分诡异说香不香,说臭也有些臭的怪味道,没看旁边主母徐秀,和前主母贺芳拿着帕子,时不时的贴贴碰碰脸,实际在捂鼻子吗?
身为下人,到这个时候只能冲上前,也是无奈。
胡西昌接过条约一看,很快脸上便阴沉下来:“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