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担忧的睡不着觉,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没有多久,却已经是该起身伺候皇后的时候了。
因为许嬷嬷的担心,所以她起来的更早,同样也更加的殷勤,只是她脸上那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却是让人觉得分外的怪异。她这才刚出来,白芍便迎了过来:“许嬷嬷,您这是……”说话间,白芍便扶起许嬷嬷的胳膊,然后关心的看看,忙跟身后的小丫环道,“快去准备些温水浸过的巾帕来,快去。”
许嬷嬷笑着拉过白芍的手道:“白芍啊,也别忙活了,这几日在外折腾,得缓个几日,别看这样,我精神头那是不错着呢。”
许嬷嬷都这么说了,在这德贤宫里,除了皇后之外,许嬷嬷寻孓是说一不二的角色,所以她这么一说话,宫女不敢去做的望向白芍,白芍也笑着点头道:“许嬷嬷还是要多加注意身体呢,不过许嬷嬷这脸色是比昨天好多了呢,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干活吧。”
那宫女迷茫了一下子,许嬷嬷的脸色明显比昨天回来的时候差好多啊,白芍姐姐怎么说好多了呢。看许嬷嬷这样子,许嬷嬷再怎么说没事,可是谁看了不知道她昨天没睡好啊?这小宫女疑惑不解,但见白芍已经忙 着事离开了,许嬷嬷也懒的理她,便摸摸脑袋转身走了。
而许嬷嬷看着白芍离开的背景,脸明显冷了冷,以前就觉得这白芍不对劲,现在看来,哼!许嬷嬷现在可谓是疑心生暗鬼,她本身就觉得,即便这事她做的问心无愧,可是换到她身上来。
不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吗,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许嬷嬷跟在皇后身边多年,想当初许嬷嬷还是给皇后出谋划策的人呢,可是皇后到底是凡事愿意留个心眼的人,这事落到许嬷嬷这个总跟在身边的人,慢慢的自然也是如此啦。更何况许嬷嬷那种,当初能帮着皇后如何在皇后里斗的人,心眼还能少了?
这心眼多的人,想的往往就比人更多一些。一件本来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她们能掰开了,仔细从几个方面来看。其实人家只是无意中单纯说一句话,那说话本人还没有什么想法呢,没有别的意思呢,她们却开始分析人这句话里话外的意思了。
更何况许嬷嬷对于白芍和白衫,她自以为比较一碗手端平,可事实上远近亲疏可是差的远了,但在皇后那里,白芍显然又比白衫更得宠一些。这其中的矛盾,那是可想而知的。
现在在许嬷嬷看来,她这件事变的实在是失误了,但是白芍原先就有取她而代之的想法,现在还不借着这个机会吗?
想到这里,许嬷嬷浑身一僵,脚下步子更快的往皇后那里奔,她绝对不能让白芍借着这个机会对付她。倒是白芍这小丫头片子,这些年来越来越有冒出头的样子。想当初白芍白衫,还有这德贤宫里丫环奴才,大多可都是她带出来的。再心里说句大不敬的话,那皇后都是许嬷嬷带出来的,这些小丫头片子,就想在她眼皮子下弄事,那真是找死呢啊!
所以你就看吧,许嬷嬷顶着几乎一夜没睡的黑眼圈外加憔悴的脸,今天看起来,还比往常更加的殷勤,更加的小心翼翼。想她跟皇后主仆多年,心里担心归担心,但是她同时也明白,皇后并不能没了她。要不然,昨天真就能那么随便的放过她吗?并不能。
许嬷嬷心里只是怕,皇后对她的信任会减少,可也不是什么小丫头能借机踩到她手上的。许嬷嬷的殷勤劲,作为被她伺候多年的皇后,又岂能感觉不到,皇后倒是不动声色,对此并没有说什么,更加也没有什么人跟许嬷嬷说。而这么过了几天后,许嬷嬷也没感觉到皇后有什么反映,所以她心里慢慢也放下来些,并没有那么担心了。
今日里,许嬷嬷出去吩咐宫女太监做事,房间里白芍白衫和几个小宫女伺候皇后梳洗,皇后看着镜中的自己,缓缓开口:“最近宫里也好久没有什么热闹了吧。”
白芍此时正拿过胭脂,要为皇后妆点,说道:“至从皇上提倡历苦思甜后,宫里也确实少了一些热闹了,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道:“天成国使者怕是要返回了,到时候少不了要双方周宴一番,本宫不如先招集办个小宴会,也算是给下面的人提提醒。”
白芍心里转了数个心思,只是应了一声。而那白衫面上也带着几分笑意,说起来皇宫里历苦思甜,虽说各宫娘娘若是手中有银钱,份例之外的东西还是能买的,可是到底是没有那么方便了。甚至是宫里各宫的娘娘走动的都有少了一些,白衫的性子,多少是比白芍更活泼一些,但是她嘴很甜,性子比较喜欢热闹,对于这种什么宴会之类的,她就很喜欢,就是办宴会的时候,比起平时要更累,她也是喜欢的。
对外,皇后说的只是办场小宴会,京城里因为前段时间皇上的历苦思甜,虽说那段时间过了之后,各家还是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的,并没有怎么拘着自己,但是必竟怕不好,都没有敢折腾出大的宴会来,要是碰到皇上不高兴,真厌烦了怎么办。
而这些名门贵妇贵女们,平时都习惯了这些聚会了,不说几天搞一次,最起码一两个月该有一次吧,京城那么多大家呢,谁家有事办一场,所以平时这样的聚会还真是挺多的。
所以可以想象,这么长时间想聚了只能三三两两聚一起,对于她们来说,是多么闹心的事情,皇后要办聚会了,这件事可以让她们大说特说,准备参宴的衣服首饰了。
冰烟此刻刚将困倦的团团给孙嬷嬷,让人带下去睡觉,倾舞得知这个消息,便带过来告诉冰烟了。
冰烟有点玩味:“这个时候办宴会?皇后这又是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