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确实是难刷,但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虽说这血写成的冤字,还很难给刷掉,怎么看都是让你觉得很怪异的,但是为了钱吗,有些人咬咬牙,还是努力要把这个冤子给擦掉了。
十来个人,用了近两个时辰,这才将字给擦掉了,但是这些人也累的直接瘫在在了地上,再想想如此难擦的地方,瞬间又觉得头皮发麻了,果然是很不对劲啊。
掌柜的白着脸道:“老爷,这……不会真是什么冤魂索命吧!”
胡西冠冷着脸看他,紧抿着唇,发青的脸色,让掌柜的看着心头一惊,胡西冠冷笑:“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人,玩些不入流的手段,你们跟在我手边这么久了,这点胆子没有吗?什么鬼,什么冤魂,简直可笑!谁敢再说这事,别怪我不客气。掌柜的,你跟我来,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胡西冠将掌柜的带下去,掌柜的面对胡西冠,这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心里也止不住的发苦,他要是知道怎么回事,可就不这么说了。你说这铺子,本来就是胡府手里头,还比较赚钱的铺子,能交给这个掌柜的来照看着,他显然也是胡西冠比较信任的,这些年来,不说他都看过胡西冠那些阴暗的事,但是多少还是参与过一些东西的。
要说这掌柜的,也真不是问心无愧的那种人,想着这事,心里止不定的突突着,真是竞争对手故意搅风搅雨才好啊!
而这掌柜的当时本就晕了,后院的那些人也都差不多,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而昨天也跟往常,没有什么大的差别,都是挺正常的,他们甚至连怀疑的人都找不到。
胡西冠听着脸色更不好了,听不到有用的消息,对于这掌柜的那是越发的不满意了,斥喝了:“要你们有什么用,最近给我盯着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鬼祟的人,但凡发现,抓起来再说。”
胡西冠现在还得想办法,将铺子里闹出这些事的风声给压下去,必竟不是什么好名声,若是不压下去,以后会影响这铺子里的生意的。那些大府里,更加忌讳这些东西。
而胡西冠就这么急匆匆又带人走了,倒是留下来回几个,准备是帮着掌柜的他们重新整理店铺的,但是先前说要给重赏这事,那是完全就不提了,合着之前说的话,就跟放屁似的,放完就拉倒了?
这铺子的人,昨天晚上不明所以,今天又因为这事被吓个不轻,胡西冠这个老爷总算过来安抚他们,结果也只是随便说说,还有意怪异的样子,说要打赏的钱,话是说出来,结果却一副忘记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里不痛快啊。
胡西冠忙着压下流言,同时还将商场上那些竞争对手想了一遍,京城里那些生意红火有背景的,他都慢慢排查了一遍,也没有想出来是谁。要说是陈府吗,他们之间一直有龌蹉,总想在竞争时,也能坑对方一把,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对于对方的手法,其实也都是挺熟悉的了。
这就是两边的博弈,另一方真是突然改变了策略和法子,还真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陈府最近也没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吧?
而后胡西冠不禁脑子发散,总不可能,真的是鬼祟做祟吧,想到这里,胡西冠先将自己吓的浑身一震,这不可能吧!
但是当年那事,他只是作为云贵妃扶持的,他知道的并不多,具体情况是什么样他不知道,他负责的就是上头下令了,让他去接手原府的一些京城商铺这些事,对于这些他熟,更深一些的东西,他是没办法摸到的。他生意做的这么大,铺的这么开,现在不止是京城的生意,在天旋国各地,他都有一些生意,他经的事可不少,胡西冠的手上是不干净的,他自问也是个胆大的。
可是先是武王府出事,再然后正好宫里的雨蝶宫里闹鬼,那么多人看到,最后念德大师都请来了,这才堪堪给制住那鬼怪,这玩易不会真邪门的跑出来,现在来坏他们的事吧?
胡西冠不相信,但是又不可抑制的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先去陈府那里探探口风再说。
苍王府里,云苍和这会,却是和冰烟在摆放着棋盘的小塌子上对弈着,旁边便烧着茶水,不一会一股清幽的茶香,与清烟同时升起,两人的身影,都显得影影约约,看的梦比了几分。
“啪。”冰烟想了一会,捏起一棋白子落于棋盘之上,正巧是将周围一个黑子的小包围势给破解,与旁边三方的白子,此刻反成了猛烈的进攻之势。
云苍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黑子捏起微微滑动了两下,然后含笑着将这一枚棋子,便给按于了中间那错落,却盘中复杂的棋盘里,看似两面都矛盾重重,又互相压制之势,竟然生生被他走出了活跃之势。不但是黑子这一边,便是白子那一边,也在这一子落下后,有了更多种个可能性,本来渐入尾生的棋局,又在这里开辟了一个新的开始。
冰烟挑高眉头,看向云苍笑意更浓:“我啊,可是下不赢相公,可得好好想想,不过我现在想休息了呢。”
云苍端着茶杯,垂头闻了两记,闻言眉眼收敛,温和带着暖意道:“说的也是,下了有一会了,反正现在盘棋都已经活了,不妨先自行领会下,看能走到什么地步,我们再去思考。”
冰烟笑着捏起一个葡萄,在云苍放下茶碗后,便递到云苍的嘴边,云苍张嘴,枚红色饱满的葡萄入口,衬着云苍的唇色,瞧着比那葡萄还更诱人几分,冰烟笑着用手指划了划云苍的嘴角,似在为他擦试唇角的葡萄汁液,却是看的云苍眸色深了几分,回手便抓着冰烟的手不放,眼中还带出几分热烈的情意。
冰烟笑眯眯道:“可是马上到晚膳了噢,晚上我们还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