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抛橄榄枝。”冰烟拿着字条跟云苍说。
云苍点点头,这时代提倡男子主外,女主内,但是有些事情,还真是利用内部更容易达成。这方面,云苍一般都是给冰烟付责,也好在两人做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在这方面,倒是并没有出现什么,有哪里分歧太大,不能让对方知道的事情。
而冰烟进宫里,想要等的,可绝对不仅是屠娥秋一人呢。
云苍道:“信的过吗?”
冰烟微微摇头:“不能十分肯定,现在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苍默然,而他们现在的境况,还真的就是这样走一步算一步。这些事情他们能自已铺还好,若是不能自己铺,只等着别人给路引,他们会更加的背动。条件再少,他们也不能如此,并且条件少,他们还可以制造条件呢。
而即有人主动送橄榄枝出来,他们哪有不接的可能性,总归对他们有利。冰烟暗中回了信,而也可能是,当人陷入难题之时,总归有那么点苦尽甘来的意味,总会有点好消息出来的。
本来有几日没与他们联系的原文斌那里,竟然也给他们回信了。
云苍与冰烟当晚便收抬了下,然后又如上回一样,带着几人秘密去见原文斌,还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蒙着他们的双眼,被带入到那个石室之中。
原文斌这一回,直接也没有戴纱帽了,在有些晕暗的石室里,那张脸看着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的。不过云苍与冰烟,倒是并没有对他这长相有什么别扭,必竟不是第一次相见了。
原文斌此时坐在靠墙的椅子那里,看着面无表情的云苍和冰烟,勾勾嘴角,他还特别用毁容的那边对着云苍和冰烟,十分有恶趣味似的,所以当他这个面容对过来,十分的狰狞:“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云苍抬头不语,冰烟有些好笑:“据说是舅舅这边派人前来通知的,舅舅竟然不知道吗?”冰烟顿时紧张了,看向云苍焦急道,“若不是舅舅通知的,那我们岂不是被人算计了,有人知道我们要相见的事情吗,这其中有关节出问题了吗?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瞧着冰烟这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云苍唇抿的紧紧的,还十分配合道:“怕有内奸。”说罢,还将眼神看向原文斌,那意思十分简单,他们那边没有,内奸出在原文斌这样,必竟才通知的,苍王府那边是背动的,那可不原文斌这边应该更有问题吗。
原文斌本来阴笑的脸上,那半侧面完好的面容的眼角,却不可抑制的抽动了一下。这两人纯属是来挤兑他的,原文斌冷了冷脸,但是看着云苍以及冰烟,严肃担忧的样子,哼了一声:“好了,谈正事。”
云苍眼神有点讽刺,现在知道谈正事了,刚才在干什么,闹着玩呢吗。
原文斌感觉自己眼角又抽了抽,不与这些无用的小辈一般见识,只是看着冰烟和云苍道:“现在我们是合作关系,应该坦诚布公。”
云苍挑眉看向原文斌,冰烟笑着附和着点头:“舅舅说的对,本来就是一家人,是不该耍什么心眼的,那多寒人心啊。舅舅您又是神出鬼没的,我们想找您也不容易,不知道舅舅计划着咱们要怎么做,我们都是晚辈,有道理的话自然都听舅舅的。”但若是没有什么道理,胡搅蛮缠的话,他们也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原文斌面色有点冷,哼了哼道:“宫里的事,你们已经在做了,我便不管了。不过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们,别的不说,皇后和云贵妃在当年肯定不干净。而这两个人不论从哪方面,我都是一定要出手的。”
不用原文斌说,云苍和冰烟也知道,就算当年不是这两人其中设计,或者是合作设计也好,当年原府的落败也都是跟她们有必然的关系。
冰烟眉头微挑,疑惑道:“舅舅的意思是……先从哪里入手。”
宫里的即是不行,那便从旁的地方吧,原文斌幽幽道:“身为天旋国的皇子,真正没有野心,甘愿当个闲散王爷的不多。而这些人想要争,那手里头必然要有些能展示他们优势的东西,你们说是什么?”
云苍与冰烟微转着眸子,互看一眼,随后看向原文斌,云苍道:“钱权兵。”
原文斌道:“哪个更好下手?”
“钱!”其实钱权兵中,哪一个都不好下手,而这三点顾名思意,其实也挺好猜的,钱自然就是金钱了,而权呢自然指的就是一些朝中大臣了,兵显然就是手中的兵权。而这三个,其实都是秘不可分的,最起码想要争一争那个至高无尚地位的人皇子,手中都是必不可缺少的。
你说你手中没权,或者是没有手握重权的大臣为你说话,你在朝庭上说的话就没有力道,没人听你的,你何以率领朝臣,何以让他们服重呢。而你手中若是没的兵权的话,看似兵不如权,但是在很多时候,手中有兵权。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文人造反三年不成,但是这若是换成手握重兵的,说不定这就成了。哪国开国****,不是手握兵权,直接用兵打下来的呢。
而这钱看起来就最不重要了,必竟士农工商,商是排在最未位的,往往都令人看不起,背地里骂那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地位确实是不高,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们却同样重要。你说是拉拢朝中权贵,光嘴巴说说就行吗,完全不用东西打点能行吗?就算是人高风亮洁,有的时候送一件可心的东西,即便不值钱,但是你送到人心坎里了,这也是接近关系的方法之一啊。更何况哪有那么多高风亮洁的大臣,这些是需要打点的。
而那些兵,先不说有些大胆养私兵的,就是那些手底下有兵的,依旧也是需要钱打点拉拢的,这些带兵的比起文人更直率,同时有些人也更加务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