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立即被何菲给她描绘的美好未来所征服了,不断的幻想着未来中,便连刚才与自己父母的争吵,发恨的胡府与冰烟都忘到了脑后。
何菲挂着淡笑看着曲烟,眼神微微转动,敛起了眼中的光芒。
何菲靠在斑驳脏污的墙上,看了眼并没有住几日,但是头发已十分杂乱随意披散在胸前,便是头发的未端那里,还沾了牢房的灰尘。鼻间闻着的是牢房的污臭味道,然而住了几天,从原来的不堪忍受,恶心反胃呕吐,到后来待着,鼻子习惯的鼻着这些味道,这牢房里的味道,竟然也变的没有那么难闻了。
何菲轻靠着,面上却带着一丝阴冷来。何菲倒是不若曲烟那么不理智,她也是恨的,恨冰烟吗,是有一点的,必竟若是此计可行,她不但不会有事,还会得到不少的好处。而这一切,都因为胭脂坊是云苍和冰烟的,此计没有可行,反而让她们受苦了。何菲就是个自私的人,出了事,会想别的的错处这也是正常的。
但是同时何菲却也比曲烟理智一些,看着现在她们被关起来,胡府直接推的一干二净,竟然还反咬一口,说是她们就是被别人收买,故意诬陷胡府的。她想着,就算最后她们都照胡府的去做,帮着胡府做到了什么,最后胡府做到答应她们条件的事情,依旧可能性不大,胡府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人啊。
当初她也是与胡府联系的,这事其实与胭脂坊与冰烟没有关系,她倒霉了,心里难得有些埋怨,可是她也清楚,这事她本来也并不地道,这事不怪别人。只怪她选错了信任的对象,选错了合作对象罢了。
难道她做错了吗,女人的脸对她们有多重要,为了一个不知道可行不可行的,就要毁了自己吗?她对于桂花过敏,在她很小的时候,刚开始她也并不知道,后来差点因为过敏的事情死掉,这才找到过繁的源头是桂花。这件事姨娘怕被有心人利用,都没将此事告诉府中的人,只是让何菲身边的丫环注意着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告诉丫环注意三四种花,名头就是何菲讨厌这几种花,不想触主子霉头,就不要提这些。
何菲这么多年也都好好的,但是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贺芳就直接提出她过繁桂花的事情,她身边必然有内奸。甚至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何府里的哪一房的。
何菲冷冷的想着,贺芳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准确的必须要能查出来毛病,这才能给胭脂坊重重打击。她当时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小的时候发病让何菲受到的惊吓不小。当时将脸上抹上掺了桂花的胭脂抹到脸上的时候,她就感觉脸瞬间就肿了,那种感觉让她呼吸有些不畅,她心里特别的害怕,所以她洗了,外加正好姨娘有那个伪装的技巧,所以她用了,以为以假乱真,最后是失败了。
可是若是何府的人故意找的贺芳呢,那这人是想毁了她的脸,还是想要她的命呢?
何府的人倒不一定知道,胡府的人到底要对付的是谁,但是能让胡府如此小心对待的人,那显然也必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不是吗。
她也是一时被蒙蔽了,她是心急也贪心了,她不是没有问题,可是不代表胡府耍了她,现在将她舍弃,这事她就能这么算了。
何菲握着拳头冷笑起来,她现在名声是臭了,而且到了这一步,她也回不了头了。敢于如此的戏弄她,胡府真以为她就只能任人拿捏打压吗?
呵,可笑!
此时曲烟也从何菲为她设想的美好生活中回过神来,小声的凑过来对何菲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要被牢里关一年,到时候外面的天都可能变了,我们拖那么久再出去,还不知道变的怎么样呢。到时候他们的权势更大,我们到时候报仇不是更难了吗。”
想想胡府答应给她的好处,而就算是曲烟再傻,她也知道,那些东西不过是胡府财富九牛一毛还要少,胡府的人害她窝在这脏臭的牢房里,她们还在外面好吃好喝的,曲烟心里的嫉妒心现次翻腾,这怎么公平呢。
胡府跟苍王府那些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不知道压榨了多少的百姓才能得到那些钱,他们凭什么享用,她却要过的这么惨,她明明不比谁差。只不过就是没生在一个好人家而已,她凭什么只能任由那些人搓磨!
何菲看着曲烟,一副赞赏的样子:“你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现在刚刚判下,我们要出去可没那么容易。就算再有办法,也得等等这事过去后,再想出去的法子。在此之前,我们倒不妨多想想别的出去后的对策。”
曲烟一听,立即点头道:“你说的将来胡府的财产,你难不成有办法了吗?其实我都不需要多,只要最后能得到胡府其中一家赚钱的铺子就够了,其它的都可以给你啊。”
何菲笑着道:“没想到你这么大方,不,若是此事能行,那也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怎么可能分你这么少呢,自然是一人一半的。”
曲烟眼睛明显一亮:“呵呵,若是你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何菲看着似乎已经到手,又开始做梦的曲烟,第一反应是十分怀疑,这曲烟能做什么。只不过眼睛在曲烟的脸上扫了一圈,笑意却更深了。
不管对付胡府,最后能不能真的得到胡府的财产,必竟那么大的财产,到时候不知道多少人看着,何菲其实对此想法倒是不多。但是何家现在有意放弃她,胡府还做出这等过河拆桥的事,何菲就算是最后出去,将来的路也是难上加难,还不自己自己想出路,其间还能为自己报仇,何乐而为不呢。
而这曲烟蠢归蠢,但是曲异想天开,脸蛋却是不错的,而这样没有脑子的人,不是才更好控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