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胡府亲戚带头的书生,骂骂咧咧走了之后,众人便看到一个极其狼狈的身影,正趴在地上。身上还有不少的脚印,尤其是头上还有血痕子,别看刚才那一群书生,一个个都跟弱鸡子似的,这瞧着下手还不是一般的重啊。
有些人也不禁有些同情这个书生了,当然同情也都没说出来。这书生都很重名声,因为将来极有可能要入朝为官的,所以重名声,以是为修身养性,二也是为了之后的仕途打基础的。现在这书生被打的不轻,而且那些书生看样子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以后在书生群里,一传他有这样一个不好的名声,孤立他都是小事,若是借此被除了名头,以后就是想考科举也没办法了,这才是最惨的地方。
那书生这会也像死了一般,趴在地那上便没有起来,只是微弱的起浮的背部,还是让冰烟和云苍知道,这人现在还没死,还有气呢。
这书生是以双手抱头的姿势趴在地上的,要不是这样,恐怕头会被打的更惨,不过现在这样子,恐怕也是个重伤了。考不考的成科举还另说,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个极大的问题,看这书生的衣着,显然也不是多有底子人家的,穿的十分的普通。
冰烟和云苍没有走过去,却是给黑宇使了眼色,黑宇挤进人群,朝着那书生胳膊上微微拍了两下,书生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黑宇低声道:“这位公子,看你伤的不轻,还是先就医吧。”
“喂喂喂,你不要命了,这人可是得罪了刚才那胡府的公子,他被打成这样也是活该,你要是管了,人家找你麻烦可就划不来了。”人群中有人顿时便叫起来,出发点虽然是好的。
黑宇却没理会那些人,而是直接伸手便拉扯起这人的手臂来,直接搭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快速的挤出人群走了。有些人还想跟去看个究竟,但是转个身,竟然跟丢了,无不懊恼着没有热闹可看,然后今天看到的,也变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却说另一边,因为带着个伤患,云苍与冰烟便不再耽搁了,直接便带回到云苍在京城一处院子里,院子并没有很大,就是比一般百姓家要精致一些,这也是当初原府惨遭侵蚀时,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产业,这里有一对老夫妻带着儿子看着,打扫的倒也算干净,看到云苍冰烟他们过来,显得诚惶诚恐的。
黑宇直接道:“先找个嘴严的大夫过来看看,留着一个照顾的行。”
“是。”
那书生一路昏迷到这里,等着黑宇将书生放倒在床上的时候,云苍和冰烟看了一眼,还别说,虽然被打的有些狼狈,但是这书生一直抱着头,也护着脸,倒是没打破相,只是嘴角有些红肿,长的还真不吃赖,还能看出比较秀气的五官,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
不一会大夫便过来了,认真的把了把脉,还好,那些书生都不是五大三粗学武的,虽然打的看起来挺重的,到底还没有伤到要害,大多都是平外伤。但是最严重的一点却是右胳膊有些轻微的骨折了,若是不好好养着,以后怕是长起来会是缺憾,说白了,胳膊长歪了,恐怕对于这书生以后拿笔会有伤害,当然,若他是左撇子那就另说了。
开些了药后,大夫叮嘱了些事项,便让这里守的着一家人照顾,这书生这样子还不像要醒的样子,所以云苍和冰烟便先回去了,等之后醒了再过来打听事情。
回去的路上,云苍道:“事只是跟胡家远远的亲戚搭上关系,还牵连不到胡家什么。”
冰烟点头道:“我知道,只不过你当我是一时好奇,一时心软也罢吧,反正遇到了就救救看吗。再者说,那些人说这人拿着假诗去明雪阁得了赏,真闹出去,对明雪阁也没有什么好处。”
明雪阁要说这事,也就只是被蒙在鼓里,倒也算不上他们什么的。只不过要被有心人引导,那也会让明雪阁的名声有损的,明雪阁一直做的就是挺高雅的事情,突然出现了个识人不明的事情,确实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丑闻了。
再者说,冰烟本来就是个商人,看到这个书生,并且将这个书生带到云苍的那个住所的时候,冰烟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点子来:“过段时间茶楼开了之后,我们要联合明雪阁搞次活动的,若是这个书生没有问题,说不定炒个更大的新闻出来。”
“炒新闻?”云苍微挑着眉头,询问般问向冰烟。
冰烟笑了笑:“当然了,前提是这个书生真是我第六感想的那样有天份的人才行,她跟这胡府亲戚的事情,便能炒起来,天时地利和人和都能做的起来。并且,这书生本来就是个弱者,被同情的。”
听到这里,云苍若有所思想了想,然后伸长了手臂揽着冰烟,低声道:“最主要的是,也能借机打击一下胡府。”
冰烟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吗?按事情大小,在她看来大事的事上,她确实是这样的。当初只是让胡府名声受损了一些,损了没有多少的银子,她虽然平时不当一回事,但是遇到什么事可还能想到呢。本来他们跟胡府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胡府却跟海王妃联合起来想坑死冰烟。
钱财那些倒是不是云苍和冰烟最看重的,而是之后那拿着冰烟清白想闹大,才是最让他们不能忍的。就算最后冰烟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在某些认为你犯事了,你已经不清白的人眼中,还是会报以怀疑态度的。
真正被抹黑的事件中,要想如最开始那样原原本本清白可能性很低,因为总有人借此机会跟着抹黑,最后也信你就是这么黑的人,继续抹黑你的。可以说任何时候,这种情况都是存在的。
所以对冰烟没造成实际的伤害,但是这样的行为,也是让冰烟十分头大的事情,对于此事,云苍和冰烟都是十分在意的。只不过当时,他们不能做的更乘胜追击,不是他们不能做,而是当时种种原因他们不能做。
现在冰烟看中这个书生,也不一定是他们亲自出手噢。
了解冰烟的浅在意思,云苍抱着冰烟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便亲了亲冰烟的唇角:“这事你想怎么做都依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人,弄的大点也无所谓。”
冰烟伸出纤白的手指,点着云苍的胸口笑道:“现在可是两国商交的关健时候,弄出什么事来,我们可交待不了呢。谁说我要闹出大事来的,才没有,你可别冤枉我。”
云苍低笑,看着冰烟要收回手,低下头便直接咬向了冰烟的指头,冰烟瑟缩了一记要抽回来,手头却被云苍不重不轻咬着,酥麻麻的怪异,脸上微微泛上起红霞来:“快到王府了,我可不想每次到王府的时候,总是要被留在马车里面,等很久才下去。府中下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们呢。”
这种次数可不要太多了,而且刚开始两人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次数一多了,冰烟还没到完全不在意呢,云苍竟然还有些乐在其中了。有的时候是冰烟睡在马车里,有些时候呢,是被云苍小小折腾了几下,弄的衣衫有些凌乱,还要等着脸上红晕下去了,才敢下车。只不过那些下人又不是傻子,还能想不到吗,想想就让人有些脸红好吗。
云苍却是舔了冰烟指尖一记,到底是松一嘴,给了冰烟自由道:“那又如何呢,苍王府整个都是我们的,如何怕她们看。”
冰烟撇了云苍一眼,有些无话可说,某种方面云苍真是霸道的无可救药,而且嫁给云苍之后,原来十分高冷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慢慢变的冰烟都有些无语了,现在的云苍,私底下某些时候,可不要太像狼了好吗,与刚相遇那会,简直是天地之差啊。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冰烟将脑袋往后面一倒,脑袋还报复性的扭了两下,惹的云苍轻笑,胸口震动起来,颠了冰烟两下,冰烟哼哼的停下来了。伸出手,抓着云苍的双臂放在自己的腰间,问道:“咱们这几天都是王府胭脂坊、茶楼这三个地方跑的,宫里的事情倒是没怎么在意啊,倒是不知道怎么样了。”
云苍冷哼一声:“父皇已经有日子没去云贵妃那里了,都传着因为这件事,云贵妃失宠了。不过我看着这样子,事情恐怕马上就有着落了。”
冰烟微抬着头,看着云苍眼中的冷嘲:“等咱们的事处理完了,进宫看看就知道了。”
反正这事他们算是脱出来了,就看宫里怎么撕了,而天成国那边恐怕也快有消息了,天旋国的忍耐力差不多到极限了。
第二天两人再忙完去看那书生的时候,这个书生已经醒了,得知两人救了他,表情的激动的就是下跪!
冰烟眯着眼睛只问了一句:“偷盗和假诗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问清楚了,下面的事情才能运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