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冰烟会多想,本来她便觉得之前丁爽突然出去有些古怪,虽然之后对于丁爽来说,是个不小的沉重的打击,可是一般情况下,在那个时候丁爽也不该出去的。
而且苍王府的人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天成驿馆,有些地方是不可能完全都盯住的,当时冰烟想的怕是这钟眉有可能是这个主使者,但是这也只是猜测,突然将这程前叫来,不是丁爽真的问心无愧,那便是走投无路了,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她非常有信心,这个程前能答到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若是最后一种,那么程前和丁爽要说什么,冰烟心里也有些想法了,这会很麻烦。
不过……
冰烟看看程前以及丁爽还有钟眉,反而钟眉脸色不如来时的好,虽然立持镇定,但是有些焦虑啊,这事看来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好戏永远是不怕晚的。
程前刚来就被质问,这会也有些发懵,脸上一片茫然,钟眉见状,不禁扯了下唇角,笑着对程前道:“你不用紧张,这件事事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说,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好了。”
说着右手按着左手,看着在笑,眼神却是带着一种极大意味的深意的,程前微呆了一下,想了想却是低下头没有说话。
丁爽皱紧眉头,冷冷看着程前:“你倒是说话啊!这件事情的真相,你准备真将证据拿出来,治你一个罪加一等才拿出来吗?品性卑劣,又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最后只会让你更加悲惨的!”
皇太妃同时开口:“程前,说说吧,丁小姐将状告到本宫这里来了,本宫今天是要过问一些的,你有什么就说吧,至于事情如何,真相如何,本宫也自会有定夺。”
程前被逼问出来,那可信度也得同时让皇太妃信服才行,也不是丁爽叫来人,她们便直接相信的。
丁爽的眼睛冷冷瞪着程前,让程前半点想要错开的可能性都不可能,那眼神十分火辣辣的,他低着头,冰烟眯着眼睛注意到,程前拳头虽然藏在衣袖里,可是大概是因为现在太过紧张了,并没有注意到,衣服袖子扯开了块,所以正巧被冰烟看到,衣袖下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并且手背上呈现一种青筋爆起,好似下一刻就能砸出拳头忍耐到极限的样子。
冰烟对心理学虽然不精通,但是看这个细节,她却也能知道,现在的程前是被人逼迫的,是在心中十分不甘愿忍耐的,接下来的可能性,依她看来,应该分为三种。
忍耐心真正好到一定程度的,反而压下此事,然后便是被逼迫的说出事实,另外一种,便是被逼迫着妥协说出不是他心中想说的那种可能性,就是不知道这程前是被谁逼迫的呢?
程前腮帮子已经鼓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道:“回皇太妃,之前的事情说出来对谁也没有好处,之前家父与家母已去天成驿馆求亲被拒,这件事这样终结,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程前明显还是有些害怕皇太妃的,因为他这样可算是直接拒绝了回答皇太妃的话了,也算是抗命的,皇太妃若是不满意,程前便要倒霉了,他的反应倒是正常的。
可是这话却让在厅的人都微愣了一下,冰烟眯着眼睛看了程前一眼,心中有些复杂,便是倾舞看着程前眼神也有点不好,虽然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可同时也暗示着,兵部尚书府去提亲,那就是事情是程前和丁爽确实是曾经有相联系的,不然无缘无故求亲到了天成国驿馆,这行为可是太难理解了。
再说的更深入点,程前已经在否认丁爽所说的被人逼迫说假话的事情,其实当初事发的时候,程前基本上就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倒是后来对于程器的时候,程前才做了一些事情。这是他故意不想太掺和呢,还是说当时他就已经无话可说,他跟丁爽根本就是有私情的,所以根本没办法解释什么。
显然对于人认知的事情,人们更是会直接认定为是原来他们设想的,程前这话一落下,在这厅里的人,原来有没有疑惑的,现在这个时候也都认定了丁爽一直是贼喊作贼了!自己的丑行被撞见,便想拉着一个,一说出来便很有嫌疑的人,这人品性也自然是十分卑劣的了。
就算程前与丁爽没有想象的到的,像程器以及秋池那样,连这混账事情都做的出来,但是两人会认识也是极有可能的?不然又怎么解释呢,这程前与其它的人没有牵连,偏偏就跟丁爽私会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丁爽说是程前故意撞向她的,可是她走小路为什么呢?只是因为赶时间?这说法未免太牵强了些。
另外还有,丁爽之前一直叫嚣着自己很无辜,都是别人在陷害她呢,那好,你让叫人过来,程前也过来了,但是可没有像丁爽说的那样无辜啊,你们分明是以前见过的,就是不到真正有私情,甚至失身的地步,你们也绝对不如丁爽说的那样毫无关系。在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说假话,被发现一个假话的话,那么你之前说的事情,就全部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丁爽的所谓清白,在在场的人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就成一个笑话了。
皇太妃看着丁爽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友善了,本来皇太妃今天就根本没想过要见丁爽,本来是见见晚辈,算是个联络感情的事情,丁爽在这个时候过来,还引起来别人的不痛快,皇太妃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那之后皇太妃按惯例在询问晚辈近况,有你丁爽个什么关系,你还有没有点礼貌,直接差话,不尊重皇太妃也就算了。
皇太妃这么多年来见多识广不与她一般见识,也都忍下去了,可是丁爽直接指责冰烟有问题,还要将人叫过来,打扰在场的人正常秩序,并且还弄出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