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爽气的大吼大叫,甚至失了平时的体面以及礼貌,要打跑裕王来请她的下人。
不过主子不是一个人,只听命裕王的人,可不在乎丁爽这个大小姐发什么脾气,他的话得带到,而且自己的主的事情,也得做到,便双生垂放在腹部,用自己最能表现的恭敬,微垂着头,也不看丁爽。
丁爽抓起来的茶杯要砸,也多亏了还有些理智,不然别说天成国,在天旋国能不能走出去都难说,现在还得用着裕王,打这侍卫的脸,就是得罪裕王,对裕王不敬,不然丁爽可真是腹背受敌了。
然而这侍卫不离开,这不是也让丁爽难堪吗,丁爽十分气愤,可这会也是无计可施,过了一会裕王竟然又派了一人前来找她,这给丁爽郁闷的,却也不得不出去见客了,不然恐怕裕王那边会不停派人前来催促她了。只不过这一路上丁爽,都没有一个好脸色给任何人看。
不一会来到大厅里,大厅里已经坐着几个人,其中三个座着的人,丁爽都十分熟悉,不是因为见得多了,而是她的印象太深刻了,这不正是在天旋帝皇宫里见过的,那个可恶的兵部尚书府的人吗!
坐在左下首的中年男子,长的比一般文人还健壮一些,脸上虽不至于说肥肉横飞,但是却是面带着一丝凶相的,正是兵部尚书程南,而他旁边坐着一个打扮讲究,面上此时看到丁爽,带着一丝慈爱笑意的,也正是兵部尚书府夫人尚氏,尚氏下面,此时正微垂着头,即便丁爽前来,也没有抬头看向她的,丁爽觉得,就算他现在化成灰她会认识,就是那个害的差成为笑柄的兵部尚书程前的嫡长子程前了!
丁爽咬牙切齿,到底没发作出来,只是冷冷看着这三个人,根本不再理会他们,反而向裕王微行一礼道:“不知道裕王所叫所谓何事?”
裕王表情倒是没变,平静说道:“并非本王叫你,而是兵部尚书府的各位,来求见你的。”
丁爽脸顿时一沉,看都不看兵部尚书府的各位道:“我与这些人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不是裕王有事,那臣女先退下了。”说罢一扭头就要走。
这兵部尚书府的今天过来,还能让丁爽走了吗,尚氏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笑呵呵开口:“看来丁小姐这也是害羞了啊,也是的,本来这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这不媒婆啊,定亲的礼金我这都准备了。就是现在事情略有些麻烦,丁府在天成国,这个订婚礼要送到天成国那边需要点时间,不过也不怕,我家老爷已经在准备了,而且之前梁王府的钟眉郡主,现在已经是天旋国的贤妃娘娘了,对于这些也是了解的,说起来与丁小姐也是亲戚,而且以现在的身份来说,帮着丁小姐张罗这个婚礼,也是可以的,只要再给天成国丁府送个消息,这事也就成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丁爽一听,顿时冷喝一声。
尚氏被这么斥喝一句,面上表情也很不好,不过嘴角扯了扯,还是笑了起来:“丁小姐既然与我府前儿有情,虽然说这儿子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父母为了儿女的幸福,也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的,今天可不就是为你跟前儿来提亲的吗?丁小姐还年轻,这些事情不懂,这也没有什么,这些本夫人都能去办,不需要担心。若是哪里还有问题,我也会进问宫跟贤妃娘娘的意见,一定将丁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风风光光嫁进我兵部尚书府的,这一点,您大可以放心啊!”
“本小姐何时说过嫁进兵部尚书府,倒是不知道你们天旋国的人这么喜欢白日作梦啊!不过你白日作梦倒是无所谓,竟然敢将这样的脏水泼到本小姐身上,再敢妄来,我便进宫问问天旋帝或者皇太妃甚至是皇后,你们这天旋国的人,都是有什么病,什么意想天开想什么!”丁爽气的瞪大眼睛,口不择言了!
是啊,这事本来闹出来就很十分莫名其妙的,那之后更是有一连串,将她跟一个完全没见过,让她一听到名字,或者看到人都十分厌恶的男人联系在一起,那些传言往往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事情,这些人倒好,一个个还当是真事在讲,简直是岂有此理。当她是什么人,那些个自甘下贱的人的品性的事情,也往她头上安,以丁爽的这个出身,最是不能忍受的,便是这些事关品性道德这些的东西往她身上推。
不然她也不是一个冰烟觉得,颇真直直爽的人了,可是现在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丁爽的直白性子,也更加清晰的表现出来。
这话说的,是完全没有给兵部尚书府的面子,甚至还有些地域性攻击了,这件事说到底都是丁爽与兵部尚书府的事情,却是连带着天旋国的人都骂上了。
这些流言什么的,尤其是各国百姓,是最八褂的,平时她们根本没接触到的位置的人闹出的笑话,更是被他们津津乐道的,这些在天成国也是有的,可是那些只是看别人笑话,谈别人的,现在论到自己,丁爽是知道那种被人无中生有,甚至是恶意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那感觉是有多恶心。
看着兵部尚书府这群人,丁爽真的很想将他们都打跑了,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可是被害的,清白有污的未家女子啊,现在竟然跑过来给她提亲,就凭这兵部尚书府的身份也配!
丁爽倒不是对人有什么歧视的,可是丁爽到底是那样的出身,眼光自然是高的,丁爽倒不至于像钟眉那样,只认准了宗亲之家,可是最起码也得有让她觉得是有长处的吧。
程前算什么东西啊,出身一般就算了,而且人品还有传言都是糟到不能再糟,恶心的都不能再恶心的人啊,凭什么敢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