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看了丁爽半晌,这才似笑非笑地道:“丁小姐,本王似乎之前便跟你提及过,这段时间,若是没事,最好留在天成驿馆里哪都不要去。你能解释下现在这个情况吗?”
丁爽脸色极其难看,手哆嗦的按在椅子把手那里,指甲不断轻刮着椅子,工整结实的椅子,甚至被抠掉了皮,丁爽咬着唇,嘴边的腮帮都微微鼓了出来,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还一副被胸闷堵的难受的样子,脸色依旧不见好:“裕王,这件事我也根本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跟那程前进了同一个酒楼之中,这样莫名其妙的流言传出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我。不过依我之前的事情,八成跟苍王府脱不了关系!”
说到这时在,丁爽的眼神暗红,带着波天的愤怒来。
裕王听到这,却不禁笑了起来,微微摇着头,丁爽气怒道:“怎么,裕王不相信我全然不知情吗?那程前算什么,我丁府虽然为人都很低调,可我将来婚嫁的夫君,也不是什么人都当得的。别说是天旋国,让我远嫁到天旋来的情况了,就算是在天成国,同样的情况下,我都不可能选择程前这样不学无术,一无事处,而且处处流情的男人,这是对我,也是对丁府的污辱!我绝对不可能自甘下贱做这样的事情,这是恶意,这是对我的污蔑!”
裕王看着丁爽阴暗愤怒的表情,心里只是冷笑,果然只是个自命清高的丁府养出来的蠢笨女子,天真无邪的很啊!
当然了,其实要是换个思路来想,丁爽会这么怀疑冰烟也是很正常的,必竟两人刚刚就有矛盾了,这个时候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冰烟不被怀疑可能性太小了。最最关健的是,这个时候丁爽,已经将冰烟放在了她仇恨的对立面了,最先想到令自己厌恶的人,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不过按裕王来说,能坐上苍王妃的宝座,之前能将钟眉郡主野心落空,还不得不进了皇宫之中,这里恐怕不乏苍王的作为,可是这个苍王妃若是个空有脸收,没有脑子的人,不论是钟眉还是丁爽,都能让冰烟吃尽苦头了。天成国带着给天旋国财富而来的事情而来,这个时候不说天旋国处处以天成国为尊,但是给天成国的面子,这么真是闹起来,其实也很自然的,到时候说不定天旋国也会妥协。
但是事情结果就是,本来攻击的人,被打击的不轻,而被设计的人,现在还过的好好的。
这样一个女人,有美貌,有智慧,而且在天旋国如今的名声也不是钟眉和丁爽能比的,这样的人也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的,这样事出了,第一个被想到的人就是自己的事情,那苍王妃也不至于做的事情这么难看吧。
而且这件事,偏偏就是丁爽与程前,确实是脚前脚后进入同一家酒楼发生的事情,先不说苍王府跟这兵部尚书府,最起码表面上一点没有关联。而且这件事,真正结束后,裕王只要想想,就觉得这里面事情不对,想不到全部,但是这针对冰烟的事情,他也不至于想不到了。
这样的情况下,苍王府怕是跟兵部尚书府也不会有什么联系,最最主要一点,绝对不可能的是。丁爽总不可能跟,这个她自认为害她的苍王妃合作,弄出这样的事情来,故意引起流言,最后还可能惹火烧身到自己身上的事情吧。那简直直白愚蠢的让人不忍直视了。
从一开始裕王就没想过这会是苍王府的人,只是丁爽现在一门心思就觉得苍王府的人,苍王妃是因为两相都已经闹掰了,所以现在这是在报复她,他也无话可说。
丁爽之前确实是很郁闷,又怕真出什么事,所以一直都留在驿馆里,可是那一天就突然心血来潮的想出去了,其实她也没有走多久,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顿饭,几乎天天吃驿馆厨师做的菜,也是吃腻了,只是想换个口味而已。当时她的心情正是郁闷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等等这些,所以根本不知道跟她脚前脚后进的都是谁,所以这流言传出来的,在丁爽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无中生有。
但是那么多人看到了,这也绝对不是偶然的事情。
掌握着丁爽的真正行踪,这个程前暂且不说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或者只是巧合,但是能掌握这种的,最起码也得天天守着驿馆外外盯着吧。
天成国的人是****的吗?
驿馆外面确实有探子不假,可是这些人可不敢乱来,而且若是被天成国的人发现了,影响到两国的商交,这才是重中之事呢。
天旋帝既使是派人盯着,也不敢真的乱盯,到时候惹两国不痛快,那才是得不偿失。最多也就是看看天成国的人都在干什么,没做出出格的事情,天旋帝那边也不会管的。必竟天成国是外国人,心也不可能向着天旋国,真有什么鬼心的话,派人盯着总是好的,这是可以理解的,裕王也心中有数。
可是天成为的人来了这么久了,也一直相安无事,就因为丁爽与冰烟有矛盾,这些探子就起到至关重要的影响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所以裕王说丁爽真是简单单蠢的有些直白了,苍王府不管有没有这个能力,能弄出这么多的探子来,在明知道天成国驿馆外面会有天旋国探子的时候,放自己王府的探子注意丁爽一举一动,就为为找机会害她,就为了报复丁爽。
那就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也蠢的在找死呢!
天子脚下,不,可以这么说,哪过皇帝最忌讳的一是拥兵自重,皇子们太强势到危险自己,还有就是一个触及自己底线的事情,自己的事情不喜欢别人插手。就算不是皇帝,一般人也会有这个想法的。
苍王府若真在天旋帝眼皮子底下,让不该放到明面上的探子出来盯着丁爽,那可真是将脖子送上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