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看不起那些姑娘?”黑宇突然有些突兀的问了一句。
以前对于黑齐的性子,他的游戏人间,黑宇向来是不过问的,只要黑齐不影响任务,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会过于管对方的事情,那必竟涉及到个人的私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谁也影响,说服不了谁。
所以黑齐就给问愣了:“啊,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黑宇没回答,只是问道:“你会看不起那里的姑娘?”
黑齐挠挠头,摆摆手:“若真看不起,我又岂会去那种地方啊,不过我也不会因为那地方的姑娘便定下心来啊。”
黑齐可是云苍的人,将来的妻子人选,不止是要他喜欢,而且也得是不能让苍王府有污点的,真赎个楼里的姑娘当妻子,到时候这也可能是让云苍说嘴的事情,他自然不会选择。
再者,人的行事和出身,有的时候真的很影响眼光这些。
那楼里面的姑娘虽然接待的客人不少,也算是见多识广的,有些能说会道的,八面玲珑,可是到底眼界太窄了,真正比起大家闺秀,爱到不同的教育的人,想法什么的根本不一样。
那楼里的女人,学习的就是怎么伺候男人,虽然有些不好听,可这就是现实,真正做妻子,这样的人也就只能是个妾室,永远成为了婶婶。
不止是让人笑话的事情,因为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大局观,真正的大府人家,那楼里出来的姑娘,自然也不可能规整的了整个府里的,门当户对真不只是说说的。
虽然黑宇与黑齐的身份放出去,也算不得多好的身份,在外看来,他们就是云苍的亲信的侍卫,实际上他们管的更多,但也只是云苍的手下而已,这点永远改变不了。但是暗卫从小受到的教育,却不是只教他们怎么杀人用的。
有些暗卫的任务有许多种类,虽然不至于像世族大家里,天文地理什么都要学,却也许多都涉及了,说白了,黑齐游戏人间倒自然接触那些女人,既然跟她们来往,自然不能说他看不起那些女人,但是与那些女人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就是真定下来,从方方面面考虑,也不会找一个那里面的女人的。
这不涉及什么瞧不起瞧的起的事,就是身份地位相差太多,眼界,话题度也相差太多了。
只是黑宇一向不说那些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黑齐眼中满是疑惑的表情,那黑宇面上也紧了紧,面上闪过犹豫,黑齐本来就是好奇性了了,自然忍不住道:“我说你到底是知道些什么啊,快跟我说说看,还突然问我这些问题了,难不成你早不是童子鸡了,是不是也有相好的了?真要有感情,这倒也没什么,我们这种工作,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谁也别瞧不起谁,兄弟我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瞧不起啊,你不用不好意思吧。食色性也啊!”
黑宇却是冷撇了黑齐一眼,怪这人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不是我的事。”
“噢,那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啊,看把我急的,快说快说。”黑齐直接伸手拍人了。
黑宇眉头微皱道:“你这些事,万万不能跟媚霜倾舞她们说。”
“啧,我还能不知道,这话哪有跟姑娘说的,看把你紧张的,对她们倒是这么紧张呢,不会是你有什么心思了吧。”黑齐桃花眼都快眨起来了。
黑宇道:“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事情,之前王爷让我查过王妃身边的人,王妃身边的人藏的都很隐秘,我当时也查不到什么,后来意外的情况下,却知道倾舞的过去。”
“嗯?”看黑宇的样子,黑齐也难得认真起来,认真的听。
黑宇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说:“倾舞原来也是天南国一个举人家的书门小姐,只是后来家门不幸,父亲入仕考试有了功名后,本来要上任为官,哪知道半路被劫杀了。她的生母,后来也因为郁郁寡欢,拖了一年最后病死了。她家里本来还有些家底,只是为了给她母亲治病用去不少,而家里又没有当家主子,后来她父母都死了之后,家产便被家族以她一介女子,没有继承权,给霸占了。霸占也就罢了,当时那家家族也没有做的太难看,最起码为了名声,又为她寻了一个安家落脚的地方。那是她的族里旁系隔了几层的叔父家里,只是这叔父……”
黑宇似乎有些说不下去,当初这确实只是意外得知的,当时黑宇去查倾舞的身份,当年冰烟救下倾舞之后,便想方设法,抹去了倾舞的过去,让倾舞过了新的生活。
黑宇本来也查不到什么,只是意外的碰到了倾舞那落难的堂哥,当时是这堂哥知道他暗中查人找上他的,两人便做了一个买卖,当年这堂哥本来也应该在遭难的时候就死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逃了,然后混成了乞丐,机缘巧合上碰到他,便以倾舞身世为条件,要二百两银子。
黑宇二话不说就给了,接下来便听了倾舞堂哥讲述了倾舞的过去。
而黑宇停顿下来,黑齐也收起了脸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因为只是听到这些,便知道倾舞过的不会好。
一个无父无母的姑娘家,被贪婪的族人夺了家里的财产,反而成了寄人篱下可怜的女子,那生活得有多么的不易。他们这些年跟着云苍,经遇的事情不要太多了,许多的事情他们也经历了,看到了不少,这样的情况下,绝非是一个惨自能说清楚的。
最起码,换成是黑齐,这憋屈的一关,他都难以咽下去,倾舞这些亲戚简直是贪婪可恶透顶,对待那样一个柔弱无依的姑娘,当时父母双无,倾舞得多么无助,在这个时候在她背上再捅一刀,这是亲戚能做的出来的。
不,更确切的说,这真是人干的出来的事情吗?
也不怕遭什么报应吗!
黑齐想想心里便有些气闷,反而是看着黑宇欲言又止,心里闪过抹不好:“那之后又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