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天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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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瓢水

第一百三十七章一瓢水

收到!

“走走!快点快点!”俩皂隶上前,轻扯着张传靖进木棚,倒没敢大力拖,都是人精啊!

哼!老舅还是脸不变色头都不转,继续装包公。

“啊,别扯别扯,我自己走!”无奈啊,张传靖进木棚。

咦,这木棚一看就临时搭的,漏风啊!咋还辣么臭?便桶?草纸?

‘嘭!’关门,“脱!脱衣裤!脱光!”俩皂隶雀跃喝令。

哎呀,麻烦你俩不要辣样色眯眯滴看人家嘛!咦,倒是左边这位你手上是啥?大木筷?还一只?有啥用?烧脑哦!

“哦!”没办法啊,听说大家都酱紫!张传靖听话解衣脱裤,取帽,脱了个精光,连鞋子都脱下来了。

哎呀,哪还管得了被看光?这都冷死啦!快点快点!完事走人!

“弓腰抬尻!”俩皂隶继续命令。

我草!尻你玛比!说屁屁要死?

“啊?哦。”不情不愿,张传靖弓腰翘屁屁。

哎咦,臭死你俩去!要不要放个屁捏?嘻嘻…

突然!

“嗷呜!!!”

哎呦吾草,吾草啷哩个靠!

哎呀,咱滴屁屁呀!咱总算晓得不是狼嚎啦!怪不得要便桶、草纸啰!

不对!咱滴菊菊、咱滴花花呀!咱可没清穿啊,咋会被捅捏?

呜呜,咱又第一次啊,又破记录啦,呜呜…

靠靠靠!!!

“可以了,穿衣裤,出去!”

‘嘭!’门开,俩皂隶检查完走人。

“咝…哎哟!”拿草纸擦干净屁屁,颤抖直身,张传靖赶紧穿衣穿裤,将鞋子穿上,戴上皮帽,缓缓出棚。倒还好,屁屁没啥痛了,能走!

话说这科举进考场检查,那真的是没有人性、没有尊严滴。脱光?小尅死啦!捅菊?不怕你藏纸条啥滴作弊装备嘛,咱可是按律捅菊!咬我?有种别来考嘛,爱谁谁!

“张学子!你已过检,入监吧!”

靠!总算过检了,倒是入监是啥?坐牢?!

一出木棚,张传靖就被皂隶提示,各色物什亦被扔来。

“嗯!”接过物什,放好背好,张传靖随一皂隶引导进县学大门。

哼,懒得理老舅!都不看我,咱也不鸟他!

我靠!咋县学变成灾民区啦?牢房?!

一进县学,张传靖就被眼前场景唬住。

可不,本来空空荡荡的县学操场,现在密密麻麻搭建了百多间木棚,外圈隔了一圈木头,围住了,似乎围了一圈兵丁守卫。此时天已微亮,模模糊糊看不清,可大概规制也能看出来,百多间木棚似乎都是考舍。

“进去!天字甲号监张传靖,进龙门!”

有没搞错啊?还真坐牢!倒是这‘天字甲号监’,又是‘天’又是‘甲’的,听起来蛮流逼哈!哼哼,咱出去以后,也可以在小弟面前吹嘘:想当年,你们大哥咱也是坐过牢滴!

倒是这破木门是龙门?靠!

磕磕绊绊进龙门,张传靖被一皂隶引导进去。

入内目眼所及,就是两排棚舍,每个舍门都有一兵丁守卫。‘天字甲号监’,听名字就是顶好的监舍,进龙门左手最里面,夹角第一间就是,也就是张传靖的考舍。

夹角第一间好啊,通风又不吵,而且离龙门近,好彩头!

“入监!”

被皂隶提醒,张传靖进自己的考舍,‘哐!’刚进去,舍门就被皂隶关上锁上,“候着!考卷等会统一下发!”

“嗯!”撇撇嘴,张传靖打量自己考舍。

这考舍小啊,就两平米。门旁一木桌、木凳。木桌上方一小窗,能透气采光、传递物什。木凳后,地面上摊了禾草,算是床了。其他设施,没了。

“靠!”咕哝一句,张传靖将身上物什放下。被褥摊好禾草上,小床搞定。竹篮吃食放到床边,等会再吃。文房四宝木桌摆上,磨墨!

靠,没水!

“兵哥子!”跪爬木桌上探头出木窗,张传靖冲门口兵丁讨好道:“我这没水,咋磨墨?”

靠,这木窗真小啊,刚好伸个头出去,卡死啦!

“缩回去缩回去!”兵丁如临大敌,指手呵斥,倒没拔刀提枪啥滴,还好还好!

话说这考场守卫兵丁,人家也是受苦受累滴。每一兵丁守一小间,说的好听是监督保卫,其实也跟着考生待两天,烦躁郁闷呐!

“哦哦!”听话缩头,张传靖突感头痛,“哎呀、哎呀!”缩得有点猛,磕到头了,“兵哥子,水呢?”抱头还不忘隔窗问兵丁。

“等会!”兵丁呵斥声远去,应该是去舀水了。

好人呐!兵哥哥,考完咱请你吃鸡!张传靖感激不已,头也不痛了。

倒是咱咋忘了带水带瓢捏?嗨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呀!嘻嘻…(靠!谁会记得带那玩意啊?郁闷!)

“给!”一会,好人兵哥哥将一瓢水从木窗递进,“一两银子!”不放手。

“啊!啊?!”

前一个‘啊’代表咱欣喜感激滴心情,后一个‘啊’代表咱惊讶崩溃滴心情。

话说,同一字咋代表两种心情捏?牛逼!

懵逼一会,张传靖回过神来,呐呐道:“我,没,钱…嘿嘿!”

哎,人生最悲哀滴事莫过于,刚经历过山车,后又发现没钱!

靠!你娃不记得带水带瓢可以理解,咋能不带钱捏?不长记性!

“没钱?那你拉尿墨吧!”连瓢带水看不见了。

似乎,可以尿墨?呀呸!尿你全家!

“哎哎,兵哥子!有事好商量!”发急了,张传靖又爬到木桌上,隔窗叫喊着,倒不敢探出头去了。

话说这考场,你要是忘带东西进去,确实可以用钱买到,就是贵得离谱。一文钱的收你一两,爱要不要!呵呵,人家这些兵丁皂隶也要搞点外快养家嘛!倒是,一破丝瓜瓢带水,竟然要一两银子?靠!抢钱呀!可抢你又如何?你还得买啊!就是这小子有些特殊,竟然忘带钱,哎,无语。

“干啥?没钱你进来干啥?”大兵哥臭臭摆脸,人倒是挨近来了,有的谈!

呜呜,至理名言呀!没钱你来考啥试?傻!

“嘿嘿,兵哥子,嘿嘿!”腆笑以对,张传靖求情道:“小弟张传靖,家住西城书吏巷,今日真是忘带钱了。”话锋一转,咋呼着:“蒋大彪是我老舅!”倒不好说老王老舅,县官不如现管呐!“这样!”字正严腔道:“大后日!大后日你来我家,我给你一两银子,绝不反悔!”聚目极盯对方。

哎,这破毛笔,没水就磨不了墨,没墨就写不了字,写不了字你咋考?

靠!一瓢水引发的惨事,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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