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城的一个云吞店,墙壁上贴满了纸,在右边靠窗的第三个位置旁边贴有一个撕了一半的心形纸。
它那么寂寥的粘在上面,回忆起它的故事。
高考的前夕,云吞店里香气四溢,嘈杂的叫卖声压过那破旧不堪的玻璃门,店里成群结对的高中生不停的讨论着八卦。
“诺,就是哪个女生!”周云瞄了瞄四周,见没人注意,对身旁的朋友指了指不远处的女生。
“啧,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女生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没想到呀!”李冰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可不是!”周云趴在李冰的肩膀上,望了望四周见没人注意,低声说,“我还听说她爸爸是捡垃圾的!”
俩个女生不停的低声细语讨论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孩。
她叫唐雅,十七岁以前她身上穿着不超过两百块钱的地摊货---一个洗的发白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衬衫,加上牛仔短裤和白帆鞋。
她真的很穷,每天三餐只能吃两餐,上学都是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晚上还要和父亲挤一个长不过一米的小床上,手机都是翻盖的。
原本她打算就这样过下去的,可是?
那一晚,原本老实的父亲醉醺醺的回来,嘴里还呢喃着:“TM的,劳资不好么?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那个老爷子跑了?”
唐禹抬起头,眼里充满血丝有些疯狂。一进屋,房间里便充斥着酒味,他摇摇头试图清醒点。
看着破旧的房屋,跟迎上来的唐雅。心里便腾起了一股无名火,那个婊砸!把钱都拿跑了,只留一个八十年代的旧房子和拖油瓶唐雅。
他一把唐雅抓过来,用力一扯,似乎想要把之前受的怨气发出来。
“哗啦”一声,衣服应声落地,唐雅惊恐的看着面前的爸爸:“爸爸?”
他还是自己的爸爸么?我想不是。
“叫什么叫?你和你妈都是婊砸!只会跟有钱的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说着,他还吐了口痰,搓着手。
那年,她十七岁。如同稚嫩的鲜花,需要别人去呵护。那次是她不可抹去的噩梦,不可替代的事实。
那夜,哭喊声到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依稀记得父亲那猥琐的笑容,狠毒的话。
她想过自杀,她不想面对不堪的自己。可是转念一想,她还有很多美好的时间可以度过。
也许,时间可以淡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