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相爱相知多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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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爱的勇气(2)

花朵为什么凋落,是季节的寒风吹冷了它的身体吗?你为什么憔悴,是这滚滚的红尘踩疼了你的思绪吗?我的等待和流水一样的漫长,我不想清晨醒来,眸光里还残存着你昨夜的哀愁。

那些关于春天的童话,我已经染上了你最喜欢的颜色。爱情的故事里,你嗅到了她的芬芳吗?是的,我一直想看着你微笑地走近我,用欲渐深浓的心事,用温暖的爱把这无边的夜色淹没。你还在等待什么?

让自己简单些,再简单些,我努力的不去想那么多。也许,只有真正的简单才能稀释所有的负累,才能找到属于彼此的快乐。

一个人,讲着故事。爱情,是一本厚厚的书。如何地阅读,才能给出最好的诠释。在你的世界里,我注定无路可逃。我不知道,我如此的独白,是否能感应你的心,是否能融化你所有的苦涩。

青春易逝,红颜渐老。纵然那些思念结不出丰硕的果实,而拂过襟袖的风早已点破一池春水。透过温柔的诗句,我看到曾经花朵的绚烂。

柔情万万千,醉梦里谁伴婵娟?

今夜,你又做梦了吗?你的梦栖息在哪一个角落,梦里可有我?我就在你的窗口,等你唤我,等你遥望的目光。可是,你准备好了吗?敞开你的心扉,和我相伴,一起徜徉在开满鲜花的路上。

其实,我一直陪在你的左右,从来都不曾离开,从前,现在,以后……

那一夜缠绵拯救了我的爱情

我打开落地玻璃窗,让明媚的春光冲进来,紧紧搂住欧阳望,亲吻他的唇,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瘦弱。可惜18岁的时候我太年轻,现在想起来,自己能握在手心的,就是落在肩头的蒲公英,上面还有白色的、褐色的种子,那是我这一生惟一一次的错过,幸好,还不迟。

午后阳光般的眼神

杜染在楼下喊我,“小落,同学来了,下来吧。”

我换好黑色长裙,下楼,搂住他的脖子,“亲我一下”。“又闹,”他偷偷掐着我的腰,“你的同学们都在那边看着呢。”30岁的杜染是我丈夫,一个研究所的医药专家。

丁梨在酒会开始前对一班老友说,“今天,一是庆祝小落和杜染结婚两周年,二是给欧阳望接风。”丁梨是我的好朋友,有着酒红色头发和很勾人的烟花眼,比我大3岁,刚刚离婚。

那天班里的同学大都到了,在我家宽敞的跃层大厅里,二十几个人或吃或喝,或唱或跳。我笑着对杜染说,“看,大家都变了,再也不是当初的青涩模样了。那时聚会说好好学习,现在呢,说恭喜发财。”他笑笑,默许。

但有一个人,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如透过层层海水看到的午后阳光一般,朦胧、温暖、透明。十年前如此,十年后如是,没有任何变化。其实,我是想逃避。已经结婚的人,怎么还能再渴望感情枝头的青苹果呢?直到醉醺醺的欧阳望把红酒递过来,“来,小落,喝一杯。”我故作镇静,接过杜染给我的酒,“干杯,祝你取得美国的博士学位。”我扬起杯,迟迟不肯放下,不是喝不尽,而是不敢直视那道目光,又暖又灼。

“第二杯,祝你们白头到老。”欧阳望伸手要酒。杜染倒了酒给他,对我点了头。丁梨在后面捏了我一下,“喝吧,小落。”欧阳望不等我们举杯子,抢着一饮而尽。清瘦英俊的脸,一双眼睛黑且亮,正是我18岁时喜欢的类型。酒精顺着喉咙烧到心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18岁那年漫天飞舞的蒲公英。

中了杜染和丁梨的蛊

那年,我和欧阳望是同桌。每天上课,他在我身边总是打瞌睡,侧着半个脸给我。苍白的脸,睫毛很长,微微颤着,像个熟睡的病王子。被老师批评了好几次,他还是屡教不改。我知道原因,只有我知道。

欧阳望是个感性的孩子,在他说喜欢我之前,我就有所察觉。他总是说不着边际的话,比如,你今天吃什么了、你昨天几点睡的……每天问一遍,似乎是年少的随意,实则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把人问烦了,终于,我迸发出火花,“欧阳望,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他哑了,没再言语,等放学,他偷偷塞给我一张小纸条,然后像只兔子飞快地跑了。我看到那上面歪歪地写着:白小落,我能喜欢你吗?哼,他比我还瘦弱文静,这怎么可以啊。我对他说,“我喜欢强壮结实的男生,能保护我的那种,你呀,还是等长大了再说。”他听了这话,低头一分钟,然后很认真地问我,“怎么才能胖起来?”“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猪就是那样胖的。”我说完就抿着嘴笑。没想到,这个欧阳望,他却当了真,从此上课便开始睡觉,除了考试,竟是节节不改。

那个春天,毛茸茸的蒲公英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一天放学后,我们在地面上跳,疯狂地闹着叫着,追到气喘吁吁。18岁的欧阳望,忽然拉住我的手,还是那句话,白小落,我能喜欢你吗?“不行,等你长大了我才能考虑。”其实,我当时心动了,内心里也是喜欢他的。哪个少女不多情?何况,男孩是清秀俊朗的欧阳望。

他松了手,眸子湿湿的,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什么?”他继续张口,还是没有声音,我再问,就睁开了眼睛。

夜好冷。18岁的蒲公英不见了,我身边,有月光,有酒气,还有,赤裸裸熟睡的欧阳望。我自己,也是一丝不挂。卧室的门忽然开了,外面,杜染和其他同学站在门口,愣愣地盯着我们。杜染走上来,狠狠踢了一脚欧阳望,“你们早有情!”在冷漠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扭头走了。

暗怀情愫

2005年4月,我来到北京,找了份轻松的工作。离婚了,就要给自己崭新的生活。

一个人在出租屋里,有时候会静静回想那一天。想不起,却似乎又想得起。那天喝完酒后,我头晕,杜染把我扶到卧室。半梦半醒间,身体莫名其妙地燥热,渐渐湿润柔软。忽然门开了,进来的人,面目模糊不清,好像是杜染,好像是欧阳望,他的脸一会一变,是那么空。我逐渐没了意识,喊着杜染的名字,让他轻松地进入了我的身体。

忽然我害怕起来,那个男人,他看着天花板,目光空洞洞地越过我,没有生气。我叫,“杜染,你怎么了?”他低下头来,却是欧阳望的样子。我瞬间昏了过去,再醒来,就是苦海到岸,众目睽睽下已无法回头。

早忘记了,是谁先追的谁。杜染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消毒药水味。当初,我就是喜欢他那一副心事重重忧忧郁郁的样子,能让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比当年的欧阳望成熟许多。后来,欧阳望知道我要结婚了,越洋电话打过来一整夜。杜染问我原因,我把和欧阳望的前尘旧事当作笑话告诉了他。他低着头,像个诗人一样寂寞。

其实,结婚后,我才发现,他是那种严谨苛刻的男人,一板一眼的顽固派。而我,又是那种爱唱爱跳的女子,喜欢肥皂剧和网络歌曲,彼此的生活并没有太多欢笑。有时候,我对他的敬胜过爱,觉得他思考时的神态像极了已经去世的祖父。

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开始迷糊起来,不知不觉睡着了。半夜,忽然惊醒,感觉身上好烫,我想是发烧了。

我拿出手机,在漆黑的夜里看屏幕上一个个的电话号码,看来看去只在两人间徘徊,杜染,欧阳望,欧阳望,杜染。如是,又能怨谁?杜染没有错,他的眼中向来揉不进一粒沙,醉酒的欧阳望尚可原谅,可我,为什么如此不清醒?难道是我对欧阳望的确暗怀情愫?

琢磨着,手机骤然在掌心里微微颤动,欧阳望。我看着熟悉的号码,泪就掉了下来,挂机,他又打来,我再挂,一连三次,毫不犹豫。一会,一条短信飞过来:小落,我来北京工作了。不禁心头一抖,神经兀自跳了起来。

自从那件事后,我不敢正视他,是爱,是恨说不清。只是离婚那天,他来找我,有些歉意有些欣喜的表情非常复杂,“小落,我不是故意的。”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就当我是故意的吧。”“你是不伤筋骨,可我呢?”我瞪了他一眼,走了。

心头隐隐地痛

嫁给欧阳望,是绝对不可以的事情。虽然我性格外向,但骨子里仍是未越雷池的传统,一旦顺理成章,家人、朋友、同学必然会看轻了我,我将失去一切。欧阳望不止一次地求婚,追查我的行踪,都被我义正辞严地拒绝。他每天在公司楼下等我,玫瑰和巧克力铺天盖地。同事们都好奇地打听,而我一直缄口。

我的大玻璃罐子里有散装的蒲公英花茶,冲泡出来的茶汤温暖清香,闻起来有青春的味道,让我不禁想起了18岁那年,那个像白色蒲公英一样干净的男孩。我感觉一切都像是做梦,我终于有了自由,却被禁锢在他的范围以外。可他,现在就站在我的楼下啊。但那又怎样?毕竟,是两人的过失让我失去了婚姻。想到这里,我心头就隐隐地痛。

前夫的结婚请柬

欧阳望依旧死心塌地接我下班,我走前面,对他形同陌路。满街漂亮女孩多的是,我实在猜不出,他堂堂一个博士,为什么要对我这个离婚的女子死缠烂打?难道仅仅是愧疚和初恋吗?或者,是他真的爱我?

后来,我和欧阳望说话,是收到一份结婚请柬的时候。那一刻,我忽然紧张起来,谁要结婚了?欧阳望?我跑到楼下拿邮递员的快递,打开那红红的纸,看到的是杜染的名字。心渐渐放下了,却酸了起来,不到一年,他就要结婚了?

晚上欧阳望打电话过来,“小落,我收到了请柬。”他察觉出我的尴尬,“我买了两张车票,一起回去吧。”我抬起头,强笑了一下,杜染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恍然大悟

那一天,蒲公英纷纷扬扬满天地飞,凌乱地飘到我的发上,肩上。我看到了丁梨,她正搂着杜染的肩膀,静静地笑。

那一天,在杜染家,丁梨不停地劝我喝酒。我喝多了,摇摇晃晃地到他新家的厕所去吐。吐完后,我找纸巾,打开壁橱,没有纸巾,却发现了几个盛着透明药水的瓶子和一个笔记本。瓶上写着:二******双氧苯丙胺。我翻开笔记本,发现是杜染的字迹。他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

我随便翻了一页,上面写着:二******双氧苯丙胺的迷幻作用让我摆脱了她,我和丁梨终于在一起了……我头轰地一声,回忆被什么东西噬咬着,吱吱地疼。忽然想起那天,杜染递给我的酒,丝丝的甜和欧阳望空洞洞的目光。是啊,他看我怎么会是空洞洞的呢?我们是中了杜染和丁梨的蛊,结结实实,根本不能动。

欧阳望在外面喊,“小落,你怎么了?”

抓住现在的幸福

一星期后,我做了欧阳望的新娘。杜染夫妇来了,带着鲜花。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略带嘲讽地说,我们俩是最感性的一对,虽然我不知道二******双氧苯丙胺如何使用。杜染和丁梨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看到他们惊慌的样子,沉浸在笑容中的欧阳望笑着问我,“怎么今天他们不太对劲?”

我什么也没说,永远也不会说。我打开落地玻璃窗,让明媚的春光冲进来,紧紧搂住欧阳望,亲吻他的唇,这个男人,还是那么瘦弱。可惜18岁的时候我太年轻,现在想起来,自己能握在手心的,就是落在肩头的蒲公英,上面还有白色的、褐色的种子,那是我这一生惟一一次的错过,幸好,还不迟。

天底下就没有吃素的情人

我和徐涛是在舞厅里认识的,他是我所在城市里的一个白手起家的老板,算是福州名流,有好几家餐厅,电视台里经常有他酒家的广告。他比我大20多岁,所以每次对他的邀请,我总是很乐意。我来跳舞是为了减肥的,而不是交际,一般对年长的男人,我是比较放心的,没有免疫力的。虽然我已经30出头了,但是徐涛总是叫我“小女孩”,可见我们不会让人往坏处想。清白,一直是我的生命。再说了,丈夫对我那么好,我没有必要弄脏自己的脸。

去年中秋过后的一个晚上,丈夫因为官场上的事,有些消沉,与人应酬喝得醉醺醺回来,便找我出气,说我什么都帮不了他……我也只是一个普通职员,我能怎么样。等丈夫睡了,我跟婆婆说要出去散散心,就来了老地方跳舞。天下着小雨,我没有带伞,我喜欢秋天的清冷,凉丝丝的雨点,很提神。热浪起伏的舞厅里,我一眼就看到了徐老板,他用那两根夹烟的手指示意我到他身边的位置,这是很熟悉的招呼动作。奇怪,今天晚上我觉得特别暧昧,但是我还是径直向他走去。

“你的肩膀湿了!”与他摇着舞步的时候,他轻轻地说:“来,靠近我一点,你冷吗?”我没有拒绝,任由他托着腰满场飘。突然我觉得,他有一种强有力的东西令我迷醉,而丈夫好像从来没有给我过这种“疑似霸道”的魅力。歇着喝软饮料时,我看到对面的徐涛,不再是伯父级的男人,闪烁的灯光在他的脸上,像个诡异的梦,别人的梦,伸手可及。想到这里,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我有些害怕。于是,我接受了另外一个男人的邀请,换了一支激烈的曲子,而我仍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我背后看着。我有些慌乱地远远地瞥了他一眼,果然徐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坐得很直,那状态仿佛在告诉我,他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充满警惕。

他剥了一个毛豆给我。我接了,咬着,很香。“柳,今天是我生日,要不陪我去酒吧喝一杯?”说着,就起身拿衣服,好像不容置疑。“哦,生日快乐!”我慌不择词,更不懂得拒绝,就这样跟他走了。坐在他车上,雨下得更大了,我有些后悔。他似乎看出我的心,回头问:“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这就送你回家。”我说:“好吧,明天孩子还要上学,我得早起为他做饭。”离我家500米左右的巷口,他停了下来,让我下车,同时递给我一把伞:“你走好!”我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里?

他笑了:“我是个有心人。”莫明的,我内心有涟漪在散开。他很善解人意,会处处为对方着想。也许是不甘心或者因为好奇,我站在雨中问正在给车掉头的他:“为什么不送我到家门口?”

“因为我心里有鬼!”他忧郁地说,然后摇上车窗,绝尘而去。我用了近半个钟头才走完那500米的小巷,他难道对我有意思?这不好吧。可是,他也不坏啊!过去我怎么就忘记了他的性别,为什么今夜他让我看到了性别?难道他看出我内心的变化?而我怎么变化呢?难道他把我看成是个“有缝的蛋”?一堆的问题令我头疼。开门回到自己的卧室,丈夫的呼噜声很响,他的睡相很猥琐,曲着身子,一副无助的样子。我有些不安,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做了一夜的梦。

我以为这一切就过去了,因为我残酷地让自己不去想那夜的事,也破天荒没有去舞厅近一个月,我想以冷处理来结束所有不切实际的东西。然而,这天傍晚,我在去接读二年级的儿子回家的路上,再次邂逅了他。在我们等公车的时候,他突然停在我们视野里,摇下车窗:“嗨,好久不见,上车吧。”本想拒绝,可是他后面有公车在拼命按喇叭,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坐上去。他转身递给我儿子巧克力时,突然一辆摩托车横撞过来,徐涛躲闪不及,他的宝马就这样受了重挫,还好都没有伤人。正是下班高峰期,那摩托觉得自己理亏,掉头就跑,我让徐涛赶快追去,可是他放弃了,他自嘲一笑:“算了,只要你们没有事就好,就当破财消灾好了!”我很不安,便提出下车,叫他把车开到修理厂去,因为连前面车灯都撞坏了。但是,他仍然笑着,不当一回事,坚持把我们母子送到家,而且是直接到我家楼下。我笑问:“怎么这次光明正大了?”“因为有你儿子在。”言外之意是不再是孤男寡女。他下车开门时,我看到他暧昧的眼神,心里不禁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