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厉之时,奚禄山坏。天赐玉玦于羿,遂以残其身,以此为福而祸。御览八百五。
召人以环,绝人以玦。书钞一百二十八、御览六百九十二。
胡非子佚文]胡非子修墨以教。有屈将子好勇,闻墨者非斗,带剑危冠往见胡非子,劫而问之曰:“将闻先生非斗,而将好勇,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太平御览四百九十六下云“胡非子为言五勇,屈将子悦服。”盖约引,意林引无此段。御览四百三十七引无首句,作“屈将子好勇,见胡非,刻而问曰:闻先生非斗士而好勇。”下二句同。“刻”即“劫”之讹。御览“而”下无“将”字,马本依绎史引补。胡非子曰:“吾闻勇有五等。
夫意林无此七字。负长剑,赴榛薄,析御览作为“折”,文]选注同。兕豹,搏熊罴,此御览无此字,下并同。猎徒之勇也;负长剑,赴深泉,文]选注引作“渊”,此唐人避讳改。斩御览作“折”,文]选注同。蛟龙,搏鼋鼍,此渔人之勇也;登高陟危,御览作“登高危之上。”鹄御览作“鹤”。立四望,颜色不变,此陶缶之勇也;“缶”,御览作“匠”。案:说苑善说篇“林既对齐景公云:夫登高临危,而目不眴,而足不陵者,此工匠之勇悍也。”以彼校此,则御览是也。剽必刺,视必杀,御览作“若迕视必杀。”此五刑之勇也。昔齐桓公以鲁为南境,鲁公忧之,三日不食。御览作“昔齐桓公伐鲁”,无鲁公二句。
曹刿闻之,触齐军,见桓公曰:“臣闻君辱臣死,君退师则可,不退,则臣请击颈以血溅君矣。”意林作“曹沬请击颈以血溅桓公。”无“闻之”以下二十四字,御览引有之,而无“请击颈”三字,马互参校补。桓意林无“桓”字。公惧,不知所措,御览无此句。管仲乃劝御览作“曰许。”与之盟而退。意林无“而退”二字。夫曹刿,匹夫徒步之士,布衣柔履之人也,“柔”,疑当为“枲”,形近而讹。唯无怒,一怒而劫万乘之师,存千乘之国。此谓君子之勇,勇之贵者也。太平御览别引云“夫曹刿疋夫,一怒而却齐侯之师,此君子之勇”,意林引作“夫曹沬,匹夫之士,布衣柔履之人,一怒却万乘之师,千乘之国,此君子之勇也。”晏婴疋夫,一怒而沮崔子之乱,亦君子之勇也。五勇不同,公子将何处?”屈将悦,称善。
乃解长剑,释]危冠,而请为弟子焉。太平御览四百三十七。
意林一引无“晏婴”以下四十五字。文]选王子渊圣主得贤臣颂,李注引“负长剑,赴榛薄,折兕豹,赴深渊,断蛟龙”五句。
善为吏者树其德。北堂书钞七十七。
目见百步之外,而不能见其眦。艺文]类聚十七。
一人曰:“吾弓良,无所用矢。”一人曰:“吾矢善,无所用弓。”羿闻之曰:“非弓,何以往矢?非矢,何以中的?”令合弓矢而教之射。御览三百四十七。
田俅子佚文]黄帝时稽瑞有“常”字。有草生于帝稽瑞无此字。庭阶。若佞臣入朝,则草稽瑞有“屈而”二字指之。名曰“屈轶”。稽瑞下有“草”字。是以佞人不敢进也。文]选王元长三月三日曲水诗序李注、稽瑞。
少皞生于稚华之渚,渚一旦化为山泽,郁郁葱葱焉。太平御览八百七十二。
少昊氏都于曲阜,鞬鞮毛人献其羽裘。御览六百九十。
少昊之时,赤燕一双,御览作“白鷰一衔羽。”而飞集少昊氏之户,遗其丹书。艺文]类聚九十九、御览九百二十二。
尧为天子,蓂荚生于庭,为帝成历也。文]选张平子东京赋注,又张景阳七命注,又王元长三月三日曲水诗序注,又陆佐公新刻漏铭注。
昔帝尧之为天下平也,出庖厨,为帝去恶。稽瑞“萐蒲”
注引“平也”二字有误。
尧时有獬廌,缉其毛为帝帐。白孔六帖九十八。御览八百九十引“有”作“获”,“毛”作“尾”,“为”上有“以”字。
稽瑞“獬豸”注引,云“尧时获之,缉其皮以为帐。”
渠搜之人服夏禹德,献其珍裘,毛出五彩,光曜五色。
御览六百九十四。
商汤为天子,都于亳,有神手牵白狼,口衔金钩,而入汤庭。类聚九十九。
殷汤为天子,白狐九尾。稽瑞。
周武王时,仓庭国献文]章驺。稽瑞“文]犀骇鸡”注引。
“章驺”疑当作“犀骇”,末又脱“鸡”字。
缠子佚文]缠子修墨氏之业,以教于世。儒有董无心者,其言修而谬,其行笃而庸。言谬则难通,行庸则无主。欲事缠子,缠子曰:“文]言华世,不中利民,倾危缴绕之辞者,并不为墨子所修。劝善兼爱,则墨子重之。”意林一。
缠子曰:“墨家佑鬼神。秦穆有明德,上帝赐之九十年。”论衡福虚篇。案:秦穆公事见本书明鬼篇。“秦”,今本讹“郑”,当据此校正。“九十”当作“十九”,本书不误。
桀为天下,酒浊而杀厨人。纣王天下,熊蹯不熟而杀庖人。太平御览九百八。
董子曰:“子信鬼神,何异以踵解结,终无益也!”缠子不能应。意林。
董无心曰:“无心,鄙人也。罕得事君子,不识世情。”文]选陶渊明杂诗李注。又陆士衡文]赋注,又陶渊明辛丑七月赴假还江陵夜行涂口诗注,引并无“无心鄙人也”句。
董无心曰:“离娄之目察秋毫之末于百步之外,可谓明矣。”文]选班孟坚答宾戏注。案:以上三条并董子难语,今附于后。
马国翰云“缠子一卷,不详何人。汉、隋、唐志皆不着此书之目,书亦佚。马总意林始载缠子一卷,引其书二节,中言与儒者董无心论难。按汉志儒家董子一篇,名无心,难墨子。王充论衡亦载董无心难缠子天赐秦穆公以年之说。文]选注引缠子,亦载董无心言,盖本董子之书取为缠子,如孔穿与公孙龙论臧三耳,孔丛子、公孙龙两书并载之类。”缠子辑本序。
案:汉书艺文]志儒家董子一篇,名无心,难墨子。隋、唐旧经籍,新艺文]。宋诸史志并一卷。并入儒家。晁公武读书志云“吴秘注”,玉海引中兴馆阁书目云:“董子一卷,与学墨者缠子辩上同、兼爱、上贤、明鬼之非,缠子屈焉。”是缠子与董子塙为一帙,主墨言之则题缠子,郑樵通志蓺文]略以董子箸录,而入墨家,则非。主儒言之则题董子,无二书也。
馆阁书目谓缠子屈于董子,与意林缠子不能应之言合,则是书自是先秦儒家遗籍,入墨家为非其实。其书明时尚有传本,见陈第世善堂书目。今则不复可得,佚文]仅存六事,不足征其论难之恉也。
黄跋汉志墨子书列在为墨学者我子及随巢子、胡非子之后。
其叙录偁:“墨家出于清庙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贵俭;养三老五更,是以兼爱;宗祀严父,是以右鬼;以孝视天下,是以上同。及蔽者为之,见俭之利,因以非礼,推兼爱之意,而不知别亲疏。”其文]盖出别录。然则详刘向之意,七十一篇之书,多弟子所论篹。孟、荀、孔鲋诸所据以排斥墨氏者,抑亦有蔽者增□之言,其本师之说不尽如是也。墨子生当春秋之后,战国之初,愤文]胜之极敝,欲一切反之质家,乃遂以儒为诟病。其立论不能无偏宕失中,故传其说者益倍谲不可训。然其哀世变而恤民殷之心,宜可谅也。南皮张尚书尝语绍箕曰:“荀卿有言,矫枉者必过其直。诸子志在救世,浅深纯驳不同,其矫枉而过直一也。自非圣人,谁能无过?要在学者心知其意斯可矣!”自太史公叙六家,刘向条九流,各以学术名其家,独墨家乃系以姓,岂非以其博学多方,周于世用,儒家之匹亚,异夫一曲不该姝姝自悦者与?今观其书,务崇俭约,又多名家及兵技巧家言,备城门以下二十口篇今亡九篇,汉志兵技巧家注云“省墨子”,不言篇数。省者,别录有而志省也。西汉诸子多别行本,篇数多寡不一,观管子、晏子、孙卿书录可见。任宏因杨仆兵录之旧,专辑兵书,与刘向所定箸未必一本。汉志兵家都数注云“省十家二百七十一篇”,以兵权谋家省九家二百五十九篇计之,则技巧家之墨子仅十二篇,疑字有脱误。明鬼、非命,往复以申福善祸暴之义,与佛氏果报之说同。经上以下四篇,兼及几何算学、光学、重学,则又今泰西之所以利民用而致富强者也。然西人覃思艺事,期于便己适用为闳侈以自娱乐而已。墨子备世之急,而劳苦其身,又善守御而非攻,而西人逐逐焉惟兼并之是务,其宗旨盖绝异。今西书,官私译润,揅览日众,况于中国二千年绝学、强本节用、百家不能废之书,知言君子其恶可过而废之乎?往读镇洋毕氏注本,申证颇多,而疑滞尚未尽释]。盖墨书多引古书古事,或出孔子删修之外,其难通一也;奇字之古文],旁行之异读,讹乱移窜,自汉以来,殆已不免。加以诵习者稀,楮椠俗书,重貤□谬,无从理董,其难通二也,文]体繁变,有专家习用之词,有雅训简质之语,有名家奥衍之恉,有兵法艺术隐曲之文],其难通三也。江都汪氏中、武进张氏惠言,皆尝为此学,勒有成书,而传本未觏。世丈孙仲颂先生,旁罗异本,博引古书,集毕氏及近代诸儒之说,从善匡违,增补□略,取许叔重淮南闲诂之目,以署其书。太史公曰“书缺有闲,其轶乃时时见于他说”,郑康成尚书大传叙曰“音声犹有讹误,先后犹有差舛,重以篆隶之殊,不能无失。数子各论所闻,以己意弥缝其闲,别作章句。”所谓闲者,即指音声之讹误,先后之差舛,篆隶之殊失而言。弥缝其闲,犹云弥缝其阙也。先生此书,援声类以订误读,采文]例以移错简,推篆籀隶楷之迁变,以刊正讹文],发故书雅记之晻昧,以疏证轶事。其所变易,灼然如晦之见明;其所弥缝,奄然若合符复析。许注淮南全□,不可得见,以视高诱、张湛诸家之书,非但不愧之而已。
绍箕幸与校字之役,既卒业,窃喜自此以后,孤学旧文],尽人通晓。亦渊如先生所云不觉僭而识其末也。黄绍箕谨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