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铁帜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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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团长众血溅新民歪脖山斩寇祭英(1)

日本宪兵司令苟且一郎对在腰高台子被义勇军截杀一事,开始怀疑是海龙绺子所为,后经侦探的情报,确认此次遭难是义勇军队伍大队人马的军事行动。狠毒凶残的苟且一郎,矮矮的个子,瘦面猴腮,长着一双鹰眼,他立刻召开会议,研究对付义勇军的办法。

宪兵司令部来了十几个级别较高的鬼子军官,他们个个凶相毕露,出谋献策怎样剿灭高贵山和他的义勇军。

一些人认为现在新民已经到了他们的手里,他们占有据点,扎了根基对付义勇军何足挂齿,那些马胡子就靠四条腿的蓄牲驮着东跑西颠的,用飞机对他们轰炸,马跑得再快也逃不出飞机扔下炮弹的轰炸。显然发表这种意见的鬼子军官,对义勇军是不了解的,对整个辽西就更不了解。他们根本不清楚在广阔的辽西,凭着飞机的轰炸是消灭不了义勇军的。这里虽然是平原,但是也有起伏的山岭,义勇军是随时可以隐蔽起来,躲过飞机的轰炸。

一些从侦探那里了解辽西一带情况的鬼子军官,是反对上述的意见。提出对高贵山实行拉拢政策,通过对义勇军上层头目的腐蚀,让他们不但不抗日,反而给日本人当炮灰,这叫做争取敌对力量,为大日本进攻中国加强势力。对这种意见也有人反对,其理由是上次为了拉拢高贵山,已经给了他们一万子弹和两汽车军衣,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让义勇军占个大便宜,把这些子弹用在打自己队伍上。

摆在苟且一郎面前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种意见是对义勇军不遗余力用飞机轰炸,地面上步兵围剿,另一种是采取拉拢腐蚀的手段,把敌对势力争取过来,替他们攻战东北各城市当炮灰。

身为新民城宪兵队司令的苟且一郎对两种意见一时没有决断。他一时不能决断的理由有两个,一是担心飞机对义勇军轰炸后效果不明显,自己遭到关东军司令部的谴责,二是收买高贵山必须拿出代价,代价拿出后再和上次结果一样,责任就更大了。狡猾的苟且一郎立刻把两种意见报告给关东军司令部,请上峰明示。

关东军司令部对苟且一郎的报告,鉴于马上打锦州,不能把力量再消耗在新民一带,认为义勇军不过是马胡子城堆,用不着大动干戈,先放养一段时间对大日本整个进攻锦州的使命不会造成大的威胁。他指示苟且一郎,马胡子本性就是有吃有喝占便宜,先给他们点好处予以拉拢,然后让他们参加攻打锦州,给日本队伍当先锋,让国联看一看中国的政府是腐蚀的,本国的老百姓都聚义和日本人合作,这证实了日本人占领东三省的决策是正确的,顺合天意。关东军司令部吩咐在拉拢义勇军队伍上,要不惜物资代价,但是对他们不时也要给点小颜色,知道日本人的厉害。

苟且一郎对关东军司令部的指示奉为天命,他立刻派人请来上次去义勇军队伍里搞拉拢的那个陈鼎。

陈鼎对日本人五体投地,是一个十足的汉汗卖贼,他在苟且一郎面前弦耀,只要日本人能拿出钱财和物资,收买义勇军的事包在他身上。当下苟且一郎为这个相貌和他们东洋人相似的陈鼎举行酒宴。在酒宴上苟且一郎对陈鼎许愿,如果义勇军真得归降日本帝国,并且去打锦州城,天皇陛下将授予他和平勋章,陈鼎被感激的差点管苟且一郎叫爹。

次日陈鼎用马车拉着宪兵司令部备好的礼品有鸦片、布料、烟酒、罐头、钱也在其中,总之应有尽有,弄了满满的两大车,苟且一郎为了表示真心诚意,又把表弟古闲二夫派去和陈鼎同往。

陈鼎已经几次到义勇军司令部来了,对司令部他很不陌生,陈鼎来到司令部,先见到张大川,恭恭敬敬的向张大川陈述来意。张大川当即识破他的诡计,让战士们把陈鼎带来的东西卸下来,搬到司令部的屋子里,然后带着陈鼎和古闲二夫去见司令。古闲二夫一直没有讲话,张大川也没有看出他是一个东洋人,把他一同带到高贵山屋子里。

陈鼎见了高司令满口恭维话,被高司令让到椅子上坐定,当他向高司令介绍古闲二夫的时候,古闲二夫用生硬的中国话向高司令问好,高贵山很显然不高兴,他很不客气的对陈鼎说:“你是来拉拢我们的,怎么还带来东洋人。”说着高贵山翻脸了。张大川很策略的劝住高司令说:“陈鼎带来的东西,是日本宪兵队为你和将士们准备的,既然收了人家的礼品,多一个作客的也是表达人家的诚意,何必不客气。”高贵山很听张大川的话,便顺着这个台梯下来,让卫兵给古闲二夫上茶,谈话中陈鼎把宪兵司令部的“厚爱”之情转达给高贵山,表示此行带来的礼品是给司令享用的,这仅仅是开始。如果司令有雅兴,下次来可以带到几个东洋女人,让司令和部下玩个痛快。陈鼎这番污秽的话讲给高贵山,并且看了看张大川的表情。张大川心里愤怒,他早有主意,要利用这个机会和鬼子周旋,从他们手里弄到更重要的东西,事情正合张大川的想法,陈鼎完礼之后,紧接着对高贵山和张大川说:“日本人对义勇军队伍印象很好,他们说这支民间的队伍是对政府不满,才至如此。如果队伍帮助他们打锦州,以后义勇军就不必向百姓们讨要军饷和物资了。一切都由日本人供给。这支队伍可以变为维护社会治安的队伍,长久下去和日本人一同建立大东亚共荣圈。”陈鼎讲了一大堆话,张大川明白鬼子派陈鼎送礼主要是拉拢义勇军攻打锦州。同时高贵山也看明了陈鼎此行的真实目的。还没等高贵山司令开口,张大川抢在前边对陈鼎说:“既然陈先生把话讲得这样明白,也好,攻打锦州不成问题,可是必须拔给枪枝和弹药。队伍现在这样的装备怎能和锦州守城部队相比,这一点陈先生应该向宪兵司令部言明。”“对,把枪枝和弹药送过来,一定去打锦州”,高贵山的话说得很坚决,似乎没有三心二意和一点奸意,古闲二夫当既答应拔给义勇军子弹枪枝,并且送给军饷和粮草。

为了不让古闲二夫撸套子,把话传给苟且一郎,高贵山和张大川带着他们两人检阅了义勇军的千匹铁骑,显示自己的力量强大,只要日本人发枪和子弹,一定打锦州,然后又大宴招待陈鼎和古闲二夫。

陈鼎和古田二夫回到宪兵司令部,向苟且一郎报告高贵山同意攻打锦州,同时把高贵山要枪枝弹药的请示讲给苟且一郎。老奸巨滑的苟且一郎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短短的小腿从椅子上跳下来,拍着桌子嘲笑着:“高贵山张大川去打锦州是假,大大的诡计”。陈鼎对着嘲笑着苟且一郎说:“就算是诡计,不给枪枝子弹他们不会出兵,你又当如何。”“干掉他们!”苟且一郎口出狂言,关东军是不会出飞机和部队的,他要干掉义勇军纯属于胡言。他在地上转了几圈,心生一计,对陈鼎说:“你再去一趟高贵山那里,就说日本人的意见答应给他们枪枝和弹药,可是必须先拿出成绩来,才能给子弹及枪枝。”这分明是不讲信义的话,陈鼎对苟一郎说:“将军您这样作高贵山和张大川都不会同意。”苟且一郎扬着脖子说:“你过几天去见高贵山和张大川,向他们保证本司令的话言之有信。中国人喜欢漂亮的美女,你带上几个朝鲜和日本女人,当作进见礼,还怕他们不同意先打锦州吗,这是最大的诚意。”陈鼎只好照苟且一郎的话去做,三天后带着三个日本女人和五个朝鲜女人去见高贵山。这次苟且一郎没有让古闲二夫同人往。陈鼎骂苟且一郎太狡猾 ,但是他相信张大川不会杀他,至于高贵山吗,这些带去的尤物足以够他玩一阵。

陈鼎用车拉着八个尤物到了义勇军驻地,直接去见高贵山,他根本不了解高贵山虽然是胡子出身,也是有德性的人,他不爱女色,当陈鼎把八个女人带进司令部的时候,高贵山雷霆大怒要把陈鼎推出去斩了,吓得陈鼎尿从裤裆往下淌,八个女人吓得面如土色畏缩在墙角下,士兵叫来张大川,张大川让士兵把八个女人带到另一间房子里去,心平静气的招待陈鼎。陈鼎哭丧着脸擅抖着双腿,担心高司令摘掉他的头。 张大川对陈鼎说:“陈先生,你们的算盘打错了,我们义勇军官兵是不允许近女色的,士兵有奸污女人的行为都要枪毙,何况司令本人。你把她们带回去交给苟且一郎留着他用吧。”听了张大川的话陈鼎情绪平稳了,他向张大川说:“苟且一郎不出子弹,让你们先攻打锦州,干出成绩之后一定拔给子弹和枪枝。”张大川当即告诉陈鼎说:“你们不拿子弹和枪枝,又不给军饷,我们拿什么打出成绩来,这样是办不到了。”高贵山指着窗外说:“我们的队伍只靠镇上先存下来的粮食度日,你们一毛不拔让老子卖命,简直是胡闹。”陈鼎对腰高台子是了解的,他知道这里的烧锅烧出的米酒,新民城百姓是最喜欢的,便说:“司令要是进城卖酒,也好充实军用。”高贵山对他说:“这一点我们已经作了,卖那点酒钱去掉弟兄们的小分子,还能剩余几个,屁用不顶。”张大川趁这个机会对陈鼎说:“打锦州等枪发下来我们就打,你们暂时不发军饷,我们自己搞点,但是城门被日本人把守的很紧,你们是否可以放行。”陈鼎作不了主,当即回城向苟且一郎汇报此事。由于张大川和高司令两人当时很气愤,就让士兵把陈鼎一行送院子。

陈鼎当时是气喘嘘嘘的叫开宪兵司令部的大门,向苟且一郎报告,说义勇军留下了女人,把张大川提出随意进城里交易一事讲给苟且一郎,苟且一郎当即答应张大川提出的要求,并且补充着说:“让义勇军进城,需带臂章省我们盘查少了罗嗦。”其实苟且一郎是居心叵测。

陈鼎次日去见高贵山,转达了苟且一郎的话,高贵山认为日本人让自己打锦州,士兵们进城不会有危险,便通知各部进城交易。

陈鼎从高贵山那里回来马上向苟且一郎报告,说义勇军愿意进城交易。狡猾的苟且一郎暗自高兴,先拴住义勇军,尔后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于是赏了陈鼎一千元钱,陈鼎丰衣足食,带着一千元钱回到自己住处,去玩那八个日本和朝鲜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