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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星河旋风——英格丽·褒曼

1938年,德国柏林,一个运动场上,虽是夏季的夜晚,但人们仍感到冷气袭人。到处是纳粹的旗子和头戴钢盔的冲锋队员,乐队正在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乐曲。在白惨惨的灯光下,杀人魔王希特勒趾高气扬地登上主席台。一时之间,场上响起声嘶力竭的“万岁”声,四周伸出一排排手臂向法西斯党魁致礼。人群中只有一位气度非凡的青年妇女仍双手背靠,像欣赏怪物一样看着周围的人。她的同伴用恐怖的声调说:“我的上帝啊,你怎么不举手行‘希特勒万岁’礼?”她反驳道:“我为什么就行礼呢?”说完扭头走出运动场。这位胆大包天的女子就是40年代红得发紫的“电影皇后”,3次获得奥斯卡金像奖的美国“超级明星”英格丽·褒曼。

英格丽·褒曼出生于瑞典名城斯德哥尔摩。她3岁丧母,13岁丧父。叔叔婶婶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抚养她,给这位孤儿破碎的心以温暖的安慰。褒曼非常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但在职业的选择上,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叔叔婶婶并不喜欢的艺术之路。

18岁那年,褒曼考取了瑞典皇家剧院。在皇家剧院她如鱼得水,勤奋地学习舞蹈、声乐和电影方面的知识。课余时间她还参加莎士比亚、易卜生和歌德古典剧的演出。在这里,她受到了艺术的熏陶。后来,她的朋友把她介绍给一家电影公司。经过试镜头,她通过了,被聘为一部影片中的主角。

1934年,她拍摄了第一部影片《 僧桥伯爵 》,但没有获得成功。评论家说她是“一个美丽的石膏像式的女郎”。她觉察到光有美丽的外表,没有扎实的艺术功底是不能有所作为的。此后她扎扎实实地体验生活,孜孜不倦地演戏拍戏。1936年,21岁的褒曼拍了《 间奏曲 》一片,终于获得成功。在片中,她对剧中人感情的成功把握和那贴切的表演手法,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们说她的表演“真实、自然、富于想像力”。德国制片商也一眼看出这影坛新星非同小可,重金聘请褒曼拍片。她到德国后,反对希特勒发动战争,毅然取消了合同回到瑞典,体现了一个正直、善良艺术家的高尚品德。

对褒曼初显的才华最为欣赏的要算美国观众。洛杉矶《 每日新闻 》大胆宣称这是瑞典送到美国来的最好的一部电影,而且说即使不比现在好莱坞的故事更好,至少也足以与它们媲美。这样的评价对于初出茅庐的褒曼来说,简直是受宠若惊,竟然把她的影片与好莱坞影片相提并论。这家报纸还建议:“好莱坞的制片人,应该成立一个企业同盟,想办法把她弄到美国来。”好莱坞制片商真的接受了这一建议。

1938年,褒曼远渡重洋来到美国好莱坞拍片。这里培养名流,也崇尚名流。制片商见到褒曼,就为她的美貌和气质而赞叹,不如意的是她的名气不大。他建议:“林特堡是美国很有名气的飞行家,要不你就叫这个名字吧!”褒曼严肃地答道:“我不改名换姓,我的名字在美国也叫褒曼。”她认为成为名家要靠自己来奋斗,而不是投机取巧。接着这位制片商又提出一个新问题:“你的眉毛太浓,牙齿太长,要整容。”褒曼思考了一下,坚决不答应:“要这样,我宁可回瑞典。”没办法,这位赫赫有名的制片商只好向这位年轻演员让步。当然,这主要是褒曼“我就是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褒曼来到好莱坞不久,就一炮打响,旗开得胜。她凭着自信和自强,演活了《 插曲 》一片中的女钢琴家。在片中,她以自然、细腻、朴实、流畅的演技,将娇柔和刚强果断融为一体,动人心弦。她的表演获得了好莱坞同行们的赞赏。她开始走红,以23岁的芳龄步入世界电影明星之列。

40年代的好莱坞,正处于鼎盛时期,这时期拍出了许多在世界电影史上举足轻重的电影。这一段辉煌的历史,与褒曼这个璀璨的明星极为关联,相互辉映。褒曼拍摄了《 卡萨布兰卡 》、《 天堂怒火 》、《 战地钟声 》、《 煤气灯下 》、《 圣女贞德 》等许许多多的著名电影。在影片中,她的才华得到极大的发挥,她用自己的心血塑造的一个个有血有肉的角色,征服了世界影坛。《 纽约先驱报 》为此肯定褒曼:“这位著名的女影星已正式宣布,整个戏剧界很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纽约客 》杂志评论她的表演:“在我们当前戏剧界,可能无出其右。”1944年,褒曼因在《 煤气灯下 》一片中的出色表演,第一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女演员金像奖。

褒曼扮演女主角的另一部影片《 卡萨布兰卡 》在世界电影史上占有重要的一页。影片虽有较浓郁的好莱坞风味,但是以反法西斯为主题,而且是在纳粹占领的卡萨布兰卡被解放后公演的,因此在当时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特别是褒曼的表演,使该电影获得1943年奥斯卡3项金像奖。

褒曼这个明星为什么有那么大的魅力?她的外表固然是重要的因素,但更加重要的是她献身于影剧事业的执著精神和超人的刻苦精神。褒曼敢说敢做,在拍《 战地钟声 》一片时,导演害怕她不会同意剃掉一头秀发,不料她大声说:“为了演好这个角色,要我把头割掉也行。”她热爱艺术,不争名夺利,不与男演员争挂头牌。为了避免受到合同的束缚而影响艺术形象的创造,她拒绝签订巨额报酬的合同。她已经在艺术天地红得发紫的时候,仍坚持每片试镜头,精益求精,通宵达旦地排练,“连一分钟也不会分心”。所以褒曼那成熟自然的演技,完全是出于内心的自然流露。

作为一颗明星,有时也会被乌云遮盖。褒曼在豪华显赫、平步青云的盛誉下,也遭受过失败与挫折的痛苦。1948年她拍《 凯旋门 》及《 摩羯星光下 》两片,由于“软弱无力……,毫无生气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影片票房卖座率从第一位跌到近于“灾难”的程度。这对于她这样一位一直顺利走红的名演员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难过地说:“这个世界真令人信不过啊。”尽管如此,她没有低下头,而是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新的影片演出,创造出一个又一个角色。

最使她痛心疾首的是,作为一个女人,她的个人私生活及情感波澜的激起,在资本主义明星制度下造成的巨大冲击力,把她推到了火山口上。1949年,当她与丈夫分手时,人们不完全了解她的真实情况,各种新闻剪报、信件、辱骂、嘲笑,宛如潮水般地涌来,美国掀起了憎恶她的浪潮。她被人视为娼妓,行人看到她则骂她“真是个臭婊子!”美国电影协会威胁她的生活、事业。制片商、影院老板则扬言要停止给她拍的电影拨款。在四面楚歌的攻击辱骂中,褒曼不知哭了多少回。昔日光华四射的皇冠沾满了她那晶莹的泪珠。

但是,褒曼没有因痛苦而趴下,还是扬起头继续从事她心爱的电影事业。50年代后,褒曼的风韵有所失色,但经苦水浸泡的演技更加成熟了。她此后主演了《 火刑柱上的贞洁 》、《 胆战心凉 》等10多部影剧。其中《 安娜斯塔西班 》、《 爱伦娜回家去 》两片在英美等国引起了极大的轰动。曾经诋毁辱骂过她的好莱坞、报界对她用心血浇灌的作品认可了:“褒曼小姐的表演再好也没有了”,她是“神圣的褒曼”,褒曼这颗明星终于从阴云中挣扎出来,再次生辉。1956年秋,纽约奥斯卡金像奖评委在没有任何争议的情况下,一致同意将这一年度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颁给她。

1959年,褒曼主演了电影《 拧螺丝 》。她扮演家庭女教师,保护两个儿童免遭自然力量的打击。剧情极为动人而又令人恐怖。褒曼因出色的表演获美国电视方面的最高荣誉奖“艾美奖”。

60年代后,褒曼已步入中年。她主演的《 再次告别 》一片在欧洲轰动一时。《 好莱坞通讯 》评论她“46岁了,但依旧容光焕发,生气劲到,神态安祥,使人相信她能扮演上了年纪的妇女。”此后她主演了《人类的声音》等10余部影剧。

进入70年代后,褒曼最欣慰的是她的名誉得到了恢复。参议员查尔斯于1972年4月在美国参议院为她伸张正义:“议长先生,世界上最可爱、最和蔼、最有才能的女子,22年前在本院遭到了恶毒的攻击。今天,我愿对英格丽·褒曼敬致早就应该给予她的颂辞:从任何一方面来说,英格丽·褒曼都是一个真正的明星。的确,如果没有她的艺术作品,我们的文化将更加贫乏。对美国公众来说,她将永远在我们心灵中占有这样一个地位,即:她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表演艺术家。”这时的褒曼已步入晚年,她没有像别的明星一样头戴桂冠,退出影坛安度余生。她常说:“如果不让我表演,我会活不下去”,表示“要演到生命的最后一息”。她还希望死后墓碑上刻着这样的话:“在这儿躺着一位伟大的女演员,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演戏。”

1974年,褒曼患了癌症,刚动过手术不久,便开始锻练身体。她告诉记者说,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接受病魔的挑战,让生命发出最后的光彩。她先后主演了《 时间问题 》、《 月光似水 》等电影与戏剧。其中在1974年演的《 东方快车谋杀案 》影片中只有一场戏,因演技精湛,她第3次获得奥斯卡金像奖,这在电影史上是不多见的。

1975年1月,褒曼到美国各地巡回演出话剧《 忠贞的妻子 》,结果在一天夜场开演前跌断了脚上的一根骨头。她的同伴对剧院经理说:“褒曼今晚不能演出了。”经理顿时显得非常惊慌:“这怎么办哪?戏票都卖出去了,票房一时没有那么多钱退票。”褒曼知道后咬咬牙说:“我上台演出。”结果她是坐在轮椅上演这场戏的,观众看出了戏中之戏,结果非常感动。此后褒曼坐在轮椅上跑遍了美国,连演了5个星期的戏。

1979年,褒曼主演的影片《 秋天奏鸣曲 》,被认为是“电影界中罕见的力量显示”,“她的成就是别人望尘莫及的”,“表演的魅力使人屏住了呼吸”。她因此获得纽约电影评论家奖和意大利声望最高的影片奖:多纳莱洛奖。观众都为褒曼的演技叫好,但很少有人知道,这成功是她战胜癌症的折磨而取得的。这一年她进行了第二次手术。死神正在向她靠近。她休养两年后,又在美国电视片中扮演已故的以色列总理梅厄夫人。她忍着剧痛和病魔的威胁,在片中表演得十分成功,深得观众的喜爱。

1982年8月29日,褒曼在和朋友一道度过她67岁生日宴会后去世。一代影星终于陨落,但她的形象在影屏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