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耸了耸肩,好吧,愿骑车就骑车,反正不是他不肯带着。
老艾转身朝门外走去,心里不满的很,见过不着调的,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怎么一个个的脸皮这么厚呢,还厚的理直气壮的,他们怎么就没考虑过一件事,那就是趁着有能力的时候不帮着儿子一点,那等他们老的时候儿媳妇会心甘情愿的伺候他们吗?
放下心中的不满情绪,面子上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一行四人直奔老夏家而去,走的时候老艾才发现老尤的摩托车上还带着点东西,一筐鸡蛋外加一只鸡,看来准备的这些东西就是给夏琪坐月子的物品。
除些之外,什么都没有,看来的确是准备着看完了就走的,压根就没有老孙的行李什么的,真要是来看孩子,最起码的得伺候一个月吧,这一个月就算老太太不出钱,总是要出力的,一个月住下来,就算是洗刷用品可以现买,总不至于全身的衣物也要全来买新的吧。
老艾不由的摇了摇头,真不明白他们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心疼儿媳妇,也不心疼儿子,典型的利已主义者。
尤勇把人送下楼之后,再回到病房门口就有些犯愁,人都被他父母得罪光了,回去以后怎么和媳妇解释啊,总不能说因为老两口是重男轻女才不肯帮忙看孩子的吧。
真要说是重男轻女,老两口也没舍得往他身上多花一毛钱,这应该怎么说,嗯,应该说是钱省下来就是自己的,花到别人身上会心疼的,当然,儿子也在别人的范围内,更不用说更远一层的儿媳妇了。
在走廊上来回转了几个圈,尤勇愁得掏出久未沾染的香烟,开始吞云吐雾。如果要是有酒的话,他一定会说上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再怎么着烦恼也得解决问题不是,抽了几颗之后,尤勇狠狠地用脚搓了搓澡烟头,把它们用脚使劲搓了半天才解恨。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往病房里面走去。
一进屋,就看到医生正在指挥着夏琪如何给小宝宝喂奶,讲解着喂奶的注意事项。尤勇也跟在后面好好听着,毕竟以后就要用到呢。
原本正在听医生叮嘱的夏琪忽然之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不用猜夏琪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没毛病吧,孩子还这么小就要接受爸爸的二手烟,太过分了啊。
一看明白老婆的眼神,尤勇偷偷吐了吐舌头,差点把他媳妇的狗鼻子给忘了,那人的鼻子可灵着呢,当年他得洗脸刷牙再加上换衣服才能去赴约,现在结婚这么一段时间都快要忘了,不过这可不代表着老婆的嗅觉退步了,相反,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鼻子还更好用了呢。
想也知道他在愁些什么,所以夏琪也没有多说,只是安静的在那里听医生的话。
等到医生走了之后,尤勇才庆幸的说:“幸亏我们这里的产科医生都是女的,这要是有男医生在的话,我一定要事先做好功课,可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没想到这人脑子里还挺封建的呢,夏琪忍不住露齿一笑:“你那脑子里面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男医生怎么了,对他们而言,真要是成天为女人接生的话,心理承受力差的,搞不好就对女人失去兴趣了,谁愿意闲着没事就看女人下面啊,都长的一样,来的目的也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尤勇摸了摸下巴,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不过心里总是会觉得有些不舒服罢了。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检查完之后要是没什么问题,他们可就准备回去休养生息了。
下午到是挺顺利的,找上熟悉的医生打好招呼,检查完毕之后就可以结帐出院。不用在医院里面待着,想想感觉就很好,一屋子的孕妇产妇都捂得严严实实,也不知是生完孩子身体有些虚,还是身体素质比较好的缘故,总觉得屋子里面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抬眼看看其它人捂得那叫一个严实,被子全都盖着,还有戴着帽子的。低下头再看看自己,一身家居服外加上面盖的一床小夏凉被,怎么还是觉得热呢,那汗都情不自禁的往下流,怎么躺都觉得热的难受,真奇怪别人是怎么受得了的。
终于静下心来,低下头再仔细看看那个正在睡觉的小姑娘,可能和她一个想法,大概也是嫌吵,小眉头皱皱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时的还在那里哼哼几声以示抗议。
经过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终于盼来了自己的宝宝,可是初为人母面对那浑身沾满羊水、血水的新生宝宝,觉得与想像中的相距甚远。人们常说刚出生的小孩子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或是小老太太,还有的说刚出生的孩子像个小枣核,反正是不好看。
头形还好,圆滚滚的,没有像一般新生儿的脑袋经过挤压之后扁平的样子,一颗比例过大的脑袋瓜,头发略黄还发质偏少,看上去更像个不完全的小光头。宝宝的头顶有一块摸上去软软的地方,这叫做囟门,在分娩的过程中,它可以让宝宝的头在产道中压缩。看上去还好,那个囟门并不算大,想来应该会闭合的比较快吧。
眼睛半睁着,看上去也不是很大,而且还是单凤眼,等等,宝宝的眼睛好黑,好亮,看上去闪闪的很像一块黑宝石呢,好纯粹的颜色;鼻梁到是高挺,嘴巴不时的撇一撇,有点想哭的样子,看上去也不是樱桃小口啊。
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夏琪晃了晃脑袋,怎么觉得自家宝宝有哪一点不以劲呢?再好好看了看,夏琪忽然发现,这小姑娘怎么没有眉毛呢?不对啊,睫毛也没有啊。静下心来回想,书上好像没说过这事呢,会不会是以后才长出来呢?怀着疑问,夏琪心里想,还是等老妈来了以后问问吧,或是等会医生查房时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