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尤勇也顾不上多说什么,匆匆忙忙的去操作这事了,还有几天就要开学,这两天的功夫这事要是办不好,那就是真没有戏了,估计真要办不成,他这一回家又得遭到埋怨。
好在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借读这事是可以操作的,但是该交的借读费可是硬杠杠,一分不能少,这个钱也不是非常的少,一年得好几千,一下交三年的,也就是一尤多。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之后,尤勇这才放心地给大姑回话,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这额外出钱的事呢。
“大姑”一上来尤勇也顾不上寒暄,先把事情的各种可能性通通说了出来,操作起来难度太大的他办不了,唯一可行的就是……叽哩哇啦一阵子,把心里要说的全都吐了出来,反正最后不是他拿主意,他给出选择,让当姑的考虑去吧。
听到借读还要交费的时候,大姑居然没有炸毛,略微考虑了一会才说:“那要不这样吧,我先和你姑夫商量一下,回头再和你说。”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尤勇觉得这还真是同事以前和他说的,事办成了那是应该的,不管当中出多少钱多少力,那都是应该的,但是只要老家里有什么事他帮不上忙,那所有的功劳就一下子全被抹杀了,他就一下子成为罪人了。想想还真是有点道理。虽说亲姑没错,可是让他做这做那还真是理所当然的,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感谢他一句话,哪怕只是说上一句辛苦了呢。
心中苦笑了一下,实在是也没的说,再怎么说那也是个长辈,安排他办个事,能办的他尽量给办了,至于别人是否领情那就另说吧。反正他尽力了,问心无愧。
时间不是很久大姑就回电话告诉尤勇他们的决定:“勇啊,回来你弟弟在那边上学,你得多照顾着点啊。”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大甘心:“我怎么听说咱村的那个谁没交借读费就拿到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了呢?你弟这到你那里上个学还得一下子花那么多钱,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是不是你找的人不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完,尤勇的火一下子就蹿了上来,本来他这两天就忙的要死要活的,还得忙着办他姑家弟弟这事,费事巴拉的好不容易办成了,这当姑的还说别人不用交钱,这言外之意是指他的能力不行呢,还是指他故意要这笔钱拿来独吞呢?
一时没按捺住,尤勇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火不刺刺地说:“那你问问咱村的那个谁是怎么操作的吧,找的谁,反正我是没那个能力,要不你找他办去,我办不了。”也不管失不失礼,他那亲姑是不是乐意,啪的一声也把电话给扣了。
想了想心里还是不甘心,摸起电话打给老尤,问问是个什么情况,当姑的这么不信任当侄子的,太不合适了吧,关键是这话说的很伤人心啊。
“爸”尤勇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咱村谁家的孩子没花钱就收到临海一中的录取通知书了?”
“一中的?”老尤略一沉吟“今年只有一个去那里的,就是咱村那小四,他考的成绩不错,一中早早的过来人邀请,说是免三年的学费呢。除了他……”又想了片刻,肯定的说:“正儿八经考上的就那一个,除此以外都是在咱这边上的,没有了。”
接着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尤勇正好想找个人发一下牢骚,就对他爸说:“这不是前两天我大姑给我打电话,说是我那个弟弟想到临海一中上学,我费事巴拉的给问了一圈,领导给出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那就是……但是还要……我姑她又说……”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心里也痛快了点,要不然他可真是委屈的慌,出了力不落好,还被人质疑能力问题,甚至是怀疑人品问题,让他怎么着都难以接受。
老尤虽然平时互着自己的姐妹,可是亲姐妹和儿子有所谓的矛盾时,他也不能一味的装糊涂,和稀泥是肯定不行的。听到最后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还是钱的问题啊,吱唔了一声:“你弟弟的情况和咱村的那小四不一样啊,小四是自己考上的不说,人家那个成绩可是非常高的,要不是一中领导过来邀请,他还不一定去呢,你姑怎么能听风就是雨呢,这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样子吧,你先别问了,我问问你姑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来尤勇是不想跟着掺和这些事的,可是那是他姑,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能帮的他尽量帮,可是这出了力却不落好,这容易影响心情的。
老尤也不是傻子,平时装不懂那是为了给自己省钱,可儿子说的这事他可一听就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的姊妹想省钱,故意诈尤勇的。再怎么着说也不能让儿子在这方面吃亏。两家离的也不远,他也懒得打电话,直接骑上自行车就过去问问情况。
正好刚到门口就遇到了“一群牛”的爸爸,老牛同志。老牛一看就是那种很憨厚的农村人形象,穿的也很朴实,长的也是一脸饱经沧桑的样子,虽年龄不大,可却是一头的白发。虽说在家里的地位不高,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一看舅子来了,那不得抓紧邀请进屋,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为了孩子的事情而来。
抓紧倒上一杯水给老尤,屁颠屁颠的又去洗水果,还得问候着:“哥,你怎么来了,有事说一声我过去不就行了?”
老尤也没客气,直接问道:“我那外甥要到临海上一中?”
老牛忙不迭的点点头,“是啊,哥,你说我也没那个能力,这事就得麻烦尤勇了。”
瞪了他一眼,老尤心道:你也知道这事得麻烦我儿子?端起水来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没见我妹妹和我那外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