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不但是夏琪恼了,尤勇也没脸了,这老头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再一看老婆脸上阴的恨不能拧出水来,尤勇抓紧时间救场,瞪了他爸一眼:“你懂什么,我岳父能待在那个位置上,参加会议的都是各单位的主要领导人,你以为随便请个假就没事了,耽误了工作你负责啊?”
老尤轻声哼了一下,不乐意地说:“这年头,共产党的会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嘛,还能有多少大事,不就是在那里……”
夏琪可听不下去了,板着脸,冷冷地看了她那公公一眼,哼了一声,把门一甩,自己动身走了,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真是降低了自己的水平,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他以为他是谁,不就一个农民嘛,架子还不小。
老尤一看这儿媳妇不给自己面子,也有些不高兴,看了看儿子:“你瞧瞧你那媳妇,我不就让她爸来把你们接回去嘛,还置上气了,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嘛。”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个多么疼孩子的伟大父亲似的。尤勇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爸,这人自我感觉还真好,挑了挑眉,懒得和他多说,这人做事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他的观念就是天下没有不是的老的。也就是甭管他做的对不是不对,做小辈的就没资格说,看不看的惯都得受着。他和尤佳好歹还是老尤拉扯大的,有个养育之恩,可是对于夏琪而言,要不是有自己,他不就是个外人嘛。凭着哪一条夏琪会乐意对一个既不给自己出钱,又不给自己出力的长辈言听计从?
抱歉地看了一眼孔京:让你见笑了。
孔京咧了一下嘴角,没多说什么,毕竟相比较起来,他更是一个外人,哪有他评论的份。
转过身看了看老尤,再看看时间实在是不早了,也不指望他能想办法把他们送到车站去,还是抓紧走吧,毕竟下午加班去的太晚也不合适。看看途中运气好的话还能搭个小摩的,这样还能省点时间。
在路上狂走了一会,夏琪的火气也慢慢地消了,这事也不能怨尤勇,这当公婆的眼窝子浅,不开眼,一心想占她家点便宜,这事她也不是第一次领教,只是听到当公公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再者说生气对身体不好,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和那种水平的人较劲也没意思,降低自己的水平。想到这,心情又舒畅起来,毕竟和他们不用朝夕相处,以后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就对了。
回过头来一看,尤勇正默默地跟在后面走着呢。淡淡地一笑,看来老公还是很关心她的嘛,知道在后面跟着,心情一下子大好。招一招手:“老公,怎么不过来和我一起走呢?”
尤勇紧走几步跟上,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媳妇,陪了个不是:“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过来会打扰你嘛,现在心情好点了?”又好声安慰道:“你也别和我爸他们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农民,一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下子找了个这么厉害的亲家,一时有些拿捏不住,想显摆一下,给自己脸上贴贴金,你就不要为了他而动怒了,不值得当的。”
看到当老公的一脸认真的开导自己的样子,夏琪心中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他并没有无原则的站在他父母的立场上来指责她,这点很让她满意。
刚回到单位,尤勇还没来得及抓紧去办公室加班呢,就看到单位里的人三五个聚在一起挤鼻子弄眼的,不知道又有什么和切身利益相关的事情发生了,不然在忙的不可开交的这个时间段上是没有人会抓紧偷懒的,只是不知会是什么事呢?
正在那里边走边猜测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就听见后面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两个人急急忙忙的上楼,看到尤勇时停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都出来分房方案了,你还不快点去看看,真沉得住气。”
听到这个消息尤勇的脑子有片刻空白,相当的不真实的感觉,心中略有些兴奋地想到:我马上要有自己的房子了?接着心中又像被波了一盆冷水一般,一下子清醒过来,该不会是又要交钱了吧?虽说上一次是老夏给搁的,可是要是再次交钱的话,手里的那点不知还够不够,最为重要的是,如果用手里的钱垫上,那之后的装修和家具家电又该怎么办,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正凝神思索着呢,不知不觉的也跟着人们到了局办公室,还没到大门口就听见里面是人声鼎沸,热闹的很。再往上走两步一看,我的个天,里里外外全是人,就好像赶集一样,人挨人,一个个都在那里忙着看这次的分楼细则是什么。更有反应快的,直接拿手机给拍下来,自己拿回去仔细看,还方便研究,比挤在一起舒服多了。
看到这里是如此的拥挤,根本插不进脚去,尤勇反而不着急了,交钱时就早早的就知道肯定是能分到楼了,只不过区别在于现在能分到哪一座,新的还是旧的,一区还是二区,大平方还是小平方。
反正这个张贴榜又跑不了,那就不用着急了,等他们看完以后再说。不紧不慢的迈着小四方步,万勇又出去了,他可不爱凑这个热闹,一会在里面会被挤成人肉干的。
刚回到自己屋倒上水,隔壁屋的小崔探过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哥,你可真是平心静气啊,一点都不着急。”
尤勇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拿起手中的杯子,挑了挑眉:“我急啊,可是我挤不进去能怎么办。”看小崔那一脸灿烂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已经看过分楼的方案了。
招招手:“过来给我讲一讲到底是怎么个分法,我心里也好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