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子笑岔,这个小子,真是会顺竿子往上!不过也罢,既然碰到这档子事,又是自己欣赏的小子,那就帮个忙。
“这蛊毒要解开,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废话,赶紧说重点。”
无道子坐在位子上,看着江黎,“先拜师。”
江黎拿着茶杯过去,弯腰行礼,“师父,喝茶。”
无道子手刚碰到,内心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茶就被收回去了。脸色一黑,“你反悔?”
“不是,你不是楚枭那人的师父,楚然还是你徒孙!”
无道子明白过来,原来是担心这个,“我不是楚家人,要走要留随心意,离开楚家就是和他们断绝关系,自然不是师徒关系。”
“你离开楚家了?”
“自然。”
无道子这才喝上茶,感叹,这茶喝的真是不容易。
喝完茶,无道子才想起另一件事,但是有碍于不好开口,于是看着江黎十分纠结。江黎最不喜这种眼神,赶紧打断,“有话就说,这是什么眼神!”
“我看你就是个小子,而且前面如此平坦……”
江黎低头看了看,无奈的摊手,“这是我爹给我吃了药,据说不到二十岁不会变化,也好,省得的有麻烦!”
“你是有麻烦了。”无道子让江黎坐下,“阴蛊还有一个功能,就是会不断的挖掘你女子的特质,你这胸部也许是个问题。”
尼玛混蛋!皇腾少谦不是说不会泄露她女子的身份吗,居然敢给她闹出特征来!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胸部没有变化,但是我查探你体内,你应该还没有来葵水吧?”
江黎尴尬的差点背过去,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确实,那个,没!”
“另一种可能就是你葵水降至,也算是让你成长。”
江黎不断的打滚,内心的小宇宙快要爆炸了,葵水……葵水……
这玩意儿她几乎快要忘记了,就因为一个阴蛊让她要每个月面对一次,还要怎么活啊!这里没有卫生棉,怎么过那七天?
而且,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她还要偷偷摸摸的进行,怎么这样!
幸好无道子说这事情也不是有准期,什么时候她身体起变化还不知道,这倒是让她安慰不少。
这些日子,江黎每一日下朝都被皇帝叫去,别人都看得眼红,这江家又一个掌权已经不得了,如今江黎又这样收器重,难道江家真的要独大了?
皇上不会真的被控制了?
江黎看着堆起来的奏折,紫宸殿没有皇腾少谦的影子,全德陪着她,算是监督又是监视。
她心里不爽,干起活来不舒服,干脆的将奏折一扔,“不干了!”
“哎哟小祖宗,这些皇上要做最后批阅的,今日必须看完。”
“他自己来,这本就是他的事情,我是臣子,臣子懂不懂!”
“既然知道你是臣子,朕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就是。”皇腾少谦进入大殿就听到江黎的抱怨,沉声说道。朝着全德摆手,让他退下。
见皇腾少谦回来了,江黎也顾不得许多了,“皇帝又如何,手段卑鄙,阴险小人!”
皇腾少谦坐定,这几日似乎心情好了些,没有和江黎计较,“朕从来不是正人君子。”
噗——
这承认的!
“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他笑了笑,瞧着江黎,“一个女子,粗鲁过头不好。”
彦司明也爱这样说,江黎听了不反感,但是换了个人,她不愿意了,“管的着吗?”
“朕没空管,今日看完这些,否则朕就让你在这紫宸殿留夜。”
砰——
江黎气的脑门生烟,直接拿起奏折扔过去,却被皇腾少谦轻易躲过,“你这样闹,倒是像个女子。可以试试一哭二闹三上吊,朕可以考虑考虑。”
屁!
她不干,僵持着!他也随意,自己处理手头的事情,就这样等着夜色降临。
等宫门关上,江黎知道皇腾少谦说真的。她真的要留在这里!
不带这样的,摆明了欺负人!
“你究竟想干嘛?知道我身份不说,还给我下蛊,这什么东西在我体内,你想控制我!”
皇腾少谦脸色微变,看了眼江黎,说道,“你知道了。”
“你不做我就不知道,虽然西枫国没有人懂这玩意儿,但不代表没有懂的人。”
“太师府果真卧虎藏龙,朕倒是小看了。不错,你是中了蛊,而且是阴蛊,阳蛊在朕身上。”
“混蛋!”
又是一本奏折扔过去,她如今这是恨自己不会功夫,不然打死这丫的!敢算计她,敢这样算计她!
“死不了,你若是不做些出格的事情,朕会保你一命。”
紫宸殿的谈话无人知晓,全德站在外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心里却知道这件事估计要传开了。皇上留下江黎在宫里一整夜,这些侍卫宫女都是有眼睛会看得,明日早朝怕是一番风波。
江黎是累的昏睡过去,等醒过来就看到皇腾少谦换好要去早朝。她瞥了眼,继续转头睡觉。
全德欲上前叫醒,不想被皇帝制止,“让她睡。”
于是,破天荒,江黎旷班了。早朝缺席!
文武百官躁动,看着江权欲言又止。这也太大胆了!
江权也是头疼,江黎根本没有回府,人根本就是在宫里。他难道还到处嚷嚷皇上把人扣下了,找死啊!
“太师大人,江公子睡过头了?”顾朝夕和江权也算是混了脸熟,并不害怕的问。江权摇头,没有说话。顾朝夕也不敢多问,只好闭嘴站回自己的位置。
但是又觉得不放心,走上前问彦司明,“左相大人,江公子可是睡过头了?”
这两次问的同一句,当中深意就不一样了,这一回顾朝夕是打趣的问。没想到彦司明冷眼看过来,吓得顾朝夕差点想跑。
“那个,不想说也没事。”
“嗯。”
“啊!?”顾朝夕回到自己位置上,还是有些缓不过,拉着秦远询问,“彦司明今日有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