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去外头转转,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劲儿。最后坐在大石上,想着心里头那一点破事,居然出神了。
“六喜,清澜……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被她带回来就放在南边的院子,除了刚开始戏弄过一番,再也没有见过。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江六喜一愣,随即开口道,“少爷想见清澜公子?”
见他?也许是可以见一见,怎么说都是她带回来的人,就这么摆放着也不是个事。
心里想清楚了,此时的她突然脑子一片清明,连思路都开阔了。蹭的从石上跃起,拍拍衣服朝着清澜的院子走去。
整个院子都是安静的,静到让她心里头发毛。
院子倒是鲜花绽放着,只是,没人。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爷派来的下人呢?”江黎疑惑道。
“少爷,清澜公子将人都赶走了,说是不喜有人在身边。原本奴才还想问一问少爷,要不要再派一批人来,但是少爷似乎对清澜公子不怎么关心,所以奴才也就没问。”
原来,清澜一个人是这么过的?
她是没那个心思,但是不代表她要虐待人啊……那真不是她的本意。
“那平时的饭菜呢?”
知道江黎想歪了,江六喜赶紧解释,“不是少爷。清澜公子饮食起居,奴才每一样怠慢,这点你放心。”
看了一圈,江黎最后站在屋子里头,黑脸了,“人呢!”
尼玛,好心过来看看,结果就这么一个院子,找遍了都没有人影。难道还跑了不成!
“小六子,让你看着人,你就是这么看的?”
她倒是没想到,看似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居然就这么没影儿了。难道,就等着她将他带出来,然后好跑路?
就在她乱想之际,屋外头传来响声,江黎往门口一看,清澜一身白衣落入她眼帘。
“你怎么会在这?”看到江黎出现在屋子内,清澜先是一愣,而后冷淡的问道。
“我怎么不在这里?这话有些好笑呢,这里可是黎园,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清澜眼神即刻暗淡,却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走进屋子坐在江黎的对面,“今晚,要留下?”
“噗——”
江黎一口茶喷了,好死不死的全部喷在对面男人的头上,嫩绿的茶叶顺着茶水缓缓流下,最后贴在清澜的嘴角。
江黎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直接笑了,“你可以再动动,将这茶叶吃进去。”
男人抹了把脸,阴着表情,冷笑,“想侮辱我,不用如此。你有的是手段,不是么!”就这样一点茶水,他清澜还不至于受不住。连身体都要失去,岂会在乎这些……
“你确定要我留下?”
她其实很想问,他是不是真心要她留下,要是勉强那就算了。正好,她没那个意思。
可是话到了清澜那儿却被理解成,今夜江黎真的会留下了。
于是,直接默默的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一句话飘到江黎耳内,震得她五脏六腑都快黏在一块儿,“要做的话就快点。”
尼玛,古人是有多开放啊!
回头一看,江六喜早就不见人影,屋子的门也被关上了。她试了试,忍不住骂:居然给关上了,造孽啊!
难道,她今晚还真的要留在这里?
可是,清澜美人,我没那个意思啊!
清澜再一次走出来时,已经脱得只剩下一件,一头长发披在身上,垂到腰间,一张出尘的连配上如此一幕,是个好男色的都会忍不住。但,江黎无奈了。
她只想抽身。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美男玩多了难道还要被美男玩儿?
江黎汗滴滴,坐在位子上,开始想着如何寻找推脱之词。
可沉思的江黎却让清澜误认为,又想着用什么方式折磨人。
等了许久,清澜只得主动上前,他想,也许所谓的自尊真的很可笑。在江黎面前,什么都不是,而且最后肯定会很惨。还不如,主动上前。
“美人,急了?”
江黎避开清澜的身体,改为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含着笑。
“早晚都一样。”
“所以说,你甘愿躺在我下面?”
“你!”清澜双眼通红,最后别过脸一言不发,是个男人都不会愿意如此。
“要给我难堪?行动还不够,连言语都不放过?”
其实,她真的是被冤枉的,不过,如今她倒是找到了理由。直接将人摁在地上,勾起他的衣服一角,江黎慢慢逼近。而被她压住的人却在剧烈的颤抖,脸上丝毫看不到一丝喜悦。
她看着清澜最终闭上眼,眼底是一片决绝。
“我还没饥渴到要对着木头行事。”
起身,江黎走到榻上坐下,清澜错愕的睁眼,陌生的眼神和她对上。
“你?”
“如此和****有何分别。”
“你!”
“不用恼羞成怒,爷没那么饥渴。不过……”
看清澜脸色一白,她倒是乐了,“爷困了,里面的床我要了。你……睡外头。”
江黎直接走进内室,然后将门砰的一声带上。
翌日,太师府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三少留宿在带回来的清倌那里。而且,居说是壹夜数次……
江权气的两边胡子直颤,嘴里都念念有词:“壹夜数次,壹夜数次……混帐,混帐之极!”
“来人,将少爷带过来!”
想起江黎院子里的男人,江权心一沉,如此之人,看来……留不得!
江黎心里头有些沉闷,秋试就在这几天开始,彦司明拉着她开始一连串的准备工作。明明是那些主管考场的主事干的,偏偏彦司明哪根筋不对头拉着她亲自过问。
“这些是秋试三场的考卷,如今先是密封摆放在此,等到那一日……”彦司明听到后头悄无声息忍不住回转过去,只见江黎低着脑袋毫无生气。和江黎相处不过十来日,但是天生的活络和生气最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