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司明看了眼宫门的方向,没有片刻犹豫出宫,身后跟着秦远,他们今日要再去皇陵一趟,年底的完工计划还有后续工作。
“左相大人可是要去皇陵,那里还有些事情!”
彦司明脚步一停,直接打断秦远的话,面上带着一丝清冷,“这些事情你处理就行,本相还有事。”他现在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找到江黎。
江黎不早朝并不奇怪,但是一般都会告假,像这样无征兆的矿工,却是第一次。所以,他有些担心。
顾朝夕和秦远走的并不远,听到彦司明居然连皇陵也不去了,大为惊讶。昨日还听秦远说今日的事情彦司明要亲自审核,如今就这样说不去就不去?
“呵呵,不会是想去找江黎吧?相爷?”
彦司明冷冷的看着顾朝夕,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但是就这样一个举动,已经说明一切了。
慕容清阳路过,看了眼彦司明,忽地一笑,“彦司明,你想去找小黎儿吗?你知道她在哪里?还是说你要去太师府?”
小黎儿这称呼江黎不喜,彦司明更加不喜,尤其是一个男人这样称呼江黎,他有种想要让慕容清阳闭嘴的冲动。
“似乎和慕容将军无关。”
“怎么无关,小黎儿昨夜才和我谈心过,今日突然不来早朝。想来是我的责任,我自然要亲自找到她。”亲自二字说的很重,慕容清阳看着彦司明脸色微变,满意了。“本将也不知道,黎儿会因为和我谈话而……我这就去找找。不劳烦相爷了,毕竟你也是外人。”
顾朝夕长着嘴巴惊呆,看着两个男人你来我往满是硝烟,一句句钻着牛角尖。为的就是江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是男男三角关系吧?
这?
难道他想错了,没有皇上的戏份?其实是慕容将军?
还是说其实应该是四个,皇上,江黎,慕容清阳,然后彦司明?
顾朝夕捂着嘴巴偷笑,江黎这魅力好大啊!
在江黎不知道的时候,顾朝夕已经将这四人YY了,而且淋漓尽致。
彦司明直直的望着慕容清阳,大手一挥,嘴角挂着淡然的笑容,“外人?也许是,慕容清阳你不认为你自己才是。黎儿?这个称呼他不会喜欢,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废话。以后少去打扰他!”
说完,再也不看任何人,径直离开出宫。
慕容清阳望着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也大步走出去。
顾朝夕和秦远面面相觑,这一幕太,刺激人心了。
而此时,被惦记的正主江黎,却窝在茶馆内,躺在软榻上,一手磕着瓜子一手喝着香茶,好不自在。
时间不过过去一上午,江黎感觉身体似乎已经缓过来了,这才决定回府。至于早朝失踪的事情,她根本不记得。
慕容清阳哪里也没去,就在黎园等着,果然见到慢悠悠回来的人。看着江黎一脸悠闲,如此静谧的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应该是没有突发状况,这才放心。
“你不想早朝为何不说一声,这样闹开了不好。”慕容清阳一边说一边走向江黎,嘴角却挂着小,根本不予职责。江黎这才终于想起,她好像是要去早朝的,不过这一折腾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一想起这罪魁祸首乃是宫里的那个人,她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眼慕容清阳,回道,“不想去就不去,他知道。若不是他……”话说到一半直接咽回去了,这件事不能让慕容清阳知道。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快过年了,你要留在太师府,还是回一趟慕容家?”
其实她是觉得没趣,慕容清阳是个好人,但是她不需要这份好,现在是因为念着“旧情”,所以才会如此。但并不代表她会一直这样和慕容清阳相处。心里只有一个人,又怎么能和另一个男人这样维持暧昧关系。暧昧什么的她最讨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传闻。
慕容清阳表情突然有些变化,但是见江黎只是提及,于是开口,“你这是赶我离开?”
“不是,我爹说过这里是的另一个家,所以我没打算赶你。”
“只是因为你爹?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和你什么关系。”听到江黎如此冷淡和基于撇清关系,慕容清阳还是会心疼的在乎,于是话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两人都是一愣,相互看着。
江黎知道,慕容清阳心里还是对她有疙瘩,毕竟是她变了。就打算说清楚,“我想我真的有必要和你说说,关于我们的过去,你认为的那些在我的记忆里就是永久的记忆,我心里喜欢的是彦司明,如果因为时间问题让你产生误解。那么我再说一遍,不因为时间,只因为人。我江黎喜欢彦司明,就这么简单。”
话说死了,慕容清阳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望着女子的娇俏容颜,他还来不及等看到她穿女装,还来不及等他开口要她和他一起,一切就已经结束了。想起自己的执着,不得不承认已经输了。莫名想起今早彦司明的话,于是问,“你不喜欢小黎儿这称呼?”
江黎翻白眼,鬼才喜欢,她最讨厌什么什么儿,柔柔弱弱弱的哪里有风度,江黎就江黎,没有黎儿这种称呼。还带一个小字,那就更扯淡。不过黎儿这称呼除了一个人,那就是江权。老爹喊她黎儿还是挺好听的。
“这称呼除了我爹,我不想听到其他人喊,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慕容清阳的脑中即刻闪过一幕,想起三年前自己离开,江黎曾说,“黎儿这称呼,我爹可以喊,你?也算同意了。不过不许加上小字。”如今,黎儿这称呼也收回了。
慕容清阳心中的情丝在这一刻终于斩断,将所有的情绪埋进心底,再也不想挖出来。
“那喊你什么,不想直呼其名。彦司明怎么叫你的?”
江黎咦了一声,笑道,“他就叫江黎,我听着习惯。”
慕容清阳想起那个男人,一本正紧不苟言笑,果然是傻,最亲密的人还直呼其名,真是无药可救。“果然脑子不灵光。难怪没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