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忘不了,那场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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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速时爱情(1)

做一天的你

有时我只是游离在生活之外。

——题记

生活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片空白,总是把自己锁在文字和自己之间。

坐在公交车上。摇摇晃晃的,让我想睡,却也随意的闭上了眼,脑海里却想家人的话。郁闷得抱着头。

回到家里打开电脑,看见有个叫“谎言天堂”的人给我留言了:“花儿,最近还好么?不要老是抽烟,不要老是熬夜。”简单的句子透露些许的关心。

我是个寂寞的女子,写寂寞的文字,以为没人可以看懂,可是他懂了。还会在我的QQ里给我留下好多温暖的字。他说也许我的热情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说不定哪天爆发的时候会吓着他。现实中的我总是抽烟,写些冰冷的字,喝点红酒。随便的逛逛街。有时还会有人来给我收拾杂乱不堪的窝。那就是这个叫“谎言天堂”的人。

点点的红火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分明。空气里或多或少的飘着梅花的香味,因为屋外有株老梅树。他来的时候会给我折上一支,随意的插在我的杯子里。他说我的屋子里没有点温暖的感觉,总会问我:“你该让我怎么办才好”怎么办,凉拌!

他有自己的生活。他不爱我,所以也不敢去爱上他。

情人节,我问他送什么礼物好。他说:“我什么都不缺,要不把你自己送给我吧。”冷冷的笑着,不言语

“吓着了吗?”他问:“小丫头,咱们不过西方的情人节。”是啊中国人的情人节还早呢,所以无须考虑。

然后靠在我的床头,看我说些似是而非的字。感觉他劳动后的成果。

可是有时同情不是感情。

有时总不知道他的脑海里在想什么,所以总想哪天和他换一换,换一天就可以了。

至少让我知道外表看上去干净的他,脑海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不许我问他很多事。

突然换了工作,在一家酒吧里,弹古筝,偶尔也写点东西只是渐渐的少了。每天晚上很晚很晚才回到那个窝中。而他却不知道。

在那样的场合里总会免不了有些艳遇。可是我却从不在意,因为不属于我的东西不可以强求啊。像现在就有个钻五(钻石王老五)正对我大献殷勤。

“小姐,今天有空么,今天晚上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好直接,露骨的说法。不理。然后,弹完那个曲子,就准备离开。在这里我不要按一定的上班时间,因为按小时计算不是么。更何况,再好的音乐也会被无聊的人给弄乱。所以我选择离开。

于是他们叫我冰娃娃。

打了个电话给他“下班了没,我在路上来接我好么。”

“你在哪儿”他问

“路上。”

“好的”

可那人还不死心。紧紧的跟在身后。烦

终于老远的看见他大步向我走来心里叹了口气。

“哇,难得看见你这么漂亮。”他惊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毛衣外套上斜披了个披肩。

“这位是……”他问有点不开心的味道。原来他有点在乎我,心中有些窃喜。

还没来得及说那人说了:“这么晚了看她一人回去不放心所以就……有人来接就好了”然后转身离去。

“他谁啊,你的仰慕者吗?没听你说过哦。还有最近你都跑哪儿去了,你家老是看不见你。”他问。

“没什么就是想随便出来转转”不想说出口,怕他反对。

“哦,走吧回家。”是啊回家,我的右手握在他的左手中,暖暖的。

曾说他是闷XX类的人。却真的是那样的人。

我不爱缠绵的吻,只吻别人的嘴角,可他不让。每次离去前,总要来个缠绵的吻,然后给我盖好被子,离去。

他总说如果我老这样他哪天就把我给吃了。

可是还没等他吃我,我却把他给先吃了。

那天,我在酒吧里弹着那首《汉宫秋月》悠悠的曲子飘在空气中。

可是远远的从眼角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觉错了个音符。收拾好心绪,既来之则安之,早晚要面对的。那天我把头发给盘了上去用了个精致的簪子别是,是他给我买的,穿了件黑色长裙,用同色系的腰链。不施脂粉的脸上看上去干净。可后来他说那一刻他觉得惊艳。

就听他的那帮朋友在那儿嚷嚷“那台上的,不是你的女朋友么?今天好漂亮哦。不过小子,漂亮的女孩要在家慢慢品的,你怎么放她给别人看了?”不知道他在那边低低的解释着什么。

终于一曲终了。起身离开,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从容,其实心底已有点慌。

看见他向我招了招手,于是走过去。

“丫头,什么时候来这儿的呀?怎么没听你说起”他问。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情愫。就在这时有位客人请我喝酒是一杯叫“天堂的泪水”的酒,蓝蓝的酒色。很好看。于是想知道味道怎么样,可是杯子刚挨到唇边,他却接了过去:“你身子不好,我喝了。”瞧,这人什么时候变得霸道了。

酒喝了,他却撂下他那群朋友,说了声“失陪”就牵着我的手走了。

出了门问:“去哪儿呀?”

“回家。”

看来是要审问我了,该想什么招呢。

进了门,他才要问我就被我堵住了嘴。轻轻浅浅的碎吻撒在他的脸上。动了心那就跟心走吧。

可是可是他的自制力不错,几次被我勾引得欲罢不能,却又硬是克制住了。

“丫头,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我哈,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不来点激情的是不行了,于是扯去他的衣服,彻底的欺负到他不行才好。终于缠绵方休,他累得不行,而我早已和周公下棋去了。

清晨床头有牛奶和鸡蛋还有一张纸条:丫头回头再问你。咳,还是躲不了。于是起床去辞了那里的工作,拿回琴。

他下班后悔来后看见我在家

“怎么了,不去了?这样才乖嘛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还以为会听到点好听的话,瞧说什么呢。

“在家闲着无聊,所以就去玩玩的。”随口说道

“哼,被我看见了才这样说的吧,呐,那天如果我不去接你,你不就被别人跟踪了吗,那天要不是不让你喝的话,你那酒不就喝了吗?还有我没看见你的时候你不知道很多少人喝了酒……”瞧他似乎说上了瘾,不停了。

“没有啊,我都不怎么搭理别人的,你看见的就那么巧而已,再说我都已经不去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占有欲作祟。

于是我又开始在家过上了码字的日子。

偶尔他会陪我出门旅游,从他不要我,到他要我也爱我。从不要他到要他也爱他,他从不与我交心。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只要做一天的你

让我用一天你的姓

让我疲倦的心

能和你合并

就算是最虚荣的梦境

只要你做一天的我

让你过一天我的心情

耗尽所有热情所有决心”

好累,于是选择离开。

留言:我累了。出门了。

他给我发过无数的短信,从没回过。而我在杭州的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了下来。

依旧过着码字换银子的日子,以为不会再相遇。

可是有一天他却找到了我,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心疼着却忍着。

他抱着我说“丫头,你害我好找啊。只好去看你的字,在哪个杂志上发的,再去打电话。见到你真好!”他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象要揉进骨子里去般“以后有什么就要对我说,别憋在心里,我的心就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的位置:“想知道什么问好么?”

原来幸福早已悄然来临,只是我不知道。

冰翅

最起初,我并不知道我做了一只叛逆的候鸟——忘记了季节的规律,披着梦的轻纱,从温暖的南方飞到了寒冷的北方。

在寒冷的北方,在寒冷的小屋里,我和王子扬用火一样的身体,丈量着季节的温度。他喘息着用舌头灵巧地滑过我的颈项,温润地停在我的胸前,他的手沿着我的周身游走,给我梦幻般的眩晕。

尽管我早就柳一样败得一塌糊涂,但在王子扬的怀里,女人特有的矜持还是把我束住,我竟然在他的怀里变得极其清纯,二十岁时一样清纯。

父母的寻人启示,我是在小屋里的黑白电视中看到的。看到了寻人启示后,我每天就在回家与不回家的思虑中挣扎,挣扎着一点点让时光溜走。

枯黄的时间里,当王子扬执着而又温柔地拥我如怀时,我就仿佛看到了一抹绿色,我痴迷于这种感觉。但王子扬要上班,他上班后,我怕听到闹钟不失时机地提醒我时间的存在,什么男人女人、父亲母亲、儿子女儿的概念我一下好陌生。

那个寂寥的午后,我倦怠了我们温暖的小屋,就出了小屋,在我极其陌生的街道上游走,于是,遇到了可爱的巴比。

在街上遇到巴比,它那份凄惨的忧郁,让我想起了王子扬最初到我家乡,在我和我丈夫开的工厂应聘时,他那悲凄的眼神。我爱恋地把巴比抱回了我和王子扬的小屋,拿夜里王子扬吃过的Sandwich给它吃。它惶惑地望着我,让我心生怜悯。我温柔地用沐浴液给它洗澡,用我们换下的旧牙刷给它梳理毛发。本来惶恐不安的巴比一下温顺了许多,温柔地用舌头舔我的手指,企图用它那淡淡的体温传递给我一丝温存。

从此,王子扬上班的时候,巴比就成了我的伙伴,为我打发了无聊和不安的时光。

我变着花样打扮我的巴比,把它的毛梳理得油光光的,当我给王子扬织好一件毛衫时,也给巴比很贵族地佩戴了宠物服饰,我不知道巴比会不会感谢它生命中的救世主,我一心一意地爱着它,如同死心塌地爱着王子扬一样。

我死心塌地爱着王子扬,但心中没有停止过惶惑——当我最后的这点青春像风一样划过,王子扬是否会一直情深意浓?我一次又一次在小屋里想到,我和王子扬私奔时,还在幼儿园里的女儿,她放学回家后,会不会哭着,不停追问爷爷奶奶她的妈妈到哪里去了?我那沉默寡言的丈夫,会不会在深深的夜色里像狼一样嚎叫?

我在风雨飘摇里演绎着、抓紧着我的爱情,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有一天夜里,我和王子扬正要把爱解读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巴比的呻吟声盖过了我们。我知道巴比是个讲卫生的动物,它的呻吟告诉我,它要方便了。当我挣脱了王子扬,为巴比开门之后,王子扬一下变了脸色。他说,断线的亲密搁浅了爱的小舟!我的心如风中飘摇的叶子,尽管我已倾尽我的柔情似水。我对他说,我可怜巴比,它其实很像我,都是这个城市的旅客。

王子扬老说有了巴比,我们之间有了距离,他再也放不开来和我亲密了。是吗?我费解地思量着,也曾想到丢弃巴比,消除王子扬的顾虑。可北方的冬季滴水成冰,我怕可爱的巴比对抗不过冰天雪地的残酷无情。

雪因寒冷而风采依旧,我穿戴着王子扬给我买来的长至膝间的雪中飞,还有他亲手给我挑试的长毛丝巾。但我没有飞的感觉!我使劲地缩着身子,审视着这个陌生的都市,细数着这些日子王子扬莫名的厌食和晚归,想煲汤给他滋补身子。于是,巴比蹦跳着陪我到了那个又腥又臭的菜市场。就在我提着一条黄骨鱼去买豆腐的时候,那个老头唤走了我的巴比,任我百般呼唤它就是不走回我身边,只远远地对我摇头摆尾。后来那个有着我外公一般年岁的老人,来到了我的面前,他说,巴比是他前些日子做生意时不慎走失了的狗儿!我的心里一下空荡荡的,我爱抚地最后抱了巴比,老人说,要是喜欢,我还可以把它带走,我心掠过一丝惊喜。可最终巴比这个忠情又薄情的家伙还是没有跟我走,只是谦意地用身子一个劲地蹭我,似乎进退两难,但最终,当那个老人走时,巴比还是在我面前用它的身子迅速地划了一个半圆。

巴比走了,我回到我们的小屋时,该归来的王子扬还在外面游走,我又一次精心地为他做了黄骨鱼炖豆腐。做好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我一次次地朝窗外望,窗外的天空有着苍白的无奈的灰色。我像解读方程式一样支解着有关王子扬的回忆,王子扬曾经用汤匙的姿势是那样的优美。现在,他没有回来,我觉得他像极了盒子中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