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带着子瑶走偏远的山路，途中找了大夫替她医治，却没有什么效果，她睡的时候越来越多，起先还能醒来说说话，这几天根本没有张开眼！听闻横云公子在云荒，就带着她来云荒求医。”
慕子瑶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呼吸都那般费力，她凝视慕子瑶，如今世间只剩下她们姐妹两人了。
那陵飞羽手掌粗厚的茧子擦着她的手背，紧紧握住。方才到现在小夜一滴眼泪未曾留下，超乎寻常的安静。
“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小夜，我会保护照顾你们姐妹两个！”他能猜到小夜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那陵飞羽……”
突然的他疾呼一声，将她推向子瑶俯身护住她们，数支弩箭擦着那陵飞羽的衣衫掠过，钉在墙壁上。
“在这别乱动！”说话间他已然跃身出去。
屋外刀剑声响，那陵飞羽以一抵众，云荒的侍卫，每一个出手敏捷毫不留情，拖延时辰越久，外面不断涌进更多侍卫，逐渐他落了下风。
慕子夜抱着姐姐，她自以为只要答应陆仲南的要求，他真的能放过慕氏满门。
“姐，是我害的慕家变成这样，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她低喃着，再看向外面，那场面牵动她的神经。
“小夜……快走！”慕子瑶发出含糊声音，人并未有醒来。
她一听禁不住落泪，待她亲厚的人性命堪忧，这情形，她不能再为自己安危弃他们不顾。
慕子夜在刀光剑影里冲出去，拼尽全力朝外阻止。
“住手，住手！”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连那陵飞羽也楞了下，来不及想原因，他本能的朝着慕子夜扑过去。
与人对决，最忌讳的正是一瞬间的失神，何况他所面对的并不是普通的人。
只见眼前寒光闪过，那陵飞羽侧身护住慕子夜，他肩头被利器连皮带肉被削去一块，剧烈疼痛下，小夜突然从他怀里挣脱，朝着远处走来的一个身影飞奔过去。
他体力不支阻止不了，后被人团团包围。
慕子夜扑倒在萧聿殇面前，身后不远是受伤严重的那陵飞羽。
仰起头看见他定定的站着，祭祀的衣袍肃穆，他代表神祭祀天地，掌控人的生死。
确实，只要他开口说一字，立刻能决定他们三个人的生死。
“求求你，放过他们！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慕子夜匍匐在他脚下颤抖的哀求。
“我，没有恻隐之心。”萧聿殇眸光似刀锋般雪亮，毫不掩饰的杀气。
慕子夜豁然抬眸，与他目光相交，四肢百骸仿佛能被他的目光穿透，心中猛的骇然。
“要么是他们两个死，要么是你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