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期刊杂志《读者》·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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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饭局开始时,美国人通常先要喝一杯冰水或者一小碗汤,然后是一盘沙拉,接着才开始吃一道主菜牛排或牛肉饼。主菜吃完后吃西瓜或水果,不饱的话,再吃块甜点心。在美国的饭局上,一般是由服务员或主人将每道菜送到餐桌旁供宾客取用,一个人取完后再传给旁边的人。面包等食物也放在大盘子里根据需要自取,并可在餐中任何时候取用。

一贯开放的美国人把个性自由也带到了饭局上,虽说少了许多礼仪的束缚,但吃的却是全世界最单调的饭局。

外国人的迷信

关邑

法国

走路时切记不能从梯子下面穿过,否则就要倒霉。

家里的镜子一定要放好,一旦打破了镜子那可就是凶兆。法国人认为镜子保留了众人的形象,如果镜子破了,那么人们的灵魂也会永远破裂。

假如出门时不小心踩上了一团狗屎,如果是左脚踩上的,就会一天都顺利;如果是右脚踩上的,那就是最大的不吉利,当天最好打道回府,什么事都不要干了。

西欧和北美

人们都忌讳13和星期五。据说踏上绞刑架之前必须走13级台阶。据《圣经》记载,最后的晚餐也只有13人进餐。而星期五则是天主教仪式最低沉的日子。基督耶稣也是在星期五被钉上十字架的。因此13日和星期五都是不吉利的日子。所以,每逢13日是星期五这个双重不吉利的日子,这些国家的六合彩公司,都要推出巨额奖金,吸引人们在这个十分不吉利的日子里来撞撞运气。结果,这一天反而成了奖券畅销的日子,成了不少购买六合彩的人们欢喜和渴望的日子。

美国

人们认为如果手表突然停了,就预示着死亡。这一传统,始于1865年4月15日,那一天正是美国总统林肯被刺的日子,当时很多人都声称他们的手表忽然停止了走动。

俄罗斯

外出时,如果碰上手里拎着满满一桶水的人,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如果遇到手里提着空水桶的人,这一天就一定会倒霉。碰到婚礼或僧侣,预示着失利;遇到出殡则预示着一切顺利。出远门前,全家人应该静坐1分钟,然后每人都抓一抓桌子的角,千万不要扫地,这样才能一路平安。

日落后,不能从家里向外面搬东西,否则就会破产;日落后也不能借钱给别人,否则就会有去无回。

星期一不能借钱,不然你的存款就会像蜡烛一样渐渐短下去。

如果梦里找到了一笔钱,预示着吉利,将来会找到更多的钱。

万一遇到了不吉利的人和事,可找块木头敲3下,并且向左边吐3次口水,这样便可以消灾。

泰国

睡觉时不能头朝西方,因为日落西方象征着死亡。

不能用红笔签名,因为当地人死后,是用红笔将其名字写在棺木上的。

笑谈各国香水

一如法国:法国人本来就懒得洗澡,但又要体面,就拿香水来遮味道。他们的香水,单独闻,怎么都觉得有点刺鼻,但要是在没洗过澡的身体上搅和搅和,你再闻,保准味道厚实圆滑,前味似仙女,中味似魔女,后味似少女,一天闻下来,保你神魂颠倒。

英国:那地方除了下雨就没什么好折腾的了,所以英国人大多身上有股霉味,也不知“黄霉天”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们生产的香水你去闻好了,隐隐约约总有些防蛀樟脑球的感觉。

德国:他们的香水最遵守时间了,时间一到,不管多好的香水,立马味道全无,你再怎么折腾也没用。而且,他们的香水闻上去给人的感觉特别严肃特别正经,跟涂德国香水的人去约会,简直就是去见上级领导。

加拿大:那地方气候寒冷,人口稀少,环境很恶劣。因此他们国家规定:生产商制造的香水,一定要具有定位的功能。这样,万一你迷失在茫茫冻土上,只要抹些本国香水,很快就会有救生犬来闻香救美人。

墨西哥:仗着他们那儿有玛雅文化和阿兹特克文化,他们生产的香水,怎么闻都有一股地下墓穴的味道。不过还好,据说自打电影《古墓丽影》风靡全球后,这种香水深得新新人类的喜欢。

日本:那里的人平时烧的菜做的饭都味道偏淡,所以香水也不敢往浓里做,免得影响食欲。而且,日本香水大多有海洋气味,一不小心,涂这香水的人会被当做渔民或鱼贩看待。

印度:香水气味跟烧的檀香很近似,如果你不知道檀香是什么味道,可以到一些高档厕所去转转。涂上这种香水,东西南北各走七步,如入无人之境。可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

有趣的钞票

佚名

钞票,花费许多人力物力造成,上面的图案往往明示或暗示一个国家文化的精华,十分有趣。集邮能增长知识,其实多留意各时各地各款钞票,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王子钞票

法国人的钞票颜色瑰丽多彩,十分浪漫。其中最惹人喜爱的,要算是面值50法郎的小王子钞票。《小王子》这部童话在世界各地有不少捧场者,作者安尼·圣·艾修伯里,连同他画的小王子,出现在色彩斑斓的货币上,很叫人惊奇:一本童话书,竟然这么受法国人重视救命钞票

相对于可爱的小王子,有些钞票上的肖像可能会让很多人感到不自在。对于持西方观点的人来说,伊朗的霍梅尼、利比亚的卡扎菲、伊拉克的萨达姆等,都是不受欢迎的人物。

在伊拉克采用萨达姆肖像的钞票有多种,甚至出现一种叫“救命纸”的东西。

这种钞票标明面值,方便美军在当地遇到危险时出示,对方见“纸”眼开,至少不会将你立即打死。

“救命纸”背面注明求生步骤,其中最重要的一项是将它高举过头。钞票背面阿拉伯文写得很明白:“如果你这样做,你就不会死。你将获得很好的待遇,有朝一日你会被送返家园。”

爱因斯坦钞票

将爱因斯坦头像放在钞票上的,不是他的出生地德国,而是以色列。全世界只有以色列有爱因斯坦钞票。

除爱因斯坦外,我们熟悉的牛顿和居里夫妇,也分别出现在英国和法国的货币上。很多我们不一定熟悉的生物学家、建筑家、登山家、文学家、哲学家出现在各国的钞票上,例如日本印有哲学家福泽谕吉和文学家夏目漱石头像的钞票。

自立为王钞票

澳大利亚的胡特河省其实是一个小岛,由一个做王子梦的富商买下。他自立为里奥纳德王子,并在这个小岛上发行一种带有他的头像的钞票。

南极钞票

南极也有钞票?对,而且货真价实。南极钞票由澳大利亚代印,来自各国的南极探险家在南极洲的冰天雪地之中都使用这种货币。

这种以企鹅为设计主题的钞票,印制精美,并在左上角附有激光片以防假冒。

收集这种钞票十分困难,因为在南极大家都不怎么用钱。

最大面额的钞票

在南斯拉夫,出现一款面额5000亿元的钞票,其面额之大,只怕“冥国银行”

的纸钱也望尘莫及。这张超大面额钞票,其实只值5美元。据说这种钞票曾流落到南斯拉夫以外的国家,而且闹出不少笑话。

卖艺者钞票

非洲加纳的钞票,有一种是以街头卖艺者为主题设计的。据说,这名卖艺人表演的节目反映了当地的传统文化,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剧照”竟被印在自己国家的钞票之上。时至今日,游客还可以一边看他表演,一边拿着钞票对比,看钞票造得像不像。

城市的气味

走廊观画

就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样,每一个城市都在散发着各自不同的“体味”。

每个城市也就像每幢屋子或每个人一样,有着属于她自己的特有的气息。而气息是无所不在的,即使你闭上眼睛或景物改观,气味还是会包围着你,让你熟识、让你联想、让你记得、让你追忆。

我到过世界上许多城市,往往在熟悉她的景观之前,就先已熟识了她的气味,或者先由气味来逐渐适应探索这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对于太熟悉的地方,比如居住了十四五年的圣地亚哥,对她独特的滨海沙漠的干燥清新气息,我就像在芝兰之室住久了,不闻其香,得要远离一段时间,才又感觉得到。

少年时住高雄,“港都”特有的气息交织着海水、盐分、鱼、船、车……如果气味有颜色的话,该是鲜艳的天蓝和墨绿。那是我记忆中最亲切的气味,多年后竟在墨西哥一个滨海的渔港城市安辛那达闻到,那分惊喜有如在灯火阑珊处,蓦然见到一张酷似昔日情人的面孔。

相似的气味会把截然不同的时空在心中连接起来。在埃及的开罗,我闻到的是寺庙、香料、骆驼马匹、烧烤牛羊肉、穆斯林的布袍发出的属于大漠的沙土的气息,浓郁而古老,让我立时想到新疆的乌鲁木齐。不过,这也许主要是由于相似的穆斯林世界的景观吧?我自问。也许是的,但两个城市绝对有让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的相同气味,错不了的。然后,下一个联想到的城市是西安。也是悠远、古老、燥热的风沙卷着辛辣的烧烤香……魅惑的沙漠的气息。

中国内地的大城市,像北京和上海,就有彼此相似的一种类似古董的气味,像年代久远的深宅大院和贵重木器;只是北京的干燥些,上海的湿润些,而上海的湿润有时是到了霉湿,令人难受。这种气味在旅馆饭店中达到极致。有一回,我住上海一家饭店,那间房大概久未通风打理,整夜我都做着奇怪的梦,梦着自己全身被一种霉斑腐蚀的木料气息渗透了。那真是可怕的一夜。

这种古旧的气息,我竟在万里外重逢。去瑞典斯德哥尔摩,我住进火车站附近一家古老的旅馆,竟然闻到极为相近的气味,这时我倒并不厌恶了,只感到亲切。

然而,一出旅馆,这股气味就完全不存在了。斯德哥尔摩虽然也颇具历史,但到底是个北欧的城市,有着北欧到处都有的最好闻的寒带珍贵木料的香气。

在遍地古迹的罗马,偏僻幽暗的角落常有人效法“孙悟空到此一游”的行为,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令我印象深刻,且立即联想到中国大陆一些比较落后的城镇;可是,同时也联想到纽约。这对纽约似乎不大公平,可是没办法,气味是无法化妆的。尤其古老的大城,翻新面貌恐怕比改变气味容易得多。

对有些城市气味的先入为主,有时不一定是正确的。我去巴黎的那几天,正逢四月“黄梅雨”天气,空气潮湿清冷,春天被雨淋得不敢露脸,而残冬还令人厌烦地拖泥带水不肯去,这一切组成一种并不很洁净愉快的气味,与我想象中“花都”的气息不太一样。我带着这个印象离开巴黎,心里知道这对花都是极不公平的,她平素该不会是这个气味。

最难得清新的是一些西欧的城市。像阿姆斯特丹,与海“和平共存”,可是,一丝海腥味也没有。城里全是运河,可是好像也没有运河常会有的腐水味。不过,我在苏州时,也并未闻到城内蛛网交织的运河有死水味,这在中国真有点不可思议,也许因为两次去都是冬天的缘故?如果其他季节再去苏州一趟,或许就能闻出来了——不,还是别煞风景吧。由苏州便想到威尼斯,那整个城都已是海水的气味了,却是极为干净的海水,属于美丽的亚得里亚海的。

气味最干净的理所当然的是瑞士的城市,像日内瓦、苏黎世,那儿的空气,像瓶装的过滤水,无懈可击。然而,那么纯净的空气闻久了,却令我怀念比较复杂的气味;好像任何东西复杂些就比较耐人寻味些,太单纯了便不免单调。夏威夷的空气也纯净,但不单调,像是有斑斓大胆的色彩,沁人心脾,会让人精神一振。

京都的气息我也喜欢。夏日的京都空气潮湿氤氲,因车辆较少,民居整洁而且非常干净,但毫不单纯:三天两头的祭奠香火、食物、动物、古老的建筑、木石、花树、苔藓……气味繁多但沉静,不“袭人”而要人去慢慢品尝。还有一处气味复杂但可亲的地方是香港:蓊蓊郁郁的南国气息,是中国的,却又像多了些什么一分“生猛”吧,闻了一阵,便会想到食物而胃口甚佳。

去以色列,在特拉维夫萍水相逢一位来自纽约的犹太人,他告诉我,因工作需要常去台北。当我们闻到公路上一股扑鼻清香时,他想了一下便说:“闻起来像台北的‘计程车花’!”原来他指的是玉兰花,因为总是在计程车里看见闻到,因而给它取了那名字。我摇摇头说绝对不是,我对玉兰花香太熟悉了。我们闻到的其实是橘子花,因为当时正行过一片橘林。那种香味是地中海沿岸所独有的,意大利民谣《重归苏莲托》中怀念家乡橘子林的花香,大概就是这样的吧?说是地中海岸的“特产”,因为圣地亚哥邻县“橘郡”也有茂密的橘林,我经常行过,却从未闻到香气,大概是品种不同,或者是橘逾“海”则花不香?

说到台北的玉兰花,那正是我记忆中二十多年前的台北:夏日晚上,白天的暑气渐散,沐浴后带着香皂、爽身粉的香味到户外,空气中的尘灰已沉淀下来,向路边小贩买一串玉兰花,勾在指尖上,不时提起来深深一嗅……那才是台北最美好的气味。然而今天的台北……也许该怪我自己把记忆太美化了。有一次,带孩子走在与圣地亚哥仅一线(国界线)之隔的墨西哥蒂娃娜城里,脏乱不堪的街道上,一辆辆公车放出一蓬蓬黑烟,孩子脱口而出:“这里闻起来好像台北!”我先是愕然,继而啼笑皆非。

与巴黎共浪漫

朱伟一

埃菲尔铁塔

埃菲尔铁塔的造型很美,但最美之处是铁塔不仅与整个城市融为一体,而且烘托反衬了城区内的其他建筑。铁塔是城内的“制高点”,从市区各地建筑的不同角度都可以抬头望见埃菲尔。反过来,铁塔又成了许多建筑的背景。

可以乘电梯上铁塔鸟瞰巴黎。电梯在铁架中上升,好像悬在半空中。我的脸色都吓白了——以前好像没有这么胆小,年轻时“也曾亲近英雄”,做梦都想到越南的热带丛林中去与美国侵略者决一死战。

到了夜晚,埃菲尔铁塔下仍然人流不断,游客排着长队,等着上铁塔。我不能说自己丝毫不崇尚西方,但身在异乡,还是看中国面孔、亚洲面孔亲切。排队时我与身边的一对年轻韩国夫妇闲聊。他们带着一双年幼的子女,这是我最嫉妒韩国人和日本人之处。年长者旅游并不稀奇,因为他们已经有很长的时间积累财富;中学生、大学生旅游也没什么,因为他们用的是父母的钱。而年轻夫妇能够带着年幼的子女出国旅游,说明了其国家十分富庶。

香榭丽舍大街

如果埃菲尔是巴黎的标志,凯旋门则是巴黎的中心——相当于中国的天安门。

穿凯旋门而过的大道就是香榭丽舍大道。香榭丽舍不长。美国的纽约和中国古代的长安是井田式的街道,横平竖直,而凯旋门下的街道则是放射性的,共有7条,香榭里舍大道仅是其中的一条。

“天下名山僧占多”,而现在的许多名胜都少不了“麦当劳”,在凯旋门附近就有一家,上下两层,窗明几亮,不像美国国内的麦当劳店,经常是很破旧的。

凯旋门是胜利者游行通过的地方。但最浪漫的一景是农民上访,他们开着拖拉机,呈几路纵队,雄赳赳、气昂昂地通过凯旋门。更有甚者,法国农民们曾经从乡下运来庄稼,铺撒在香榭丽舍大道,说是让当官的了解一下“粒粒皆辛苦”的劳作。

如果法国农民学过毛主席的着作,他们一定喜欢这句话:“只有这种农民的阶级斗争、农民的起义和农民的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