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菊爆?”抬起头,卓依风眨着眼睛,一脸天真的问道。
“那个……你不用知道!”柳子慧一副被卡住的表情,过了几秒之后,又开始敲她的头,“那些杀手太变态了,枪法太烂也不至于把脑袋看成屁股吧?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屁股和头长的根本就不一样!”
“咳,是臀部……”卓依风想笑,但没力气笑。
是啊,要是那些杀手有杜远一半厉害,就能秒杀她了。
她爬了三天的山,半夜到的终点,连老师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送入医院。
卓依风现在困得要死,刚刚处理好伤口,正要睡觉,房门就被柳子慧撞开,她在这里已经训了半个小时,还丝毫没有倦意。
“臀个头啊!我看你怎么参加下一场比赛!假如是比赛跳马之类的体育节目,我看你怎么办?”柳子慧抓狂的拽着自己海藻般的长发,神经质的絮絮叨叨着,“表哥也真是的,带了那么多人居然都没保护好你,搞什么鬼!苏牧云更可恶,居然要你保护!”
“闭嘴。”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将暴躁的柳子慧立刻冰镇起来。
苏牧云额头和手臂缠着纱布,靠在门边冷冷的看着她。
“臭小子,你耍什么酷?”愣了半晌,柳子慧挑眉对他冷声说道,“你怎么做男人的,让女人为你受伤……”
“你闭嘴。”苏牧云在外人的面前,和卓依风那天刚来比赛看到他第一眼时候那样,冷的让人无法接近。
“靠,你还敢吼我?我忍你很久了!”柳子慧突然将床边的水杯拿在手中,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面前,毫不迟疑的往苏牧云头上砸去。
她是真的忍了很久了。
时隔两年,再见到这张臭屁的脸,又会勾起往日的回忆。
柳子慧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但……这个人伤过她的心。
是唯一伤透她心的男人。
柳子慧觉得……不做点什么……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会崩溃。
她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所以……
总要做点什么掩饰……
掩饰自己受伤的心。
卓依风要阻止的话来不及喊出,水杯清脆的在苏牧云的头上破碎,血渗出纱布,又顺着他的额头蜿蜒而言。
“够了吗?”苏牧云没有躲避,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问道。
他知道柳子慧恨他,所以才不想让小风和她走的太近。
柳子慧微微颤抖着,看着苏牧云额上的鲜血蜿蜒而下,滑过那张俊秀的面容。
她惊讶苏牧云没有躲闪。
难道这家伙……对自己会心存内疚?
“我想单独和她说几句话。”苏牧云侧过身,语气冰冷的又说了一句。
柳子慧转身看看卓依风,终于咬咬牙,对他说道:“你要是敢欺负她,就不会用一个水杯来便宜你。”
说完,她走出门,狠狠的将门关上。
苏牧云看着趴在床上的卓依风,唇翕动了半晌,才轻声问道:“还疼吗?”
看着已经半张脸都是鲜血的少年,卓依风长长的叹了口气,难道他就自己没有疼痛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