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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是慕慕第一次被老爸以外的成年男人拥抱。

因为从小就有暴力倾向,同龄男孩大多把慕慕当汉子看待,没有谁喜欢过她,慕慕粗神经,也没暗恋过哪个男生。所以,任之行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简直让她惊慌失措,连手脚该怎么摆放都不会了。

还好的是,听见式神呼唤,任之行就放开了慕慕。瞥了眼白淮,问道:“苻灵,他情况如何?”

“并无大碍。”

“维英呢?”

苻灵紧抿唇瓣摇头。

任之行沉吟番,颔首道:“好,我都知道了。你放下他,归位吧。”

苻灵依言将白淮搁在地上,只听嘭的一声,便又化为小纸人飘回任之行手上。任之行瞅了眼小纸人,微微一顿,抬眸脸色阴沉地瞪住慕慕。

“干——”“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慕慕看清小纸人身上清晰的脚印就自动噤了声。刚从锦囊里翻出小纸人时,慕慕以为任之行又耍自己,所以在纸上狠狠踩了两脚,就这么……留下了罪证。

铁证如山,慕慕不得不低头,悄声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锦囊呢?”难得任之行没毒舌,慕慕忙翻出包包里的锦囊,狗腿地递到任之行跟前。任之行将小纸人重放回布袋里,将慕慕弄断的细绳重新打结,细细系好之后又将东西递了回来。

“嗳?”慕慕傻眼,不明白任之行的意思。

任毒舌搭着眼道:“苻灵暂时放你那。”

暂、时、放、她、那?

慕慕咬住下唇,忍不住想入非非。难道……任毒舌这个傲娇货是想将小纸人送给自己,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用了这么别扭的方式表达?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对,一定是这样,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所以之前那个拥抱意味着任毒舌对她——

慕慕抬头,望着任毒舌正脸红,任毒舌抬眸,一句话打碎她所有粉红泡泡:“把上面的脚印给我擦干净。”

慕慕:“……。”

一把夺过锦囊,慕慕切道:“知道了,啰嗦!”

任毒舌不再言语,复将白淮大叔背在自己身上,走出一小截路又忽然回了头。“苻灵的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慕慕愣了愣,默默点头。

两人到子虚道观时,只见道观灯火明亮。就连山前的一排石灯也点着蜡烛,故意为两人指引道路。

找到慕慕后,任之行就立马给其他人打了电话,是以此刻出去寻找慕慕和白淮的人都回来了。众人齐聚厅堂,见任之行背着白淮,夏洛尔、瑶薇立马上前帮忙。

兰斯对着慕慕左看右看,从上到下打量番,直到慕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温和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抚恤金可以免了。”

慕慕呕到内伤:“你这算什么态度,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老板都应该好好安抚员工吗?我要去社会保障局告你!”

“哦?”兰斯眯眼笑开,晴朗星空下,那双璀璨眼眸倒不输半分光彩,“那我问你,是谁没有按照规定八点钟之前回来,所以才出事的?”

慕慕一噎,“可是维英失踪了啊!难道就放着他不管?”

兰斯眼眸陡闪,厉光尽现。“是这样吗?如果换一个人,是老白失踪了,你是会继续找呢还是回来准时报到?”

慕慕又是一噎,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不管谁我都……。”

“感情用事,迟早会出乱子。”不等慕慕说完,兰斯就打断她道。深呼口气,兰斯才又说,“还有慕慕,你喜欢的口味很奇葩。”说罢,兰斯又托腮歪头,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

这次,慕慕被彻底戳到痛楚,气急败坏道:“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是我自己的事。”

兰斯叹了口气,伸出食指但笑不语。

慕慕眨眼,“什么意思?”

“十分之一。”兰斯将食指又往慕慕的方向凑了凑,满脸牲畜无害地接着说,“兹有B班教师白淮、慕慕违反莱尔斯幼稚园夏令营营规,扣当月工资十分之一,以儆效尤,钦此。”

慕慕:“……。”

慕慕默了默,再默了默,终于掀桌咆哮:钦你妹啊!原来兰斯奸商前面说那么多都是屁话,真正的目的就是扣工资。这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休假期间被迫工作不发钱就算了,居然还要倒扣!

兰斯抱胸,一本正经道:“朕就是王法。”

“我和你拼了!”慕慕龇牙咧嘴地扑向兰斯就要咬人,另一边夏洛尔、任之行也刚好过来。见状慕慕忙和兰斯拉开距离,又理了理刘海,确定妆容无误后才看向夏洛尔那边:“呃——瑶薇呢?她不是和你们一起?”

夏洛尔道:“她在后面,马上就过来。”

兰斯瞥了眼俏脸微红的慕慕,复看向夏洛尔道:“老白怎么样?”

“说到这个就奇怪,”夏洛尔挠了挠头,道,“我已经用治疗术给老白治疗过了,他人也已经醒了。按理说是不该有什么问题了,可他一直都表情痛苦,问他哪不舒服他又不说。”

慕慕脚尖划地,默默腹诽:废话!瑶薇也在要大叔怎么说。

兰斯沉吟番,道:“慕慕,这是怎么回事?”

慕慕抬头、握拳:“一定是被阿飘附身后心理造成了创伤,嗯,一定是这样!”

因为B班出现意外,第一天的总结会拖到翌日凌晨才召开。略过踢蛋事件和苻灵,慕慕将事情经过给大家讲了个大概。听罢,夏洛尔皱眉道:“不可能,活动开启之前我踩过点,这附近没有妖魔栖息,就更别说鬼魅灵物了。”

瑶薇亦道:“你们说的那个烧烤店也很可疑,店主是男是女?”

“女孩子,大概二十来岁。她还有个爷爷,有点老年痴呆。”

瑶薇闻言一愣,正想开口,元簏忽然急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来。因为他来得突然,肥硕的身躯撞得木门嘭的一声巨响,惹得厅堂内众人都朝他这边看来。元簏抱着圆乎乎的啤酒肚也觉尴尬不已,微微鞠躬道:“深夜打扰各位施主还望见谅。师叔祖,求进一步说话。”

任之行捏着下巴眺望前方,好似根本就没听见元簏的话。

元簏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师叔祖……。”

任之行打断他,“你是来问重首的事情吧?先坐下,慢慢说。”

兰斯看了看任之行,又睨了眼门口的元簏,莞尔道:“重首……。”

任之行颔首:“你应该听说过这种异兽,重首乃上古凶兽九婴后裔,虽然它没有遗传到它爸的九个脑袋,但是却有九条命。若是有人重击它的心脏,它就会生出第二个头、第三个头来,即使没了身躯也能再复活。”

慕慕拍桌道:“对,就是这样!我们最开始不知道它的底细,差点被它生出来的第二个蛇头咬死!”

元簏听了这话也急了,忙拉着慕慕道:“敢问慕施主,你们杀了重首后,可曾、可曾看见那井里飞出什么东西来?”

“飞?”慕慕蹙眉,“没有啊。不过,那井里有鬼,白淮大叔都被附身了!”

元簏闻言满脸惊恐,拽着慕慕不放道:“那他和你说什么没?做了些什么?”

慕慕摇头:“没说什么。”

元簏又是跺脚又是捶胸,刚才抹干净的额头又堆满了汗珠。他在原地踱步,絮絮叨叨道:“定是他了定是他了,这、这……师叔祖……。”

任之行拍了拍元簏的肩膀,将其按在座位上坐下,“放心。他这人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不会来找你的。再说了,也不是你封印的他,你害怕什么?”

元簏还想争辩,“可是,可是不是说维英施主已经失踪了吗?”

兰斯道:“维英失踪和这事没关系。”说罢话锋又一转,“之行,听你们刚才的意思,那井里封印了个人?”

慕慕闻言大惊,喵了个咪的,封印都出来了,事情还敢再复杂一点不?

任之行淡淡嗯了声,道:“那井里关着本派一个弟子,最初为了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我们直接将井埋了。可二十年前那里又被无心的山民挖了出来,元簏担心封印被解开,我就把重首派去看守井口,又故意制造了点小谣言让附近人害怕。后来也算天时地利,这几年那附近频发泥石流,周围的山民觉得不吉利,能搬的都搬走了。”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侦查错,”夏洛尔拍掌笑道,“这根本就不是鬼魅作祟。”

兰斯若有所思点头:“慕慕和老白他们是被烧烤店店主故意引导去那的。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想借慕慕他们的手救出此人还是想干别的什么——”

慕慕之前还连连点头听着,末了却忽然一怔,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的顿住,背脊爬起一阵接一阵的冷汗。

刚才任毒舌说……重首……那只大蛇是他派去看守井口的,这么说……

慕慕机械转头,嘴角抽搐道:“重首该不会是你的宠物吧?”

任之行没说话,搭着眼呷了口茶,这才痛心疾首道:“那孩子是我亲手喂大的,就这么折了条命,唉。”

慕慕吞了口口水,已不敢抬头看任毒舌的眼睛。总觉得任毒舌这句话可以直接翻译成:还我宠物命来。

“还好还好,它不是还剩八条命嘛,呵呵呵呵。”

“装傻也没用,杀人犯。”

“喂,什么杀人犯,我怎么知道它是你的蛇。”

坐在首位的兰斯默默瞅着慕慕和任之行互动,美眸闪烁,嘴角不明意味地勾起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