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红颜伊人韵事多:妇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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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风流灯下窥奇观(2)

“呵呵,”老徐娘冲我**地一笑,扭着肥屁股,拧达拧达而去,也许是一夜狂风暴雨之后,老徐娘自认为与我混熟了,身价提高了,虽为勤杂工,即不擦桌,也不抹地,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长条沙发上,悠然地掀开当天的报纸,也不顾及人家愿意不愿意听,咯咯吧吧地念叨起来,几乎每句话都会读出一、两个错、白字来。我坐在胡姐的对面,默默地观察了数日,终于有了一个最大的发现,老徐娘读报,对国内新闻,国际动态丝毫也不感兴趣,哗哗地翻弄着报纸,专拣花边新闻来读。什么,什么哪个明星有了风流韵事;什么,什么那个名人金屋藏娇;什么,什么哪里发生了奸杀案;什么,什么洗浴中心被警察端了老窝,……,等等,等等!

只见老徐娘手捧着报纸,对这些事件如此地津津乐道,念到精彩之处,错别字连成了串,继尔,又风风张张地大笑起来,仿佛从中获得了空前的快感。你看,老徐娘手抚着沙发,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连泪珠都甩出了眼眶:“哎哟,我困了,”短暂的快感消退之后,胡姐抹了抹眼眶,将翻弄的七零八落的报纸往旁边一丢,身子一歪,不出两分钟,便鼾声大作了。

“胡姐,”际主任走进办公室,看见老徐娘躺在沙发上酣然大睡,面呈不满之色:“工作时间,你这是干吗啊!”

“哎哟,主任,”胡姐慌忙坐起,掀掉身上的报纸,满脸堆笑道:“对不起,我错了,主任,我这就给你沏茶去!”

掏空了我的身体,把我搞得疲惫不堪,胡姐再也懒得理睬我了,而是围在阮主任的身前身后,大献殷勤,把个一贯不苟言笑,半生安分守已的党的好干部,搞得神魂颠倒。当胡姐被阮主任打发去买午饭时,隔着办公桌,为了证明自己与老徐娘无染,阮主任这样向我表白道:“唉,真是拿她没办法啊,”阮主任唉了口气,继续道:“她是开发公司田经理介绍来的,说是她提前退休后,生活困难,让咱们公司照顾照顾,嗨,别跟她计较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现在,咱们得维护好开发公司,让他们多出点血,至于她的工资么,那算得了什么啊,毛毛雨喽,话又说回来了,把开发公司搞定了,把田经理治服,拿下,她的工资,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么,呵呵!”

田经理介绍来的?胡姐跟田经理是什么关系?想起开发公司的田经理,我的眼前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无比好色的、腆着啤酒肚的壮年汉子,除了喝酒、吹牛,田经理最大的喜好便是讲女人!想到此,我心中奸笑道:田大哥,你可曾知道么,咱们俩的关系又近了一层,由普通的朋友关系一跃提升为连襟关系了,呵呵。

“胡姐,”待胡姐回到办公室后,趁着阮主任去卫生间的功夫,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跟田经理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啊!”胡姐打着哈欠,表情坦诚地解释道:“我们是通过跳舞认识的,仅仅是舞伴的关系,其它没有任何关系,老弟,你可不要往别的地方想啊!”

“舞伴的关系?就这么简单!胡姐,你不是信教了么,教徒可不能撒慌啊,否则会下地狱的!”

“小张,我若撒慌,天打雷劈!”

尽管胡姐咬牙切齿地指天发誓,我还是不肯相信老徐娘的话,空泛的教义对她似乎毫无约束力。为了验证这件事,在一个早晨,根据胡姐自己所说,应该是在家吃早餐的时间。于是,我拨通胡姐家的电话,而接电话的,却是田经理。我立刻哑着嗓子,模仿着陌生人的话声道:“我要找胡姐,我是她表弟,从农村来的,想跟她借点钱!”

“呶,”话筒里传来田经理熟悉的话声:“老姐,接电话,你表弟又冲你借钱来了!”

“我可没钱,”胡姐接过电话,我放开了嗓音,悄声道:“胡姐,谁在你家呢?”

“张老弟,是你呀,今天跳完舞,田经理说他没吃饭,我就领他一起回家吃点早餐,小张,我一会就上班去!”

约莫半个小时,胡姐匆匆忙忙地走进办公室,呼吸短促,面庞泛着绯红的湿热,高耸的颧骨汗珠滴淌,不待她开口,我别有用心地说道:“胡姐,今天玩得很爽吧!”

“你胡说些什么啊!”胡姐苍老的面颊焕发着惯有的生机,手掌咚地击打在我的肩上:“好好做你的工作,少胡说八道,呵呵!”

主任的观点很有道理,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全体职工将来的生活,必须把开发公司维护好。曾几何时,我们这个全省有名的国营商业机构,终于风光不再、负债累累、濒临破产了,嗨,还濒临什么啊,已经破产了。七、八百名职工三年没有发薪水,医疗费、社会统筹款,欠得不计其数,经过一番整理,足足订了五大本。前年,一家开发公司相中我们公司这块地皮,经过市政府出面协调,迁走了所有的住户,最后问题还是出现了,扒掉办公楼,我们公司将近八百名职工如何发落?于是,市政府再次出面协调,想趁此机会,让开发公司大出血,把对职工多年的积欠,统统扑偿上,开发公司并不买帐,经过将近一年的讨价还价,争来争去,还差肆佰万元的缺口,于是,又旷日持久地争执起来。不打不相识,与开发公司这几年的接触,磕磕碰碰虽然不少,同时也结交了不少真朋友,细究起来,都是国家工作人员,都是吃皇粮的,只不过各为其主罢了。

不打不成交,我们的主任甚至与开发公司的经理成为了至交,白天在办公室为职工的利益争得脸红脖子粗,眼瞅着争得日上三杆,主任手掌一挥,抬起沉甸甸的大屁股:“拉倒吧,今天到此为止吧,走,我请客,喝酒去!”

“不,”开发公司的田经理咚咚地拍着胸脯:“不,不,不能总让你掏腰包啊,今天该我坐庄了,走,对了,还有你!”田经理指着胡姐:“老胡哇,一起喝酒去!”

“好哟,”胡姐毫不推辞,习惯性地拎起精美的小挎包欣然前往,我们走进一家开业不久、装修奢华的酒店,推开包房门,一幅临摩得完全走样的《最后的晚餐》的壁画豁然映入眼帘。我手指着壁画问老徐娘道:“胡姐,这幅画的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啊,讲的是什么故事啊?”

“这个,”胡姐摇摇头:“我可不知道!”

“胡姐,你不是信教么!”

“是呀,”胡姐顺说答道:“我每周都去教堂!”

“奶奶,你每周去教堂,连这最著名的圣经故事也不晓得?你信的是哪门子教啊?不会是回回教吧?”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老胡,过来,”见胡姐瞅着壁画任何问题也回答不上来,田经理摇着手中的麦克,似乎在为胡姐解围:“老胡,来,给你的上司阮主任露一手!”

“我唱不好!”嘴里谦虚着,胡姐还是接过了麦克,冲着电视画面,大大方方地,却是尖声厉气地干吼了起来,哇,这一吼不要紧,阮主任刚刚喝了一口酒,差点没喷了出来,他转过脸去,尽力捂住面颊。而田经理则抓起空酒瓶,皱着眉头,做出欲砸向自己脑袋的姿式。所有这些,胡姐视而不见,依然面对着电视画面,自我陶醉地干吼着。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阮主任吐出了酒水,眼眶里汪着酸涩的泪珠:“她是你什么人,亲戚?”

“谈不上,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哪能有这样的亲戚,即使真的有,也绝不敢往这种场合领啊,让人笑掉大牙啊!”

“那,”主任假惺惺地笑道:“是你相好的?”

“哟,”田经理的圆脑袋摇得更厉害了:“你可别折磨我了,这是什么档次啊,我们没有任何刮葛!男人好色,这是天性,可是,也得有个选择啊,总不能挎筐就是菜啊,如此老地,还值得咱爷们去耕么?”

豁豁,又是一个撒谎不眨眼睛的家伙,与胡姐一样,嘴里口口声声地表白自己如何如何的洁身自好,却总是往家里领男人。而这个田经理似乎比胡姐还要过份,既占了老徐娘的便宜,还要卖点乖巧:“她太老了,我跟她,没劲!”

“既然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把她介绍到我们公司来工作,你吃饭为什么总是带着她!”

“玩呗!”田经理以玩世不恭的口吻道:“我们是在舞厅认识的,最初,觉得她还是蛮有兴趣的,开朗,大方,爽快,很多方面具有男人的性格!可是,一接触上没过几天,狐狸尾巴便露了馅,太俗气,太没层次,也就是说,太没文化了!开始,瞅着她到处乱耍,我那个气啊,真想拍屁股走人。可是,这样地闹腾了几次,我倒觉得别有一番情趣,泡腻了小姐,咱们就泡老姐吧,唉,现在经济不景气,泡小姐需要钞票的,很费啊,泡老姐就免单了,虽然老了点,没有层次,权当耍猴玩吧,唉,若不,你说怎么办啊!喂,”田经理冲干吼不止的胡姐摆摆手:“歇一歇,歇一歇,来,”田经理给胡姐夹起一块酱骨头,胡姐假意推辞着,田经理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胡姐啊胡姐,你多吃点吧,这么大的年纪了,再不注意保养身体,就擎不住人喽!”

“哈哈哈,”听罢田经理这话里有话的言语,胡姐开怀大笑起来,手掐着酱骨头,眼睛里流淌着异样兴奋的光芒:“哈哈哈,哈哈哈,老田,你说些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你说我啊,我没啥啊!”田经理指指自己的胸脯,平淡地扔出几句非常普通的,听罢却让人总是往那种事情上联想的话语来,直听得胡姐笑得前仰后合。阮主任一脸轻谩地撇视着胡姐,我似乎深有所悟:这个老女人,从这些似是而非的淫词秽语里,仿佛能获得一种莫名的快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可真能疯啊!”望着嘻哈不止的胡姐,阮主任悄声嘀咕着,田经理听罢,探过头去,尽力压低嗓音:“怎么样,是个活宝级的人物吧,哥们,人虽然老了点,却是很有风味啊,怎么,有想法了?”

也不知阮主任对疯癫的老徐娘是否真有兴趣,且听下回分解!

流言蜚语报端挑,半老徐娘兴致高。

东家短来西家长,鸡毛蒜皮乐滔滔。

手握麦克纵声吼,污语秽语逞淫豪。

舞步永远学不好,扭怩作态也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