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夜未央,情为谁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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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迷情(4)

是流星就有它瞬间的美丽,是花蕾就注定有它的绽放,就像鸟儿在天空中翱翔,鱼儿在水中游弋。纵然,我的生命是一片辽阔的天空,也不愿你是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我宁愿你的耀眼是一种永恒;我宁愿你的美丽是一种深邃;我宁愿你的微笑呈绽一种幸福;我宁愿你的不经意透视一种抚慰……

守望幸福的约定

阿月和强子是一起来到A城打工的。

刚从乡下来的他们初次到A城,如同刘姥姥进大观院,分不清东南西北,两人很快定居下来,阿月是强子的未婚妻,按说同居也在情理之中,阿月睡床上,强子睡地辅,中间用了张大纸隔开。

乡下人也没有什么文凭,工作找了一个礼拜总算有了眉目:阿月在酒店应聘了一个服务生职位,强子在里面做打杂工,上岗不久,阿月总感觉酒店的老板有些不对劲,时不时就色眯眯地盯上她纤细的高挑身材上下贼眉鼠眼一番。

阿月起初不想做服务生,强子说什么也不同意,A城人多工作难找,俩个人本来也没什么文凭和技能,做一份劳动的工作又本分,再说,酒店也不太累人。说了很多总算让阿月静下心来继续做事。

阿月的同事经常在背后议论阿月是个土包子,每当这时阿月就躲在厕所里偷偷地哭一阵子,并下决心:挣到第一份工资必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讨厌的胖老板好像看穿了阿月的心思,心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先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可阿月的戒心很高,怎样才能攻破她的这扇“防盗门”成了老板棘手的问题。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阿月却出了一个大问题:她不小心将客人点的菜洒了一地,老板老谋深算,他将阿惊慌失措的阿月叫进了他的个人办公室,他将门返锁上,并威胁阿月,要求用阿月的清白之身挽回所谓的经济赔偿,并对阿月发下“一身万元”的重金承诺,承诺阿月事后有一万元的补偿,阿月根本赔偿不起那桌酒菜钱,便只好含泪服从。酒店老板兽性大发,在阿月含苞待放的身体上肆意地蹂躏着,阿月的心一次次被刺痛着,她不敢反抗……短短的几分钟阿月的清白之身就这样没了,阿月的心已经支离破碎,她不敢面对强子,她没有颜面而去面对他的眼神,她怕极了。可是她必须活啊,家里的弟弟妹妹上学读书还要一笔费用,她忍住泪水,接过所谓的肉身“补偿”多么重啊,她接得那么费力!

祸不单行,就在阿月的精神还没有恢复之前,她发现了自己怀有身孕!当她接过检查结果,犹如晴天霹雳。她彻底绝望了,一次次想结果自己的性命,但想到病危的母亲,可怜的弟弟妹妹她就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此时此刻,有谁知道她心中的凄苦!

后来阿月辞了职,做了卖酒陪笑的吧台小姐。强子骂她不要脸。她狡黠地笑了:“如今的社会笑贫不笑娼。”强子不明白为何一向单纯的阿月走了这样的一条路,在阿月的浓妆里有谁有觉察不到的无奈与伤感。

再次见到阿月,她已被病痛折磨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在病榻上可怜地挪动着枯瘦如柴的身躯去倒一杯水,颤抖的身体像没有灵魂的骨干!强子心痛地看着这一切,这个堂堂七尺男儿竟这样轻易落了泪!当他无意中听到有关阿月被强暴的一些绯闻时,马上想到阿月打翻盘子,以及之后一些反常举动,那天阿月打翻盘子他也在场,事出有因,当他终于调查出真相后,他后悔了,他后悔不该那样骂阿月,是自己无能保护不了未婚妻,他的心纠葛在了一起,他发誓一定要找到阿月,告诉她要照顾她一辈子!他毅然决然辞去了工作奋不顾身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找到阿月,而眼前这位病重的女子正是他所要找的人!他的心快要痛碎了,被一种力量撕扯着,要他怎样弥补他犯下的过失!他几乎疯狂地奔跑过去!紧紧抱住阿月——这个手脚冰凉的女人,这个爱他受他伤害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他无语问苍天!

“你还爱我吗?”

“爱”

“帮我照顾我家人。”

“嗯……”

一个月后,阿月在强子的怀中微笑着离开了人世,也许这对阿月来说这是一种解脱,也是守望幸福的约定,因为那个男人的心永远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别让愿望,守成一树伤疤

一天,我在网上碰到了一个高中的同学。她已经当妈妈了,自然也变得八卦许多。她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似乎我一天找不到婆家,她就一天都睡不好觉似的,比我妈还急。

我还是那句话,可遇不可求,宁可晚婚,也不愿意错嫁。

然后,她告诉我群光广场南面有棵很有灵性的许愿树,只要天天去来向着它许愿,结婚的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也许是好久没联系了吧,除了婚姻,我们之间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话题。

我特意乘车来到了那棵传奇的许愿树下。但我不是为了早早实现结婚的愿望,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树干不是很大,还斑斑驳驳,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也许很古老,因为它拖着长长的胡须。

我正犹豫着要离开的时候,老同学又发来短信说,如果我能给大树一个真心的承诺,承诺越大,对大树越有利,我的愿望就能越快的实现。

我以树的姿势站立着,再次抬头看看那棵树。时间不久,双腿就已经很是麻木。让我多些锻炼身体还差不多,许什么愿啊,我在内心嘀咕着。

我目光触及的地方,丑陋不堪,也许是因为这棵树负担太重吧。

它的身体刻满了祷告的话题,有女人的心愿,也有男人的欲望。因为它不管来者是闺秀淑女农夫泼妇,还是君子义士恶棍小人;也不问来者带来的是香烛,还是小刀,他们是单纯的叩拜,还是在叩拜之后给它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疤。

其实,所有来许愿的人都是愁眉苦脸,他们诉说的不是让人伤心的往事就是现行的郁闷与困惑。只有我这个持观望态度而来的人,内心才是平静的。

天地间弥漫着一种奇特的燥热。阳光并不强烈,天空昏黄。真是一个多情而薄命的季节。

树枝偶尔随风抖动。热烈的风,一定也在想通过不断地切割这棵树丰富的神经末梢,达成什么好的愿望。叶子沙哑的声音,无意触痛了我多情的神经。

这时,一个白色的风筝无声无息的挂在树梢,拖着长长的尾巴。背后的小孩子猛一用力,活生生的树叶哭落一地。我的内心隐隐作痛!

谁说美丽更容易沾染疼痛?疼痛无非是因为多情罢了,美丽无辜。

爱情是不能受威胁的,不管爱的时候怎么想,爱上之后,婚姻永远是女人的追求,天性使然。我无可厚非。但如果她们因此而将希望寄托给一个荒谬的没有根据的传说时,我只好发出“死马当活马医”的感慨。

我不想看到更多仰仗荒谬神话来生活的信男怨女,于是就坐车离开了。一直退却的街道,不知道懂不懂得告诉他们,别让愿望守成一树伤疤。

彼此相爱却又彼此伤害

当时,我的一个朋友在茂名路酒吧街上新开了一间酒吧,力邀我去捧场。肖也在应邀嘉宾之列,只是他有应酬,来得稍晚一些。不过一进门,他的视线便直直地朝我这里扫射过来,再不离开。那一刻,我恰巧转身从服务员手中接过了一杯“红粉佳人”,目光不偏不倚地正对着肖。一瞬间,目光的交汇异常来电,我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但那一刻必须承认,我的心跳得很厉害。其实这种反应很正常,当一个陌生男人用灼热的目光攻击一个女人的时候,即使再丑的女人也会心动三分,更何况我长得并不难看。

朋友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肖竟异常放肆地盯着我,径直问我叫什么名字,家里住哪儿。我讨厌男人过于直接,既显得没情调又让人感觉俗不可耐,况且最根本的是除了那一刻的心跳回忆,我对他并无好感。我没怎么搭理他,但碍于朋友的面子并且出于礼貌和他聊了几句。

从此以后,一连串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家小区门口每天多了一个等待的身影,肖说要当我的“司机”,每天接送我上下班。这样莫名其妙的男人我还是头一回碰到,出于本能,我马上回绝了他。我早知道肖是有备而来,但未料到他竟有如此好的耐性。那天,他开着车跟在我的后面,从四平路到徐家汇,竟然足足跟了两个小时,并且还不时地把头伸出车窗与坐在公交车上的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