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闻讯赶来的其他孩子看到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的时候,眼里不由得流露出失望和对得到“酬劳”的同伴的妒忌。马丁挥着手,很兴奋的样子,大声叫着:“孩子们排好队,我知道你们的歌声很甜美,为什么不给我们唱首歌呢?当然,你们也会得到理所应当的酬谢。”
那些孩子受到了鼓舞,一边拍手一边舞动起来,歌声随后响起。他们唱得非常认真,唱完之后果然逐一得到了一份礼品。
整个下午,在马丁的策划之下,我们热热闹闹地把所有的物品按计划发给了孩子们。当我们离开时,这些孩子恋恋不舍地跟出好远。
在回去的车上,马丁主动跟我道歉说:“刘,我下午的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但你知道吗?我们不能让孩子们觉得这些东西是他们理所应当得到的,这样会养成他们不劳而获的惰性。他们本来就生活在一个很糟糕的环境中,我们就更应该从小培养他们正确的劳动观念和积极的人生态度,这样才能帮助他们树立起改变生活状况的信心。而且,人生来是平等的,如果我们居高临下地进行施舍、捐赠,会让孩子们的自尊心受挫,长大后会留下心理疾病的隐患啊……刘,没有什么比孩子们健康成长更重要的了。”
那一天,马丁的所作所为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他让我懂得,炫耀的爱心是一柄砍平人理想的利刃,它不但会拧干弱者奋发的信念,还让他们在阳光下赤裸裸地展示血迹斑斑的伤口。这种帮助是残忍的,有损人尊严的。而如何割断弱者旁逸斜出的自卑情绪,并帮助他们坚持做人的高贵操守,则是施予者必须学会的高妙技巧。
十种朋友不可交
潘国彦
城府太深型。有些朋友韬光养晦,把自己包得很紧,相处几十年从不讲自己的想法,也很难挑出他的毛病。与这样的人相处,使人怀疑他的真意何在。
奉承谄媚型。这样的朋友表面上十分热情,处处投你所好,骨子里另有所图,必须看清这类人的真面目。
唯利是图型。这类朋友是“万能胶”,粘上很麻烦。这种人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占不到便宜就立马不理你。
搬弄是非型。有些人本事不大,搬弄是非的能力很大,好传闲话,甚至无中生有。一个团队中如果有一两个这类人物,很难保持团结。
口蜜腹剑型。这比搬弄是非型更可怕。这种人当面把你当作挚友,但只要有损于他的一根毫毛,可能马上翻脸。
轻诺寡信型。有些人当面大包大揽,过后啥事不办,毫无诚信,对这种人不可托付办事。
言不及义型。这类朋友兴之所至,高谈阔论,东拉西扯,言不及义,与这种人相处,毫无进益可言。
人走茶凉型。这种人常常是,你在职时,会百般奉承你;你一旦退休,立马不认账,又去找新的靠山。
过分亲密型。有些朋友好奇心太盛,对别人的事情总要问个底朝天。与这种朋友相处,使人感觉很累。
过分冷淡型。有些人生性孤僻,不愿与人交际,常常你热情相交,他爱答不理。
对这样的朋友还是相忘于江湖吧!
佚名
生命列车
生活犹如乘火车旅行,旅途中人们上上下下。在旅途中,不时有意外出现有时会使人们感到意外的惊喜,有时则给人们带来深深的悲哀。
来到人间,我们登上生命列车,与一些人结伴而行。
原以为父母会永远陪伴着我们。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在中途的某个车站下车,使我们成为失去其无法替代的爱抚与陪伴的孤儿。
然而,还会有一些在我们的一生中占据非常特殊地位的人上来。我们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和亲密爱人会登上列车。乘坐列车的人中,有些仅仅在车上作短暂的停留,有些在旅途中遭遇的只是悲伤,而还有些人则永远准备为需要的人提供帮助。
很多人在下车时会给我们留下永久的怀念,有的则悄然离去,以至于我们都没觉察到他是何时离开座位的。
当发现非常亲密的人竟然坐在另外的车厢时,我们会感到极其惊讶。我们被迫与他们分开。当然,这并不能阻碍我们在旅途中艰难地穿过我们的车厢与他们会合……但遗憾的是,我们不能坐在他们的旁边,因为其他人已占据了座位。
尽管旅途中充满挑战、梦想、幻觉、等待和别离,但我们决不回头。
让我们尽可能使旅行变得美好,设法同所有旅客建立良好关系,努力发现每个人的优点。
我们经常会回忆起旅途中的某个时刻,和我们结伴而行的人可能会徘徊不定,而我们很可能必须要理解他们,因为我们常会犹豫不决和需要别人的理解。
最后,巨大的秘密是我们永远不知道在哪一站下车,更不清楚我们的伙伴即使他们是此刻坐在我们身边的人——在哪儿离去。
我陷入沉思,当我下车离开时是否会抱有怀恋之情。
我想会的。与旅途中结识的一些朋友别离将是很痛苦的,但是回想一下旅途的经历,我们会感到欣慰:想到在某个时刻列车到达主要车站,伙伴们陆续上车,当时的我们是多么激动;想到我们曾经帮助他们并使其旅途变得更加愉快,我们会由衷地感到幸福。
我们应使这次很有意义的旅行变得平静安稳。这样做是为了当到了该我们下车的时候,我们的位置空了出来,但仍能给继续乘车旅行的人留下美好的回忆。
迈克尔·韦尔曾贝齐王禾译
树林的馈赠
无论两个灵魂看起来是多么不相干,他们都可能获得最珍贵的东西——一份持久的、值得珍惜的友谊。
12岁那年,我们家迁至英格兰,这是我小小年纪中的第四次大搬家。我父亲的政府工作要求他每几年就出国一次,所以我也习惯了和朋友们分离。
我们在伯克夏租了一座18世纪的农舍。附近是古城堡和神圣庄严的教堂。然而,我喜爱大自然,所以最让我欣赏的是我家周围没有尽头的、交互镶嵌的农场和林地。
我家后院篱笆外是一个深邃的林子,林中的小路四通八达,散步时经常可以遇见野鸡飞进前方茂密的月桂树和蕨丛。
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林子和田野间独自游逛,做白日梦、收集虫子和看鸟。
这是一个男孩的天堂,但却是个孤独的天堂。我不与人交往是在逃避,以免产生在下次搬家时又不得不割舍的感情,但这却助长了我孤独的天性。
春天的一个下午,我在一个池塘边徘徊。我悄然行进,以免惊动乌鸦或喜鹊,它们会大声提醒其他动物躲起来。
也许因为这样,我差点碰撞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她和我一样吓了一大跳,她屏住呼吸,本能地用手捂住嘴。然后,迅速恢复过来。她微微一笑表示欢迎,使我马上安下心来。
一个高倍望远镜挂在她的脖子上。她说:“嗨,小伙子,你是美国人还是加拿大人?”
我匆匆解释道,我是美国人,住在山丘的另一边,我正要回家,所以再见。
我正要转身时,那妇人微笑着问我:“你看到那里的一只小猫头鹰吗?”她指向林子的边缘。
她知道猫头鹰?我觉得有意思。据一些刻薄的同学说,只有像我这样的“抽筋者”(英国人称呼观鸟者的俚语)才有鸟的知识。
“没有。”我回答。
那妇人笑了。她说:“是的,它们很警觉。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它们来到这儿,猎物看守人就一直枪击它们。它们是侵入者,你知道吗?不是土生的。”
“它们不是土生的吗?”我问道,我被吸引住了。任何懂得这类事情的人肯定是很“酷”的——尽管她擅自进入我的特殊领地。
她又笑了,“哦,不是的。在家里我有鸟类方面的书解说所有关于它们的问题。
实际上,”她突然说,“我正准备回去喝茶和吃果酱饼,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人们告诫过我别跟陌生人走,但,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这位老太太不会害人。
“我是罗伯逊·格拉斯哥太太。”她自我介绍,伸出一只纤细而玲珑剔透的手。
“迈克尔。”我说,笨拙地握住她的手。
我们起程了,老太太大步向前,步伐出人意料地轻快。她告诉我,大约10年前,她当大学教授的丈夫退休后,他们是如何搬到伯克夏来的。“他去年去世了。”她说,脸色突然忧郁起来,“所以我现在单身一人,有时间在田野里散步。”
不久,我看见一幢小砖房在西斜的太阳下泛着粉色的光芒。罗伯逊·格拉斯哥太太开门邀请我进屋。我环顾四周,无声地赞赏屋中那一大排书架,前面是玻璃的盒子中装着的象牙、乌木及石头的雕像,还有装满化石的陈列柜,苔藓和羊齿植物蔓生的玻璃饲养箱,一盘盘的蝴蝶标本及最妙的、一打左右的鸟类标本,包括一只有点虫蛀、玻璃眼的雕,斜倚在金属丝做的栖枝上。
我所能说的只是一声“哇”!
“你妈妈会在某一钟点等你回家吗?”她一边倒水沏茶一边问道。
“不会。”我撒了谎。偷眼看一下钟,我补充道,“也许5点吧。”这使我差不多有一小时,但这还不够我问清屋里的每一样东西。在喝茶和吃果酱饼的当儿我听说了各类事情——如何沿着人们走的小路在卵石里寻找成为化石的海胆,或者如何才能知道附近有没有榛睡鼠。
一小时过得太快。罗伯逊·格拉斯哥太太差不多是把我推出了门。不过她让我带走了两大本书,一本满是鸟类的精美插图,一本是蝴蝶和其他昆虫的。我保证下个周末一定把书还给她。她微笑着说她希望这样。
我交到了世上最好的朋友。
我还书后,她借给我更多。以后,我几乎每个周末都去见她,而我的自然史知识开始充实。在学校里,我赢得同学的某种敬意,甚至学校里的小流氓也把他找到的(或者更可能是他打的)秧鸡拿来让我鉴定。
时光流逝,我没有注意到她越来越衰弱,而且不那么爱笑了。亲近有时会使人们实际上视而不见,因为你发现自己是向心说话而不是向脸孔说话。我认为她是孤独的,却不知道她病了。
开学之后,我开始很快地长高。我玩英式足球并交到一个好朋友。但在周末我仍去小屋坐坐,而那儿永远有新鲜的黄油甜酥饼。
一天早上我下楼去厨房,突然发现桌上那个熟悉的饼干罐。我母亲以不寻常的温柔注视着我。她把手放在饼干罐上:“房东今早上送来的。”
我望着窗外,预感到不幸的事情可能发生。
“我很难过,罗伯逊·格拉斯哥太太昨天去世了,去世前她托人把饼干罐留给你。”
母亲把手放在我肩上又说:“你使她非常愉快,因为她很孤独。你很幸运能成为她这么好的朋友。”
我把罐子拿进我的房间,然后,匆匆下楼,冲出前门跑向林子。
我徘徊了很长时间,直到泪水被风吹干。这是春天——从我在树林遇到这位老太太已差不多有整整一年了。环顾四周,我认识到现在我知道了多少事情:我知道高高的草丛里哪里有对叶兰;我知道在丢弃了很久的饮马槽里找木黾、豉甲和蜻蜓的幼虫;而且我知道在我卧房里有一罐世间最好吃的黄油甜酥饼,我可以去吃,品尝每一点碎屑,而这正是我做过的事。
不过,我有更多的东西:在树林那很久以前的相遇的遗赠。它就是大自然本身所教授的智慧,以及无论两个灵魂看起来是多么不相干,他们都可能获得最珍贵的东西——一份持久的、值得珍惜的友谊。
胡建国
生命的药方
德诺10岁那年因为输血不幸染上了艾滋病,伙伴们全都躲着他,只有大他4岁的艾迪依旧像从前一样跟他玩耍。离德诺家的后院不远,有一条通往大海的小河,河边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艾迪告诉德诺,把这些花草熬成汤,说不定能治他的病。
德诺喝了艾迪煮的汤,身体并不见好转,谁也不知道他还能活多久。艾迪的妈妈再也不让艾迪去找德诺了,她怕一家人都染上这可怕的病毒。但这并不能阻止两个孩子的友情。一个偶然的机会,艾迪在杂志上看见一则消息,说新奥尔良的费医生找到了能治疗艾滋病的植物,这让他兴奋不已。于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带着德诺,悄悄地踏上了去新奥尔良的路。
他们是沿着那条小河出发的。艾迪用木板和轮胎做了一个很结实的船,他们躺在小船上,听见流水哗哗的声响,看见满天闪烁的星星,艾迪告诉德诺,到了新奥尔良,找到费医生,他就可以像别人一样快乐地生活了。
不知漂了多远,船进水了,孩子们不得不改搭顺路汽车。为了省钱,他们晚上就睡在随身带的帐篷里。德诺咳得很厉害,从家里带的药也快吃完了。这天夜里,德诺冷得直发颤,他用微弱的声音告诉艾迪,他梦见二百亿年前的宇宙了,星星的光是那么暗那么黑,他一个人待在那里,找不到回来的路。艾迪把自己的球鞋塞到德诺的手上:“以后睡觉,就抱着我的鞋,想想艾迪的臭鞋还在你手上,艾迪肯定就在附近。”
孩子们身上的钱差不多用完了,可离新奥尔良还有三天三夜的路。德诺的身体越来越弱,艾迪不得不放弃了计划,带着德诺又回到家乡。不久,德诺就住进了医院。艾迪依旧常常去病房看他,两个好朋友在一起时病房便充满了快乐。他们有时还会合伙玩装死游戏吓医院的护士,看见护士们上当的样子,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
艾迪给那家杂志写了信,希望他们能帮忙找到费医生,结果却杳无音讯。
秋天的一个下午,德诺的妈妈上街去买东西了,艾迪在病房陪着德诺,夕阳照着德诺瘦弱苍白的脸,艾迪问他想不想再玩装死的游戏,德诺点点头。然而这回,德诺却没有在医生为他摸脉时忽然睁眼笑起来,他真的死了。
那天,艾迪陪着德诺的妈妈回家。两人一路无语,直到分手的时候,艾迪才抽泣着说:“我很难过,没能为德诺找到治病的药。”
德诺的妈妈泪如泉涌:“不,艾迪,你找到了。”她紧紧地搂着艾迪,“德诺一生最大的病其实是孤独,而你给了他快乐,给了他友情,他一直为有你这个朋友而满足……”
三天后,德诺静静地躺在了长满青草的地下,双手抱着艾迪穿过的那只球鞋。
刘墉刘轩
双赢的沟通
关于沟通的故事之一:大家都是老板
有间工厂要倒闭了,几百个工人即将面临失业,不但拿不到遣散费,连工厂欠的工资也分不到几文。
工人们齐聚在厂长办公室的门口抗议,要工厂拿出解决的办法。
“工厂就在大家的眼前。”厂长说,“你们都看到了,也看到过去两年生产量的低落。现在把工厂拍卖,只怕都没人买。就算卖掉,先还银行贷款,大家也分不到几文。”
怎么办?是丢鸡蛋?把厂长绑起来?把厂里的电脑、冷气机抢回家?把工厂烧了泄愤,然后被警方拍照搜证之后去坐牢?还是冷静善后?
厂长用了聪明的方法。他说:
“工厂是大家的。工厂欠大家钱,人人都是老板。现在我们组成专案委员会,把工厂按比例分给大家,大家都是股东,都是老板。少拿点薪水,努力工作,撑几个月看看。赚了,是大家的。赔了,再关门也不迟。”
工人们想想,现在把工厂砸了,什么也拿不到,不如自己当老板,继续做做看。
半年下来,因为人人觉得是在为自己做事,特别卖命,居然让工厂起死回生,愈来愈兴旺,不但还了债,而且扩张成更大的工厂。
关于沟通的故事之二:独家买卖
河水暴涨,把两岸都淹了。
上游有个富翁,逃避不及,被水冲了下去。
富翁的尸体被捞起来。捞到的人说:
“好好敲那孝子一下,这是独家的买卖,他老爸的尸体只有我们有,别人没有。”
富翁的儿子又伤心,又慌乱,找来了师爷:
“请师爷去沟通一下,能不能少要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