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林风给“心得定”的生产厂家秦川药厂打了电话，把那天在复康医院发生的事告诉了他们。接电话的人说他马上就报告老板。可一连几天过去了，秦川那边连个屁也没放。
梁晓楠对林风说：“我看你就别等了，依我看秦川不会给咱们回电
话了。”
“为什么？”
梁晓楠说：“秦川的“心得定”也算是个好卖的药，可他们老板急于抓钱，根本不顾质量。还有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咱们市康达二分公司销售部的王辉最近跟秦川的老钱走得很近，上次老钱到北京来，居然都没告诉咱们。”
林风问：“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梁晓楠说：“不是听谁说，是我亲眼所见！那次我陪一个客户吃饭，
亲眼看见老钱和王辉喝的醉枣似地往外走，我当时上去跟他打招呼，他居然依着酒劲装疯卖傻，说不认识我，跑了。你说说这不可疑吗？”
林风有点不相信：“可王辉和老钱都是制药厂的呀。王辉手里也有自己的产品那！”
梁军说：“二药亏损好几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的王辉不想着
给他们厂推销产品、抓回款，反而是四处拉关系，给别人做代理，都快成一独立的医药公司了，他是在做二药沉船的准备喽。”
林风：“他们的头儿不管他？”
梁军：“二药的经理老肖，听说人还不错，但就是思想太保守、没
眼光。全厂没搞好的后遗症之一，就是王辉越不实心实意地给他干，他越离不开王辉。不管怎样，王辉多少能挣点钱回来。”
林风想了想说：“可这事不光是咱们问，那边还有复康医院那，人家可是说要跟他们打官司呢。”
梁军说：“那齐科长也就是说说，他们未必真打，真打官司对他们也没好处。”
林风不吭声了。梁晓楠说的有道理，说不定这会儿秦川已经让王辉跑到复康医院搞公关去了。梁晓楠见林风不再说这事便也打住，调转话题问起林风和肖童绯的事。
“这两天你和肖童绯约会了没有？”
林风苦着脸说：“还约啥会，她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这么严重？那你找她当面解释解释。”
“你以为我没去吗？我解释的她根本不听。她说既然去不了，就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也是啊，你当时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我是不知道这事，如果知道肯定得提醒你一句。”
林风真是有口说不清。当初他是因为珍视肖童绯主动提出的约会才没早早打电话的，等出了复康医院再想打又打不通了。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无法分辨的罪过。看他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梁晓楠鼓动他还得再去。
“我去了还是老一套话，她不肯听怎么办？”
“那就别说老一套。给她送把花，说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