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初中的时候还有一点陌生,一天晚上阿飞找到我说:“晚上你想吃瓜吗?”猛一看到阿飞的脸,我以为是个长方形,一听吃瓜,立刻来了精神:“怎么,你有吗?”
“要不我们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偷瓜吧。”
“这不太好吧,我有点怕……万一被逮着了,被打哭了怎么办?”
“怕,我这辈子就没有怕,哭,我爷爷死,我都没哭!”
我崇拜的看了一眼阿飞,原来装逼只是瞬间的永恒!又细看了阿飞的脸,果然就是个长方形,只能说长得很突兀。就这样我们与李艾,李龙见面了。
当时我们确定了作战的方针与政策,向西南某块西瓜地进军,之前阿飞已经做好了前期工作。由我和李龙做侦察兵,其余的负责歼灭西瓜敌人,事成之后在操场上汇合。
下面就是执行了。商场有一句话就是,一流的创意,三流的执行力,不如三流的创意,一流的执行力。现实给出了完美的诠释,我和李龙越过一道道小沟向目的地进军,经过我们的仔细观察和细致的分析以及大胆的推测,敌方无人,连条狗都没有。
紧接着一声暗号大伙一拥而上,分享着胜利的果实,前进!胜利就在前方!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奋斗!
当时我还没来得及喊两句口号,李艾已经把西瓜放到了我的怀里了,要求我赶快撤离,打小咱也没干过这事,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抑制住了心跳赶紧的向学校杀回。
终于战争的最后,以我方的全面胜利而告终。我们几个坐在操场上用手砸着西瓜分享着胜利的果实,只记得那天的月亮老圆老圆了。
国共合作八年抗战,证实中华名族,借我三千龙骑,复我浩荡中华。作为优秀的中华民族的后人,这种执行力,凝聚力还是有的,八分钟之后我们几个成为了朋友。
那时才知道,我是离这里最远的。阿飞年龄最小,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朋友,在我们坐在操场上的时候,一直逗着我们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笑的,大家就是相互的说说自己曾经的故事……。
大话西游里面周星驰说:可是快乐永远是短暂的,只留下了无穷无尽的悔恨。现实社会会给出完美的映射。
第二天我们都在班级里炫耀昨天晚上精彩的偷盗行为,并且渲染的有如鬼斧神工之精妙、开天辟地之势头。
旁边的小圆子哭着跑出去了,我们面面相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哭声惊动了班主任我们才了解个大概。
然后我们就被班主任给叫到班级外面狠狠的训了一顿,甚至威胁说要叫父母过来。原来我们前晚偷的西瓜就是小圆子家的。
小圆子的父亲早晨去看了西瓜地,没想到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顿时气没处撒,正赶上小圆子犯了个错误,便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好像使用了失传已久的如来神掌,一掌把小圆子打的是眼冒金星。
小圆子也是心有不甘,内心在诅咒着偷瓜的贼,并发誓找到偷瓜的贼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没想到,偷瓜的贼竟然是自己的同学。
按照班主任的要求,我们纷纷的向小圆子赔礼道歉了,并且保证以后下不为例,希望小圆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我们定将不辜负组织的教诲,努力的做一个好学生,好孩子。
当然小圆子也承诺了,不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亲,我们当然是千恩万谢的。
中国人讲究这样的礼尚往来,别人做错了事,向你道歉,你是必须得原谅的。于情都是同班学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理人家道歉了你不接受,可不没有道义了嘛。所以看中国人道歉,就是在演双簧,在道歉的那一瞬间,就知道对方已经原谅了。
班级里倒是还有那么一两个能看的上眼的,不过也不是太感兴趣。
我已经沦为了坏孩子的一组之中了,不过咱虽然坏,可是还是很有底子的(这就是以前父母乱动私刑逼着看书的结果),每次考试都“还可以”……。
中国文学的博大精深,与英文世界迥然不同在,‘还可以’标准的翻译是,Fair to midding。 这完全曲解了,上述还可以的意思。
比如在南京那片人喜欢说,这雪下的还可以。什么叫做雪下的还可以,就是说,雪下的不怎么满意,说大又不能堆雪人,说小又有一些积雪。如果还可以翻译成:just so so It’s OK。这样的翻译就确实可以了。
每天看着班主任就烦的慌,他姓史,我们私下里都叫他屎壳郎,他也同屎壳郎一样,有一个大大的痔疮,就立在额头,仿佛是一种昭示。现在列举一下他的情况。
他可是抠门的大哥,记得当时我们学校是“论评优汰”来评论班主任费的,也就是说如果卫生什么的不过关,是要扣分的,而扣的分就是班主任的工资。
这位仁兄也爽快,他正告我们,如果要是扣钱了,就从班费里补给他,即使一次只是扣了一块两毛钱也必须从班费里出,我们当时也嫩,不由得想他也算是个会持家的人。
中国的男人会持家,这和女人的管辖无关,只是中国男人的属性,这个属性要上升到孔子的儒家学说,要做成君子这样的男人。
俗话说,不教而打谓之虐,中国就得一代一代就被教育成会持家的男人了,五千年的影响自然深入到骨髓里了。
班主任有个外甥就是小圆子,他总是对我说他是个处女座的,然后板出一副很女人的姿态。
还有就是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的,说话的时候,还喜欢在后面加个“嗯哼。”大老爷们,没事就摆个兰花指,身上也总是会出现一种香味,表现的一副很高傲的样子。
我当时想处女座有什么了不起的,整天的搞得像个女人;要是个射手座的,那整天不得站在校园里像个射手,八成会被当做神经病送到医院,让你还射个屁。
虽然我们之前偷了小圆子的西瓜,但是他并不记仇,相反的,我们的关系也进一步好了起来。
当时不由的讲小圆子对我还是蛮好的,他也是很讨厌那个身为班主任的舅舅,不但很抠,而且打他也是手下从不留情,每次来打他都是左右开弓的。很长时间我都以为他练过,因为那水平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出这样连贯的动作的。
在几年之后我上大学时遇见过小圆子,他好像去当兵了,我都为他可怜,想起曾经,我们本都不是学习的孩子,而今我依然重复着学习,而他却已身在天涯。
不过当兵也是很好的,起码是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嘛。不过我很难想象一个处女座的、表现的像是女人的男人怎么当兵。
直到现在,黑处女座在网上如井喷般的迸发着,而我必须声明一下:“我是第一个黑处女座的人,前无古人,后都是来者,处女座的名声就这样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