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别了一九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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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4)

爱已走,为何你还萦绕在我心里不走。

我让黄小安帮我一个忙,把王菲菲约了出来。在离学校不远的淮河中的桥上。夕阳下蓝天是那样的静瑟,遥远的希望仿佛融入到了不见长度的淮河中。

我们两个人静静的走在淮河大桥上,刚才黄小安通事故的离开了。沉默是最好的,但是也是最伤人的。难道曾经的爱情之间只有沉默?我问自己,何必假作坚强。

抬头看王菲菲,暗淡的眼神让我有点不舍,这种不舍只能属于青春的岁月。我告诉她:“我想你,每天都在想,我不论时间经历了多少的轮回,我不论岁月经历多少坎坷,我都愿意与你在一起。”

她问我:“何必再彼此的伤害,既然分开了就不要再联系,说这些也没用。”那样冷静的让人心痛。

我用手扶着桥上的扶手,身体倾斜在了柱子上向着远方望去。默默的来了句:“跟我说说那个男生吧。”

“还有说的必要吗?我们已经这样了。你应该成熟一点,本来我可以隐瞒一辈子,可是看到你的真挚我不忍心,所以全部都告诉了你,只是不想再欺骗你了。”

王菲菲说这话的时候显得不像是她,那么成熟,对世界看的那么的透彻,对女人的理解那么的一针见血。

“何必说的那么现实呢?”我挣扎的表情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社会本来就很现实,我也曾渴望那种单纯的爱,”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的说道:“可是到头来还是被伤害的不留痕迹,我们都太傻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真的能阻挡社会的脚步,不是,我们根本都阻挡不了,总有一天我们要去适应这个社会,适应社会的残忍,社会的露骨。这个社会不会去适应你,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爱你。”

“你爱我,那告诉我你为什么爱我,爱情经不起岁月的考量,经不起时间的洗涤,也许你现在有些怀念,心痛,但是等时间经过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怎么能变成这样?”

“我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你不知道。”

“不!”我发自肺腑的喊了出来,眼泪已经在我眼角里转来转去。

“是不是因为我和欧晴晴的事情让你伤心了,我和她不是真的,我求你相信我好吗?”

“我相信你,可是我却改变不了自己。”

“那我怎样才能改变你?”

“那你从这桥上跳下去吧,我就会考虑。如果你真的在乎我,你一定也会跳下去。”说着嘲笑似得自语道:“这么高,恐怕还没跳到底下就已经上不来了,哼。”

她继续说道:“还有,你不要堕落了,你这样只是让我感觉到厌恶而已,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不同的路,你选择什么就要走下去,无论对与错。”

我掏出来了手机给黄小安发了条短信,“买的花扔了吧,不用回复了。”

王菲菲默默的看着我打字的手幽幽的说了句:“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你不是梦想着考上清华吗?还是好好考你的清华吧,爱情什么时候都会有,但是要在对的时候遇见正确的人就行了。”

看到王菲菲冷酷的向着桥的一段匍匐着,她是那样的慢,在我心里仿佛有万千条虫子在血管中涌动一样。

我看着远方,树枝在淮河的两岸像是一双母亲的手那样的温暖,我站在石柱上,感觉到了空气中河水的味道,那样的倾入心扉。

若是我能作为一个河水中的一条鱼该多好,自由自在,活着那样的痛苦,还不如死的好。

又看了一眼王菲菲的背影,那么扑簌迷离和遥远,遥远的像是天涯一般。默默的说了一句:“再见。”

“嗵”的一声我跳进了河水里。巨大的冲击让水灌进了鼻子和嘴巴里,我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但是死也比这样的痛苦好。

这时我听到了黄小安的声音,那样的急迫和断断续续的喊道:“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

在我将要下沉的时候,一双粗糙确是满是温暖的手终于把我拖起来了。我的眼泪一直在掉,忍不住的掉,抬头一看自己在一条打渔的船上,船上有着一个小伙子和一个中年的妇女,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一对母子。

那个中年妇女心道也好,急忙的说道:“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走上这条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内心酸酸的想哭,想大哭一场。

想大哭一场,哭掉所有她给的悲伤。

那个撑船的小伙子把船稳当的靠在河岸上,这时黄小安便冲了上来。那个中年妇女对着黄小安说道:“好好的看着你朋友,不要再做这傻事了,吓,刚才幸好我们的船经过,要不然可就难说了。”

黄小安一遍遍的感谢着人家,一边拉着我向岸上走去,我抬头没看到王菲菲。

路上黄小安像是老鸨一样唠叨完唠叨去。因为冷,我哆哆嗦嗦的坐在出租车里。他说的我都急了,于是说道:“你以为我真的去寻死?你太小看我了。我以为我自己能游过去,可是刚到水底就被呛着了。”

黄小安大骂:“你这个王八蛋还有脸说,当时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你说刚才如果没有那一对母子, 你小子还不撂在淮河里呀。”

我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面,自己是这么的无知和可笑,对着车窗的玻璃,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嘴角居然挤出了一丝微笑,或许不是微笑,是嘲笑。

第二天整个班级里都知道了我为了王菲菲跳河的事情了,我质问黄小安,他赌咒发誓自己谁也没告诉。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许我只是一个棋子一样,被人玩弄。是的,棋子。我太傻与太天真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真正的爱情。我嘲笑的问我自己,总是内心里酸酸的。班主任好像也知道了这件事,上课前专门的请我去谈心,美其名曰谈心,其实是想打听我最近的心里状态怎么样。

“别人怎么说,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了。”通过这件事,黄小安不再搭理王菲菲了,我不想黄小安这样,可是黄小安说这和我没关系。

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回想起跳河的点点滴滴,不觉脸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即使自己是装出来的微笑。

如果你不爱一个人,如果想让对方永远的忘记你,最直接的方法不是冷漠,而是要做一件让那个人非常伤心的事情。他才能彻底的忘记你,彻底的忘记。这也是对一个人最好的方法。

这个世界上,对你笑的人太多,真心包容你的人太少。人不打击永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