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帝弟赶到机场时,姐姐和姐夫已经到达,姐夫一看到我就不停的向我招手,姐姐黑着脸,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着杀气。我赶快上前接过行李,可我手还没拿稳,姐姐的包包直接往我身上砸:“孙晓洱,你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说谎骗人,我要是不发现,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姐姐的包包砸了我两下,就没再落下,我还以为姐姐转性了,可一抬头,才发现帝弟握着姐姐的手腕,“晓洱骗人是不对,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打啊。”姐夫也连忙把我拉到一边。
“你是谁啊?敢管我们家的事,我今天还就非打她不可了,孙晓洱你给我过来。”姐姐一吼,我立马乖乖的走过去,“他是谁啊?”我抬头看一眼帝弟,有点不知所措。
“我是孙晓洱的男朋友,也是她以后一辈子的依靠,您要出气,直接打我就行。”帝弟直接把我挡在他的身后,有种和姐姐杠上的感觉。我立刻两只手在帝弟身后拉着他的衣角,真怕在这机场人来人往的地方,两人直接开炮。
“迎楠,好了,你看晓洱也知错了,有什么话咱回家再说,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姐夫提气行李箱,安抚着姐姐的情绪。
“孙晓洱,前面带路啊,还愣着干嘛?”我一听有大赦的可能,立马去拿姐夫手里的行李。可姐夫还是拒绝了。最后还是被帝弟给承包了。
帝弟直接把我们带到了酒店,路上姐夫一个劲的跟我说:“晓洱,你知道你姐的脾气,她就是太气了,你先忍忍,过后就都好了。”我使劲的跟姐夫点头,我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姐姐,她有多疼我,再知道我骗她时就有多难受。
行李还没放好,姐姐直接开口问:“我不住酒店,孙晓洱你住在哪?”
“东,东直门四合院。”自己说话不自觉的抖。
“你呢?”姐姐指着帝弟问道。
“我也是那。”姐姐那凌厉的目光扫向我的时候,我有种立马要窒息的感觉。
“姐,姐,不是那样的,我租他家的房子。”
“所以你俩就搞到一块了,所以你就为了虚荣富贵出卖你自己,孙晓洱,你怎么还好意思站在这儿?你不为自己感到可耻吗?”
“你够了!你是晓洱姐姐,我敬重你,可你知道什么,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晓洱?”帝弟再次把我护在身后,对上姐姐。
“在你没娶她过门前,她都是孙家的女儿,是我的亲妹妹,我要怎么教训她,还轮不到你插手,谁需要你的敬重了?看不惯?你可以走啊。”
帝弟拉起我的手直接往门外走去,他手上的力度很大,我知道他一定感觉憋屈极了。可还是因为我的关系忍者。
“孙晓洱,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你以后就再也不是我的妹妹。”我和帝弟立马停下了脚步。
“您是晓洱的姐姐,我不能对您做什么,可无论您有什么气,你可以冲着我来,晓洱撒谎确实有错,可为了这个谎话,她的内心有多么痛苦,她又为此煎熬了多少个日夜。您能体会她的痛苦吗?而晓洱会和我在一起,那是因为我死皮赖脸缠着她,她是被我缠的没办法了才答应的,所以无论您现在有多大的气,都冲着我来,请您放过她。”
“你是谁啊?你又算谁啊?我凭什么要对你发火啊?从哪来到哪去,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没关系。”
“你!”帝弟好像真的被气恼了。
“小伙子,好了,好了,今天我们确实有些家事需要处理,你就先离开,晓洱是我们的妹妹,我们不可能拿她怎么着。”姐夫把帝弟往外挡,帝弟看着我,我一个劲的点头,帝弟要是和姐姐顶撞,那一定是火上浇油。
看着姐夫送走帝弟,关上门,我还是认错为上,要不一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姐,我……。”
“孙晓洱,你长大了,不需要姐姐了,你觉得所有的委屈都装到自己肚子里,我们就不担心你了,从小你那件事不是我给你处理的,你瞒着我做这么多,你真让我感到心凉。”姐姐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些话,没有先前的凌厉与怒气,转而有种哀怨,眼圈已经发红。
我没有忍住,一把抱住姐姐,边哭边道歉:“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姐姐的拳头直接在我的背后一下一下的捶着我,“你知不知道,当高明宜说你俩分手了,他不知道你在那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我真怕我找不到你。”
“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和姐姐就那样抱在一起,两人哭的天昏地暗。姐夫过来劝了好几次,两人都止不住哭泣。知道最后姐姐哭累,睡了过去。
“晓洱,你知道我和你姐姐是从那赶过来的?”听着姐夫的话,我觉得他们一定还要我不知道的故事。“我和你姐姐是坐杭州的飞机赶过来的。”
“什么?所以你们去过杭州,也见过高明宜?”
姐夫点点头,“你姐姐说以你的性格,电话里在逼问多少遍,你也不会说实话,所以我们直接杀去了杭州,可是我们给高明宜打电话,叫他出来后,他却一遍遍的给我们道歉,说是他对不起你。你姐姐问他你现在在那?他惊讶的表情,和哪一句‘我找过晓洱,可她辞了工作,已经不在杭州,难道晓洱没有回家?’你姐姐听到这话,当场差点动起手来,幸好被我及时拉住,你姐姐走的时候,直接对着高明宜吼道:‘高明宜,我要是找不见晓洱,我一定要你陪葬。’你姐怀疑你在北京,是因为你每次邮寄给我们的东西,地址都是来自北京,一次两次,可以认为是从网上买的,可次数多了,而且你从网上买东西的习惯很少,所以你姐就猜你在北京,我们俩直接买了来北京的票,你姐决定诓你一下,能问出来最好,问不出来,就算翻遍北京城,她也要找你,所以打了那个电话试一试,没想到,你胆子也没那么大么?”姐夫是笑着和我说的,可我听着心里却难受的要命。
中途我出去给帝弟打了电话,怕他担心,傍晚的时候,姐夫叫醒了姐姐,我们三个一起吃了晚餐,姐姐和我一起回了四合院,姐夫一个人住酒店。
姐姐对我的屋子评头论足了一番,说什么不够敞亮,家具太老,人多嘴杂,不够清静,直到最后两人躺在床上,她说这所有东西里他最满意的就是那张床。
“晓洱,姐不是针对谁,姐就是想试试这个男孩,无论是北京还是杭州,以后你嫁到哪里都是一个人,这个男人要是对你好了,什么话也没得说,可这男人要是对你不好了,爸妈和我都离你那么远,谁去给你撑腰,为你打抱不平。所以姐姐今天第一是真的心里窝火,第二也是想试试这个男孩,是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如果他还是像高明宜那个混蛋一样,趁早被我骂跑了也好。”躺在姐姐的臂弯里,自从姐姐嫁人,我们俩就很少这么亲近了。
“姐,我没怪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从小到大,你为我吃苦受罪,打架伤人,我还记得你说,‘我是你的妹妹,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能欺负我,谁要敢碰我,你就和他拼命’。你为我做那么多,我要是还不懂你,我就是一混蛋。”
“不过说真的,从今天下午来看,姐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对了,他叫什么来着?他今年多大了?他爸妈是干什么的?他家就是北京的吗?他不会就是租租房子,吃老本吧?……”姐到妈的角色转换就那么一秒的时间,为了自己的耳朵不生茧。我立马侧身躲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