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溪的话让锦莫勋产生了极大的疑惑,锦雄不是一直很在意好好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人是鱼吗?
为什么会在当时的情况下,让他千万不要打掉孩子?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锦雄激动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阵阵闷闷的声音。
他的目光从好好的脸上滑到她的肚子,这一切都被锦莫勋看在眼里。
“孩子还在。”锦莫勋说得苦涩,可这样的话对锦雄而言,无疑是件好消息。
一听见这句话,锦雄整个人又放松下去,眼神在好好和锦莫勋之间不停地来回转动。
“爸爸的手动了!”好好突然在旁惊讶地说道,她低头一看,锦雄放在床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艰难地将食指指向锦莫勋。
“爸,你想说什么?”锦莫勋看着锦雄的手指,焦急地靠了上去。
“书……书房……”锦雄的嘴巴没办法正常控制,流着口水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后,浑身发颤,再也没办法说出别的句子。
锦雄颤抖的手指慢慢偏离了方向,锦莫勋顺着看去,他指的竟然是刚刚进门的锦桑婷。
锦桑婷端着接来的热水,一看见锦雄的手竟然能动了,被吓得双手发软,整个盆子一下翻到在地上。
她脸上惊恐的神色被锦莫勋无意地瞥进了眼里,他知道锦雄的话中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假装无事地关心起锦桑婷:“没烫着吧?”
“没……没有……”锦桑婷摇了摇头,脸色发白。
看着她湿透的裙摆,锦莫勋转而向锦玉溪交代道:“玉溪,你陪好好在这里守着,我送桑婷回去换件衣服。”
“哦——没问题!”锦玉溪高兴地蹦到了好好的身边,两人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现在终于重聚,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聊。
锦莫勋将锦桑婷送回了锦家老宅,趁着她回房换衣服的时候,闪身去了锦雄的书房。
他不知道锦雄让自己去书房到底是为了什么,书房里看起来有条不紊,看来那天出事之后已经有人收拾过了。
抽屉、柜子、书柜……甚至连桌底他都一一看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锦莫勋叹着气,绕到墙边的一副油画前驻足而立。
画上的女人是他的母亲,那个他几乎快要遗忘了模样的亲生母亲。
画中的女人端庄地坐在复古的沙发上,颔首浅笑,眉目间柔情万千,那张美得天妒人怨的面孔足以让许多女人嫉妒和艳羡。
也难怪当年的锦雄会对她万千宠爱,甚至思念至今。
这副油画在锦雄的书房挂了很多年,曾经大太太忍无可忍,在锦莫勋的母亲过世后,想要将油画拿出去烧掉,借口挂死人的画像不吉利。
锦雄当即大怒,大太太见他不肯让步,这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锦莫勋看着母亲的画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陌生和好奇。
他伸手轻轻摸上了金色的画框,突然听见画框背后传来一声奇怪的声响。
画框之后,像是有个凸起的地方被画框给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