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现实曾经使这个女人生活中所有美妙的梦幻变成泡影,然而在癫狂的状态中、在想象的那充满灿烂阳光的美丽海岛边,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她所有的希望之船都驶入港湾,任风雨击打而不动摇。
你认为这是一种悲剧吗?唉,我可不知道。不过她的医生对我说:“即使我能治好她的癫狂症,可是我也不愿那样做。她现在倒是过得很快乐。”
整体来说,那些精神失常的人比我们正常人要更加快乐,甚至有许多人更愿意装疯而从中取乐。为什么他们不能这样呢?你看,通过这种方式,他们已经超越了现实世界。他们可以开给你一张100万美元的支票,或为你开一封去拜见回教王亚加可汗的介绍信——总之,他们在自己创造的梦境中找到了那种渴望得到的重要人物的感觉。
试想一下,如果有人如此渴求显要感,甚至为此变成了疯子,那么我们在他还没有癫狂之前,给予他真诚的赞许,将会创造出什么奇迹呢?
据我所知,有史以来只有两个人得到过100万美元的年薪,这两个人就是克莱斯勒和史考伯。
“钢铁大王”安德鲁·卡耐基为什么付给史考伯100万美元的年薪?也就是一天3000多美元的薪水呢?
卡耐基之所以每年付给史考伯100万美元,是因为史考伯是个天才吗?
不。或者是因为他所掌握的钢铁制造知识比别人更多吗?也不是。史考伯自己就曾告诉过我,在他手下做事的许多人比他在这方面知道得更多。
史考伯说,他之所以能获得这么高的薪水,主要是他具有出色的为人处世的本领。我问他是如何与人相处的,他亲口说出了自己的秘诀——我认为,应该将这些话镌刻在不朽的铜牌上,悬挂在全国的每个家庭、学校、商店以及办公室中;这些话每个儿童都应该背下来,这将要强于浪费他们的时间背诵拉丁动词的变形或巴西每年的降雨量。这些语句将会改变你我的生活,如果我们能够确实去实行的话。
“我认为我所拥有的最大资本”,史考伯说,“就是我鼓动、激发职工的热情的能力。而充分发挥一个人才能的方法,正是赞赏和鼓励。
“在这个世界,上司的批评最容易扼杀一个人的雄心壮志。我从来都不批评任何人。我认为应给人以工作方面的激励。因此我更加乐于称赞,而讨厌指责挑剔。如果说我喜欢什么的话,那就是我‘诚于嘉许,宽于称道’。”
这就是史考伯的做法。但一般的人又是如何做的呢?与史考伯正好相反,如果他不喜欢做某件事,他就会吹毛求疵,竭力挑剔它的毛病;而如果他真的喜欢它,他也会闭口不谈,就好像它完美得无可挑剔一样。
“我的一生交际很广,在世界各地见到过许多了不起的大人物”,史考伯说,“还没有发现一个人——不论他多么伟大,地位多么崇高——不是在被赞许的情况下,比在被批评的情况下工作成绩更佳、更卖力。”
他坦白地说,这就是安德鲁·卡耐基之所以有这种惊人成就的特殊理由之一。卡耐基不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里,都称赞他的雇员。
卡耐基甚至在他的墓碑上都要称赞他的雇员。他为自己写了这样一句碑文:“这里躺着的是一个知道怎样与那些比他更聪明的属下相处的人。”
真诚的称赞,也是“石油大王”洛克菲勒与人打交道的成功秘诀。譬如说,当他的合伙人爱德华·贝德福特处置失当,在南美把一宗大买卖搞砸,使公司损失达上百万美元的时候,洛克菲勒本可对他大加指责一番,但他知道贝德福特已尽了他的最大能力——何况事已至此。因此洛克菲勒就找些称赞的话,他恭贺贝德福特保全了他投资金额的百分之六十。“棒极啦”,洛克菲勒说,“我们不可能每件事都不出错。”
百老汇最负盛名的歌舞剧团老板齐科菲可谓风光无限,因为他能够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美国女子在一夜之间扬名四海而享有崇高的声誉,那些人们不愿意哪怕是再多看一眼的不很出色的女子,在经过他的训练之后,总是能够魔幻般地变成舞台上富有魅力的名角。他深知赞赏和自信所具有的巨大价值,他总是会用那种热切的殷勤和体贴的关怀,来使那些女子相信自己的美丽。他不仅非常现实,为那些歌女增加薪水,从每星期30美元增加到175美元;而且他很懂感情,在福立士歌舞剧开始上演的晚上,向剧中明星们发电报表示祝贺,并将美丽迷人的玫瑰花赠送给每一位表演的舞女。
记得我有一次迷上了当时流行的节食风潮,居然6天6夜没有吃任何东西。不过这并没有什么难的。尤其是在第六天结束时,我反而不像第二天时那样饥饿难耐。但我知道,而且你也知道,如果有人强迫他们的家人或雇员6天不许吃东西,那么这就是在犯罪,然而如果6天、6星期或60年都不给人以任何赞赏,那么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犯罪呢?
当年阿尔弗雷德在《维也纳团聚》一剧中担任主角的时候,他说:“我最需要的东西,就是我的自尊的维持。”
我们供养我们的子女、朋友和员工的生活,但我们对他们自尊心的关注却少得可怜;我们为他们提供牛排、土豆,以增加他们的体力,但我们却不知道给他们以赞赏的语言,而这恰恰是生活中的晨曲,将会永远记忆在人们的心灵深处。
有些读者读到这些话时,也许会说:“这没有什么新鲜的!阿谀奉承!拍马屁!那一套我已试过了,根本就不管用——对有知识的人都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当然,阿谀是骗不了那些有自知之明的人的,并且是肤浅、自私、虚伪的。它应该失败,而且真的是常常失败。但是,有些人对受到他人赞赏的渴望如饥似渴,以至任何东西都可以接受,就像一名饿得要死的人,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举例来说,为什么屡次结婚的迪凡尼兄弟,在婚姻市场上会这么一帆风顺?为什么这两位“花花公子”,能够娶到两位著名而美丽的电影明星:一位闻名世界的首席女歌星,以及身价数百万金元的芭芭拉·何顿呢?为什么?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迪凡尼兄弟对女人的魅力”,亚迪拉罗吉尔·圣约翰在《自由》杂志中的一篇文章中说,“……好久以来,对许多人来说,一直是神秘的。波拉尼格妮,一位见闻广博的女人,一位男人的鉴赏家,也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有一次对我提出解释。她说:‘他们比我所遇见的任何男人都懂得恭维之道。而恭维之道,在这个现实而没有情意的时代里,几乎是一样被人们遗忘的东西。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是迪凡尼兄弟吸引女人的秘密。’”
甚至维多利亚女王也喜欢被人恭维。德莱里承认,他在女王面前常常使用恭维。引用他自己的话,他说他“厚颜无耻地恭维”。但是,德莱里的确是所有统治过广大的大英帝国的人中最老练、最有技巧、最文雅的人之一。他在那一行中是一名天才。对他有效的方法,不见得对我们有效。恭维对你害多于益。恭维是一种假象,就像假钞一样,如果你要运用它,最后将会给你带来麻烦。
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区别赞赏和恭维呢?其实很简单。一个是真诚的,而另一个是虚伪的;一个是出自内心的,而另一个只不过是口头上的;一个是没有丝毫自私目的,而另一个是出自个人私利;一个将会得到天下人的钦佩,而另一个只会被天下人唾弃。
关于恭维的定义,我曾读过这样一句话,我觉得值得一提:“对别人的恭维,不过是婉转地表达对自己的赞美。”爱默生就说过:“不论你使用什么言语,你所说的归根到底还是对你自己的写照。”
最近,我在墨西哥城的查普特佩克宫看到奥伯根将军的一座半身像。在像的下面刻着奥伯根将军哲学的智慧之语:“不要怕那些攻击你的敌人,而要小心那些恭维你的朋友。”
英王乔治五世,在他白金汉宫书房的墙上,展示着一套六句的格言。其中有一句是:“教我如何不奉承也不接受廉价的赞美。”恭维只是廉价的赞美。在此我绝不是想提倡恭维!绝对不是。我只是在讲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让我再重申一遍吧,我只是在讲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如果只要恭维就能够达到目的,那么每个人都会争着去学习恭维之术了,而且我们都可以成为人际关系的专家了。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把95%的时间用来考虑个人的事情。现在,如果我们暂且不想我们自己,而是去想想别人的优点,那么我们就不会,也没有必要刻意造出那些廉价而尚未出口的虚假恭维了。
“我所遇见的每一个人”,爱默生说,“都在某些方面比我强。在这些方面,我应该向他们学习。”爱默生尚且如此,那么对你我来说,不更应该这样去做吗?我们不要再去想我们的成就,以及我们所要的。我们要试着找出别人的优点,然后抛弃恭维。给别人诚实而真挚的赞赏。“诚于嘉许,宽于称道”,别人就会咀嚼你的赞赏,把它们视为珍宝,一辈子都在重述它们——当你忘了他们之后,他们还在重复着。
牢记他人的名字
富兰克林·罗斯福知道一个最单纯、最明显、最重要的使人获得好感的方法,那就是记住别人的姓名,使人觉得受到了注意与尊重——但我们中间有多少人能够这样做呢?
1898年,在纽约的斯通克兰发生了一场悲剧,有一个孩子死了。在这特别的一天,左邻右舍的朋友们正准备去参加葬礼。一个名叫吉姆·法莱的男子到马厩中去牵他那匹马。寒风刺骨,地上满是积雪,那匹马有好几天都没有运动了,因此当它被拉到水槽边的时候,它突然兴奋起来,双蹄抬得高高的向空中踢去,结果将吉姆·法莱活活踢死。因此在那个星期,在这个小小的镇子里办了两个葬礼。
吉姆·法莱死后,留下了他的妻子和3个孩子,以及几百美元的保险金。他最大的儿子小吉姆,这时也只有10岁。为了帮助母亲,小吉姆到砖厂去工作。他的工作就是运沙子,然后将沙子倒入砖模中,再把制好的砖坯转换方向,在太阳底下晒干。这个小吉姆从来都没有机会接受什么教育,但因为具有爱尔兰人天生的愉快的品性,他有一种使别人很快喜欢他的才能。因此当他以后走上了仕途,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培养起一种记住别人名字的惊人能力。
他从未上过中学,但在他46岁以前,已经有4所大学授予他名誉学位;他还成为美国民主党全国委员会的主席,当上了美国邮政总局局长。
有一次,我去拜访小吉姆·法莱,问他有什么成功的秘诀。他说:“卖力地工作。”
我说:“别开玩笑了。”
他接着问我,我认为他成功的因素是什么。我回答道:“我知道你可以叫出10000人的名字来。”
“不,不。你错了,”他说,“我能叫出50000人的名字。”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正是这种能力,使得小吉姆·法莱帮助富兰克林·罗斯福进入白宫,当上了美国总统。在小吉姆·法莱为一家石膏公司到处推销产品的那几年,在他身为石点镇上一名公务员的那几年间,他自己创建了一套记住别人姓名的方法。
开始的时候,他采用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每次他新认识一个人,就问清楚他的全名,他家的人口,他干什么行业,以及他的政治观点。他把这些资料全部都记在脑海里,而第二次他又碰到那个人的时候,即使是在一年以后,他还是有办法拍拍对方的肩膀,询问他的妻子和孩子,以及他家后面的那些花草。难怪有这么多拥护他的人!
在罗斯福竞选总统的活动展开之前的几个月里,小吉姆·法莱每天都写好几百封信,给遍布西部和西北部各州的人。然后他在19天内,奔波1.2万英里,足迹遍布了20个州,以马车、火车、汽车和轻舟代步。他每到一个市镇,就跟前来会见他的人,共进午餐或早餐,喝茶或吃晚饭,跟他们做一番“肺腑之言的谈话”。然后,他又继续奔向他的下一站。
他一回到东部,就写信给每一个他到过的市镇,索取一份所有和他谈过话的人的名单。然后,他把这些名单整理出来,最后名单上的名字就成千累万,多得数不过来了。名单上的每一个人,都收到了一封小吉姆·法莱的私函。那些信都以“亲爱的比尔”或“亲爱的佐”作开头,结尾总是签上“吉姆”。
小吉姆·法莱在早年就发现普通人对自己的名字总是会很感兴趣,这甚至比对世上其他所有名字加起来还要感兴趣。记住一个人的姓名,而且能很轻易就叫出来,那么对这个人来说这可是一种巧妙而很有效的恭维。但如果你忘了或是记错了某个人的名字——你就会处于相当不利的地位。
比方说,我有一次在巴黎开设了一门公共演讲课程。我向居住在城中的所有美国居民邮寄出了复印的信。但那些法国打字员的英文水平很低,因此在打姓名时自然会出现错误。有一个人是巴黎一家美国大银行的经理,他给我写了一封毫不留情面的不客气的信,因为他的名字被拼错了。
有时候要想记住一个人的名字相当困难,尤其是当这个人的名字不太好念的时候。因为一般人都不愿去记住这种难记的名字,都会心想:“算了,干脆就叫他的昵称得了,而且很容易记住。”然而你想过没有,一旦你牢记别人的名字时,会产生怎样的效果呢?
希德·李维曾经拜访过一位顾客,他的名字特别难记,叫尼古德马斯·帕帕都拉斯。由于这个名字太难记,别人都管他叫“尼克”。李维告诉我说:“在我去拜访他之前,我特别用心记住了他的名字。当我见到他,并用全称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对他说‘早上好,尼古德马斯·帕帕都拉斯先生’时,他呆住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说话。最后,他的泪水流了出来,颤抖着对我说:‘李维先生,我在这个国家已经待了15年了,可是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像您这样会试着用我真正的名字来称呼我。’”
“钢铁大王”安德鲁·卡耐基成功的原因何在呢?
尽管他被誉为“钢铁大王”,但他自己对于钢铁制造的知识懂得并不多。他有成千上万的人为他工作,他们在钢铁制造方面懂得的都比他要多得多。
但是卡耐基知道如何为人处世,而这正是他发财致富的关键原因。在他小时候,就显露出组织和领导的天才。当他还只有10岁的时候,他就发现人们对于自己的名字有着惊人的重视。于是他就利用这一发现,去赢得与他人的合作。
例如,当他童年时代住在苏格兰的时候,他有一次抓获了一只兔子,这是一只怀了孕的母兔。很快,他不久就有了一窝小兔子——可是他没有东西喂给它们吃。不过他有一个非常巧妙的办法。他对邻近的孩子们说,如果他们愿意出去采集足够的苜蓿和蒲公英来喂这些小兔子,他就用他们的名字来命名这些小兔子,以对他们表示感谢。
这个方法太神奇了,安德鲁·卡耐基永远也忘不了。
好多年之后,他将同样的心理学应用在商业上,赚了好几百万美元。例如,他希望将钢铁轨道推销给宾夕法尼亚州铁路公司。当时埃格·汤姆森是该公司的董事长,于是安德鲁·卡耐基在匹兹堡新建了一家巨型钢铁厂,就取名为“埃格·汤姆森钢铁厂”。
你是否能猜出来,当宾夕法尼亚铁路公司需要钢铁轨道的时候,埃格·汤姆森会买谁的产品呢?……西尔斯公司?是……这简直就是一道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