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天要亮的时候,突然的停了。月辰看着窗外,心里思绪万千。他现在最着急的是去找那个叫“巢崖”的地方。可是天下之大,他到哪去找这样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换了一套行装,然后就走出屋子,去牵马。
可是他的马不见了,只留下缰绳,缰绳上有一块白色的布,月辰取下白布,上面有几个血红的大字!“要想知道巢崖在哪里,就沿着马蹄印走!”月辰看着这血红大字,愣了愣。
看来这设局的人怕我不知道巢崖在什么地方,所以在昨夜的某个时刻把我马牵走了!可是我昨夜一宿没睡,能在我毫无发觉之下把我的马牵走,看来功夫却是了得。
月辰也没有过多的思虑,沿着马蹄的脚印奔行。本来这一带就人烟稀少,自然也没有什么过路的行人,所以月辰很容易就能辨认出自己马的蹄印。
那蹄印沿着一条的小道一直出现,然后那小道就折向了一个峡谷口,向里面延伸,峡谷的两边山峰无比的巍峨,如果在这条道路上出现一群截杀的敌人,月辰将无路可逃。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马蹄印就突然的消失不见了!
雨虽然早停了,可是这时候在这峡谷中突然又起了大雾。月辰看着两条路沿伸的方向,一条向前延伸,一条却是往右的一坐山峰延伸。月辰看着那些雾气从向前延伸的那条道路涌来。暗自道:看来向前延伸的这条道路的前面一定是断崖,这些雾气想必是从断崖下涌上来的。
月辰也没有过多的思虑,就往沿山峰那条沿伸的道路行走。行走了一段时间,那小道变得越来越窄,只能容一个人折身向前行走。又走了一段时间,小道呈“之”字往下折,这样折了四五程,小道就突然的消失了,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座浮桥。原来,这小道的尽头是一个方圆数百丈的湖,湖水中一阵一阵起雾,这些雾气把整座山峰都笼罩在氤氲的雾气中。所以,月辰从进入这条狭窄的小道后就看不清前方两丈的景物。湖完全被雾气笼罩,只能隐约的看见这湖中有许多的房屋,不过看得也不明晰,只是那雾气在往上飘的时候能隐约的看见有房子的影子。
这湖被几座山峰包围,再说浓雾萦绕,一般不会有人发现这浓雾萦绕下的万丈深渊是一个方圆数百丈的大湖。
月辰毫无思索的就径自的踏上了浮桥。不过他也紧紧的把贯日箭握在了手中。那浮桥是几根碗口粗的铁索连接而成,铁索下面就是湖水,可是那些湖水并不平静,在不断的翻腾跳跃。
月辰的脚刚踏上浮桥,就有数十支箭从湖底射来,射向月辰身体的每个部位。速度若闪电般。
月辰站在浮桥上,那浮桥本来就晃动不停,而在这个时候又有数十支箭往月辰的射来,此时的他真是万分凶险。可就在这个时候月辰身子突然的跃起,同时从背上的包裹中闪电般的抽出了一件衣袍,抄在手中,然后身形如一支箭般的贴着铁索往前纵去,同时整座浮桥每隔一米都是暗器从湖中射出来,月辰不断的舞动着那衣袍。那些射来的暗器和弓箭全被月辰打落,同时他身形也毫无停顿的闯过了浮桥。
闯过浮桥,月辰的额头已溢出了丝丝的冷汗,刚才那一瞬之间,如果有丝毫的差池,那他将会被暗器和弓箭击中,落在那汹涌的湖水中。现在他终于明白湖中的水为什么那样的如沸水般翻腾。原来,那湖水中有着无数的机关,借助水的力量在不断的运作,只要人一触碰到那铁索连接的浮桥,就会引发机关,然后那些箭,暗器会在同一时间的从湖水中射出来。如果来人没有很高的功夫,根本过不了这座浮桥,看来设计这机关的人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此时雾气散去了不少,他不经意的抬头,就看见对面那断崖处有着两个恢宏的大字”巢崖”,原来那断崖就叫巢崖,那云远居在哪呢?月辰也没来及细想就看见的是一条幽静的小道往深处延伸。原来,这湖中是一座小岛,岛上树木茂盛,鸟语花香。月辰握着贯日箭,沿着小径慢慢的前行。走了一段路,映在月辰眼前的是宏伟的建筑群。建筑群前面的是一个大校场。月辰走过校场,然后就是石阶,走过石阶,就看见了入口的大门,大门的匾额上三个金笔大字“飘渺门”,月辰看见这三个字,也暗自道:这的确是个飘渺的地方,如果不是我沿着马蹄印,我也断然不会找到这里来的,看来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大人物。
月辰走进“缥渺门”,就是错综复杂的亭台楼阁,雕栏花木,言说不出的华丽壮观。长廊的尽头就是一个池塘,池塘上有着一座八角亭,亭中有四石凳,两个身着道袍的人正在茗茶下棋,池塘中有着开得正艳的莲花,莲叶在雨过天晴后也呈现出圆润可爱的脸。不过这里依然是云雾缭绕,给人一种身处仙境般的感觉。亭子还有一条通过前面房间的通道,延伸到前面的房间。
月辰虽然视力过人,但也不能一概池塘的全貌,月辰此时走在据那下棋的道人一丈处停了下来。在这一刹那,他感觉到了强大的杀气,他紧握在手中的贯日箭,也溢出了丝丝冷汗。
这杀气是从那两个下棋的道人身上传来的,此时的月辰前所未有的紧张了起来,感觉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不断的收缩,每一根汗毛都紧张的立了起来。
这股强大的杀气是他原来从没有遇到过的,可见这两个道人的功夫真的让人不可预料。
月辰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走到了亭中的时候,那正在下棋的一个执黑棋的道士的右手突然的就拂出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朝月辰的面门急速的射来。月辰身形一侧,右手的贯日箭朝其中一个道士闪电般的击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道士的手中的棋子接连二三的射向了月辰。
此时的月辰全身全被棋子所笼罩,每一枚棋子,都是朝月辰的要害击去。此时的月辰感觉前所没有的寒冷,仿佛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本来,这里的一切景致是那样的美好,可是在这时候,一切都不那样美好了。月辰的身形在一瞬间连连变换,手中的贯日箭把射向面门的几颗棋子击落,同一瞬间,身形也向亭外射去。就在这个时候,从池塘中突然的冒出了数十个人。
那些人堵住了月辰的每一条道路。他们都蒙着面容,使得都是不同的兵器,而且最奇怪的是他们都是一样的装扮,全身都是黑色,就连鞋子袜子也不例外是黑色的。
月辰全身都在不断的冒汗,手紧握着手中的贯日箭。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停止,在静静的观察这群黑衣人的每一个动作。可是,让月辰惊疑的是,刚和月辰打斗的那两个道士却不见了,如鬼魅般的消失在月辰的视线。
那群黑衣人没有动,月辰也没有动,空气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可是月辰现在心里却是无比的紧张,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泌出丝丝冷汗。
黑衣人还是没有动,这时候的月辰却有点沉不住气了。可是他心里在告诉自己,这个时候的他绝不能动,不光是不能动,连微微的摇晃一下也不可以。
黑衣人出手了,那些蒙着面纱的黑衣人也在这一瞬间同时的出手,那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同时闪电般的击像了月辰。
十八般的兵器,十八分的力道,十八个致命的攻击目标。
月辰手中的贯日箭在这个时候好像一条长蛇。同时,月辰的身影也是如鬼魅般的晃动了起来。
那是比兵器速度快十倍的身影,甚至那不是人的影子。那是一阵风,一阵刮过后就消失了的风。
那群上一秒还看见月辰的身影,突然在下一秒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可是那贯日箭却击穿了一个人的咽喉,同时箭身处的绣花针在一刹那间的就朝那群黑衣人面门,咽喉,胸膛……每一处可以要人命的地方射去。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咚”“咚”“咚”。
首先是那群黑衣人的兵器散落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才是那群黑衣人尸体倒地的声音。
月辰看着地下那群黑衣人的尸体,不禁为自己刚才的险境捏了一把冷汗。如不是他出手快,那现在的月辰也会成为地上的冰冷的躯体了。
月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正在滴着血的贯日箭,然后沿着长廊小心的行进,这一路月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穿过了几道门,总之,当他抬起头看见了“云原居”的时候就突然的停了下来。
云原居,是一间很大的空旷的屋子,屋子里什么也没有,连一把椅子,一张桌子,甚至是一个凳子也没有。月辰站在屋子中感觉到前所没有的鬼魅。“云原居”?什么“云原居”?难道就是这样的一间破屋子?
没有声音,那两个道士也消失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这地方静的可怕。有时候太热闹总让人觉得烦闷,可是这种死亡般的静却更让人觉得是一种煎熬。
此时的月辰的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心里开始发发毛,感觉有事情发生,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等待无疑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而月辰正在感受着这样的痛苦。
月辰在这屋子中徘徊,他正在观察这间屋子,这间充满了鬼魅色彩的屋子。
也不知道月辰在这屋子中徘徊了多久,想了多久的事情。突然,一个声音把月辰从沉思中拉了会来。那是歌声,渺茫的歌声,那歌唱者此时唱的是温庭筠的《女冠子》:
霞帔云发,钿镜仙容似雪。
画愁眉。遮语回轻扇,含羞下绣帷。
玉楼相望久,花洞恨来迟。
早晚乘鸾去,莫相遗。
依然是个女子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和那夜的那个歌唱者不是同一个人。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就进在咫尺。
突然,又有荷花的香气扑入了鼻孔,然后,就出现了一群天仙般的女子,那些女子都是一样的衣着,迈着一样的步子,甚至连面容都相差无几。
她们的右手托着瓷盘,瓷盘中是些莲花的花瓣。她们一边走一边用左手拈起盘中的莲花,洒在地上,于是这样的一路走来,那荷花就铺成了一条花的道路。
那些女子簇拥着一个扎须的中年男子。那扎须的中年男子步履轻盈,看来也是个高手。能有这样的排场的,想必定是这里的主人了。
歌声也就在那群女子进来的时候突然停止了,月辰这个时候盯着扎须的中年男子。那扎须的中年男子没有看他,而是径直的往这屋子的尽头走去。然后在墙壁上的敲了两下。然后就有一道门打开了。
那扎须男子转过身,指了指月辰说:你,跟我进来。
月辰这个时候好像是着了魔般,也没有为问为什么,就跟了进去。
月辰跟在那群女子的后面,女子身体中散发出特有的香气让月辰心簇荡漾。可是此时的他心里却是想的是梦灵的安危。
月辰跟在那扎须男子的身后也不知道左转右转了多久,然后就看见了一间豪华的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坐在貂皮大椅上的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
那扎须中年男子和那些手托瓷盘的女子突然的跪下。“崖主,我把这个您要的男子引到了这里。”
“嗯,很好。你们退到一边去。”
“见了我们巢崖的崖主,还不下跪?”那扎须的男子这个时候声若惊雷,震得月辰的耳膜胀痛。
跪下?我为什么要跪下。月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贯日箭,脸上是一脸的怒容。
果不出所料,你是个了不起的角色,能从浮桥闯入到这里,定是有几分本事了。那坐在貂皮大椅上的女子,声音若画眉般的悦耳动听。同时樱桃小嘴露出浅浅的笑容,这样的浅笑印在那美丽毫无瑕疵的脸上,倾国倾城。月辰看得呆了。这女子若与梦灵公主相比,还略略的胜上一筹。梦灵公主的美丽是属于那种可爱型,可是她呢,完全是另一种让人心簇荡漾的媚惑之美。
月辰移开了视线,然后对那那女子说道:你们把梦灵公主藏在了什么地方?带我去见她。
此时的月辰心里除了焦急梦灵公主的安危,别的什么也没有去想。
你很着急?那女子讪笑着。
你不要废话,带我去见她。月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怒火一下的就窜了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扎须中年男子倪视了一眼月辰,敢和崖主这样说话的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你敢这样的跟我说话?那貂皮大椅上的女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是谁?我这样讲了又怎样,现在我只想知道梦灵公主在那里?还有一路的设好陷阱,让我往里面钻,到底你们想对我做什么?还有我与你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什么陷害于我和置于我死地?
你的问题很多?我一向不喜欢问题太多的人。不过你是一个例外。那女子在貂皮大椅上呵呵的笑了起来。
月辰也差点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这样一个妙龄少女却说出这样的话不让人笑就不成。可是他不能笑,因为到现在还不知道梦灵被藏在什么地方。
因为你叫月辰,却不该遇到了那样一个貌美如天仙般的女子。
月辰这个时候心里的怒火如火焰般的往上窜,手中的贯日箭握得更紧了,可是此时的月辰不能出手,连动就不能动。此时的他必须的沉住气。
月辰把怒火隐藏在心底,声音低了下来,说:我想知道你们把梦灵藏在了什么地方?
可是我不想告诉你。那女子看着月辰,脸上露出讪笑的表情。
你……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设这样的陷阱,为什么要把梦灵掳走,掳走了又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来?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喜欢。那貂皮大椅上的美丽女子面无表情,可是,这句话说得无比的阴冷。月辰有一种置身冰窑的感觉,仿佛在这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成冰块,每一块都紧贴着月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此时的月辰在也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沉淀已久的怒火一并在这一瞬间爆发,他手中的贯日箭在微微的颤抖,然后。他的身形如闪电般的弹起,同时手中的贯日箭如光速般向那貂皮大椅上的女子击去,这一击用尽的月辰全身的力量。
可是那貂皮大椅上的女子还是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嘴角露出浅浅的微笑,这浅浅的笑容附在这女子脸上,倾国倾城。
一瞬间,月辰的贯日箭离那女子的胸脯只有三尺,可是那女子还是一动不动,甚至看就没有看月辰一眼。
可是变化是在瞬息之间发生的,就在月辰的贯日箭快要触及那女子胸前的衣袂时,那女子说了一个字。“倒”。
月辰就在这一瞬间,全身就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全身所有的力量在这一瞬间突然的消失了。然后月辰手中的贯日箭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同时月辰整个人也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落在地板上。紧接着就是全身无比的酸痛,月辰想努力的爬起来,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同时感觉睡意来袭,他想努力的让自己张开眼睛,可是连张眼的力气也没有。
月辰在恐惧中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月辰终于看到了梦灵公主,此时的月辰和梦灵同时的被关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此时的梦灵公主被一根铁索捆着,青丝拂住了那美丽的脸庞,衣服也破了几道口子,那些口子已渗出了鲜血,这个时候的梦灵低着头,看来是沉沉的睡着了。
月辰看见梦灵此时的样子,心里如刀割一般,很心痛。可是此时的月辰也被一条铁索绑着,而且全身酸痛无比,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只是他的嘴里在轻轻的叫着梦灵的名字。
梦灵,梦灵,梦灵……
叫了七八声,梦灵公主突然的抬起头,就看见了月辰,看见了她日思夜想的月辰,这个时候的她心里除了欢愉与激动,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月辰,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梦灵咧咧他那干燥的嘴唇,看着月辰,心里有着诸多言语想告诉他,可是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而更多的是感动。她曾以为月辰会抛下她,不会找到这里。毕竟,她和月辰不过相处不到十来天的时间,而且在一起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却想不到月辰不但来了,还为了救她,被俘虏到了这里。
此时的月辰看着梦灵,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以及那双原本水灵可现在却是变得目光黯淡的眼睛。心里波澜起伏,然后他小声的说了一句。
梦灵,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梦灵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梦灵,别怕,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安全的带出去的。
原本月辰并不是一个喜欢承诺的人,可是当他看见梦灵公主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也忍不住的为了宽慰梦灵的心而说了这样的话,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想顺利的带走梦灵那是在痴人说梦。
恩,有你,我不怕。梦灵咬着嘴唇,泪水婆娑的看着月辰,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一对痴情的人儿啊。这个时候在那豪华大厅见到的那个美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站在这昏暗的屋子中,看着被绑两边墙壁上的月辰和梦灵。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情。
这个时候的月辰看见她,无比的愤怒,他试图想用全身的力气,挣脱铁索。可是,他现在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但月辰的双眸却欲喷出火来,想把那女子生吞活剥。
你用这种卑鄙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月辰双目圆睁,大声地对那女子呵斥。
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我只是个小小的弱女子。那女子走到月辰的面前,双手抱在胸前,笑了笑。
你……你是弱女子?你是弱女子怎么能把我绑在里,怎么会把一个手无寸铁的她也用这样的铁索绑着?月辰眼睛如利剑般的盯着那女子。
那只能说你们都是蠢货,不会用脑子想事情,而我,会用脑子。知道吗?那女子轻蔑的用那粉嫩的柔夷指了指自己。
你……
这个时候的月辰只有保持沉默,因为和这女子说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的来反驳她。突然,他也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笨。在那雨夜中,那老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摆弄着手中那把比菜刀要大一倍的刀?还有那老头在给他画找大夫的路线的时候为什么要不断的端倪他的表情变化?以及后来的大夫离奇的死亡和后面所发生的林林总总的事情?
如果他仔细一点,多思虑一点,那么梦灵就不会被掳到这里,也不会发生以后着一连串的事情。
可是,现在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月辰突然有些恨自己的粗心,自己的大意。可是,在那雨夜中,况且梦灵感冒晕眩没有了知觉,当时哪有心情去观察这些细节?
那女子突然说了一句。我觉得你们很有趣,所以,我想让你们这群痴情的人儿感受一下在一瞬间失去对方的感觉。那女子说完这句话就突兀的哈哈大笑起来,若疯子一般。可是不管她怎么的疯癫,可是那张美丽的脸总是那样的迷人,让人沉醉。可是,现在的月辰看见她笑的那张脸,却无比的厌恶,因为在这张脸下隐藏了一个丑陋的灵魂。
那女子说完这句话,然后她就吹了起了一个奇怪的口哨音,下一秒,这屋子里就突然的出现了几只狼狗,身型硕大的狼狗。狼狗一看见被铁索绑着的梦灵,就猛扑了过去。梦灵一看见数只猎狗朝她扑过来,吓得大声的尖叫起来,然后,就晕眩了过去。
放了她,放了她,放了她……
月辰把锁在墙上的铁索扯得铮铮作响。可是失去功力的他这个时候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猎狗扑上梦灵的身体。月辰的脸绷得通红,这个时候的他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可是,不管怎样,他还是不能挣脱那锁在墙上的铁索。
你给我放了她,你有本事把猎狗放过来咬我?来啊,咬我啊?月辰咬着嘴唇,嘴角已渗出了丝丝鲜血。
好啊。然后那女子哨声突然的又一变,那群向梦灵公主扑去的狼狗就突然的扑向了月辰。那些狼狗向是疯了般的张开血红大嘴,把月辰的衣服撕成了一片一片,然后,开始咬月辰身上的肉。月辰大腿被撕裂了一块皮,血不断的往地上淌,同时,胸前也被那锋利的爪抓了无数多的的爪印,血珠子也冒了出来,可是月辰哼就没有哼一声。因为现在梦灵昏了过去,如果他不能忍受这样的痛苦,而发出声音,那样就可能梦灵惊醒过来,到时候,她会比咬在她自己的身上更伤心的。
狼狗的攻击还没有停止,这个时候的月辰腿上的已是鲜血流淌,同时原本完好的衣装,现在以变成了些碎片附在身体上。
这个时候那女子的哨音又变了一种,那些凶恶的狼狗在一瞬间就停止了攻击,然后,乖乖的伏在那女子的前。
此时的月辰全身疼痛,特别是腿上的伤口,更是钻心的痛。月辰低下头,看着腿上流淌的鲜血,一阵晕眩,就失去了知觉。然后,他感觉有一只柔软的手掰开他的嘴,喂了几颗圆粒装的东西,那东西顺着咽喉滑下去,然后,就有一股无名的欲火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