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些人是谁么?”月辰关切的问道,他有些吃惊,为什么薛文慧刚刚的离开京城就有人要追杀她,难道是龙丹王子暗中派人想杀她?
月辰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感觉有些难受,想不到龙丹王子答应自己的事情,到最后又食言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是我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想比他们现在已经快追我过来了。”薛文慧有些惊恐的说道。
“没事,薛姑娘,有我在,别怕。”月辰安慰薛文慧。
薛文慧经过这一路的奔逃,已经是又累又渴,刚刚是凭着最后的毅力坚持了下来,可是现在看见月辰之后,感觉到了一丝的安全感,所以在这一瞬间,身体所有的力量在这个一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球一般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头一歪,就摔倒在了月辰的怀中,月辰只感觉到一股自然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然后就是女子柔软的躯体和自己肌肤触碰的润滑感。
月辰低头的一瞬间,看着薛文慧有些苍白的面颊,虽然沾染了不少的泥污,但是还是不能掩饰那绝色倾城的美丽。
鼻翼轻轻的煽动,吐气如兰。月辰此时心中跳动的很快,虽然他只是把薛文慧当做朋友,可是见到她后还是不能掩饰自己这种内心扑扑跳动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并不是爱,或许只是男人对美丽女子的一种原始的欲望吧。
月辰看着怀中的这个美丽的女人,心中暗忖:“哎,这样美丽的女子,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她摄入到政治的争斗当中呢?”
“月辰,这位姑娘你认识啊?”沈白衣问月辰。想必他不知道月辰怀中这个人就是翠玉坊的那个名动京城的薛歌姬。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父亲。”月辰说道。
“看来这位姑娘现在已经晕眩了过去,你叫小二找一间上房,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沈白衣听说这个女子是月辰的朋友,于是吩咐道。
“好的!”月辰说完,就抱着薛文慧直接上了二楼,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开了一间房间,然后月辰把薛文慧直接的平放在床上。
月辰帮薛文慧盖好了被子,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薛文慧突然的拉住了月辰。
“别走,别走,我怕,我怕,我怕……”薛文慧樱桃小唇微微的蠕动,吐露出了这几个字。
月辰有些呆住了,双手放在了空中,现在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薛文慧躺在了床上,身体在瑟瑟的发抖,原本在京城的时候她身子就有些不舒服,又经过这一路的奔逃,自然的病情是加重了。
月辰经过了半秒钟的思考,然后坐在床沿边,拉住了薛文慧的手,轻声的说道:“别怕,我在呢,薛姑娘,别怕啊。”
薛文慧脑子有些迷迷糊糊地,只是她能感觉到有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直接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这一瞬间她感觉到无比的温暖,本来觉得有些冰冷的内心有了一丝丝的暖意。
只是此时她感觉脑袋有些疼痛,这种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的呻吟了起来,额头上细密度汗水不断地往下流淌,滴落。
月辰看着薛文慧的苍白的有些你无地自容,听着她低声的呻吟,用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了薛文慧的额头。
“啊,这么的烫?看来是发烧了,这应该怎么办呢?”月辰有些着急,看来,只有去找郎中了。
于是月辰起身,轻轻的放开握住薛文慧的手,可是薛文慧却紧紧的拉着月辰的手,不愿意放来,同时唇瓣微微的展开,声音有些凄婉的说道:“你又要走了,你要去哪里呢?我要和你一起,不要放开我的手,我要和你一起走?”
月辰没办法,只好苦笑,看来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薛文慧现在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他站在温暖的阳光下,把他的面容映照的煜煜生辉,脸上温暖的笑容。
他缓缓的走了过来,带着春日的阳光而来,站在薛文辉的面前。薛文慧看见他俊美的面容,心里有些紧张,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终于看见他了,看见那个做梦都在想见的人,这一刻,心里的激动情绪,让她的心再也不能有丝毫的平静了。
她轻轻的呼唤:烙碧,是你么?你来了么?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可是那个叫烙碧的男子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从她的身体穿身而过。薛文慧看着自己的身体,惊动的呆住了,怎么会这么样子。
“别走,别走!”薛文慧突然的跟了上去,拉住了他的手,在拉住这个男人的手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中传递过来的无限暖意。
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暖暖的,自己就像是一枚糖果一般的被含在了温润的嘴中,那么的让人无限的眷念。
可是这个男人并没有回头,只是他也并没有放手,薛文慧看见这个自己每每在想念的男人,却这样的不看她,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她有有些暗自的兴庆,兴庆他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且让自己握住了他温暖的手。
于是,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个男人永远的不属于在自己,但是她觉得只要此刻是拥有他的就住够,因为她就算是只能拥有这一刻的幸福,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至少他是爱过的,那样她在以后的岁月中想起来,嘴角也会露出甜甜的笑容。
可是这样的美好是那么的短暂,因为就在她闭眼这一刻,眼前的这个男子突然的消失了,不见了,而自己却还是一个人站在冷清的大街上,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有的只有不断吹拂过来的凌厉的寒风。
她觉得身子有些寒冷,她试图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子,可是还是冷,这寒风就像是冷冽的刀子一般,不断的施虐着他单薄的身体,让她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这种感觉她特别的害怕,因为她原来体验过,只是幸好有人救了她,可是后面那些追她的人,好像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可是还没没有结束,场景突然的转换。薛文慧突然的发现自己在被一群人追杀,这些人都凶神恶煞的,他们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大刀,她有些害怕,于是她只能奔跑,漫无目的奔跑
她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呼叫,可是她却发现呼吸有些困难,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特别的难受,就好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后面那一群人离他越来越近了,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脚下也无力再继续的奔跑了,我就要这么的死了么?我薛文慧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么?
薛文慧仿佛能嗅到死亡的气息。她很害怕,特别的害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看着他一身雪白的衣衫,难道他是烙碧么,是他么?
她掩饰不住心中激动的情绪,可是那个男子转过了头,啊,居然没有眼睛,没有鼻子。那个人突然的张开了血红色的大口,吐出了舌头,直接的往薛文慧的脸上扫来。
“啊!”薛文慧一阵惊呼,然后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月辰关切的看着自己的面容。
“你怎么了,薛姑娘?”月辰看见薛文慧这么大的反应,于是关切的问道。
“额,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所以就,对不起,让月辰王子受了惊吓。”薛文慧有些歉疚的说道,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因为在她说话的时候,感觉脑袋有些疼痛,这种疼痛让她的脑子现在有些昏昏的。
于是,又只好无力的躺在了床上,月辰看着她有些痛苦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去给你请一个郎中来看看。”
“不知道呢,只是感觉脑袋有些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可能是我走的时候就有些不舒服,然后又被那一群人追杀,所以现在病情加重了吧。”薛文慧感觉嘴唇有些发干,想喝水。于是,手微微的动了一下,想起身。
月辰会意,立马的走到了房间的桌子边,拿了一个茶杯,给薛文慧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了薛文慧,薛文慧咕噜一声,就喝了下去。然后把茶杯递给了月辰,眼睛无力的闭上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好好的趟一会儿。
月辰看见薛文慧有无力的躺下了,于是起身,对薛文慧说了一句。“薛姑娘,我马上出去给你请一个郎中给你看看,你好好的睡一觉,等我回来。”
薛文慧有些感动,看着这个男子,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这个男人,虽然自己对他,只是朋友,可是心里却在想如果我能拥有这样的男子和我在一起一辈子,那也是不错的选择,可是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女人。
突然之间,她有些妒忌月辰身边的那个女人了,只是可惜,自己只是他的一个朋友,只是所谓的知己,这样的关系,是永远也不会有那种奇妙的感觉的,是永远也不可能发展到那种地步的。
只是刚刚应该是她拉着自己的手,而自己却错认成了烙碧,哎,烙碧王子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只是我和妹妹偷了他府上的屠龙宝剑,只怕现在已经被他的父王知道了吧,也不知道他的父王会怎么的惩罚他呢,但愿没什么大事才好。
此时,薛文慧自己还在生病呢,可是心里却是想的是远在郾国烙碧王子。
不过这样的想的累了,就睡过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月辰刚刚从外面回来,月辰的身后跟着一个带着方帽,留着长须的,面容矍铄的老郎中。
那老郎中应该有五十多岁了,眉毛都有些发白了,右肩斜跨着一个药箱,左手拄着一根拐杖。看这个样子,医术应该很高。
“先生我这位朋友头疼,而且好像有些发烧,请老先生帮我这位朋友诊断诊断。”月辰微微的笑着说道。
那个郎中,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公子你放心,这还是难不倒我的。”郎中说完,就走到了薛文慧的床边,然后右手搭上了薛文慧的脉门,左右不捋着长长的胡须。
过了一会儿,郎中才说:“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要喝上一副中药,晚上的时候好好的睡上一觉,就没事了。”说完,就在药箱中找到了几味草药,直接的用黄皮纸包上,递给了月辰,又说道:“这药分早中晚三次服用,最好是饭后服,这样效果会明显一些。”
月辰点了点头,然后喊了一声店小二,店小二听到月辰的喊声,直接的走上了楼。“客官,有什么吩咐么?”
“你去帮我把药熬了,银子不会少付你的。”月辰说完,就把药包递给了店小二,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算是小费给了店小二,店小二看见这月辰这个的大方,眉开眼笑的就拿着药包去熬药去了。
郎中手了钱后,也走了,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月辰和薛文慧了,一时之间,特别的安静。这种安静让月辰还有些不适应。只是在楼下沈白衣还在和姜羽聊天,等月辰,可是看如今的情形今日事走不了了,再说他也不放心薛文慧一个人在这个客栈当中,万一到时候暗杀她的人到了,她一个人又生病了,怎么应付的过来?
月辰于是走了下去,走到了沈白衣和姜羽的桌子面前,对两个人说道:“父亲,今天我看我们是不能赶路了,我的这个朋友已经生病了,我想照顾她,只有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了。明天我们一起再上路。”
“嗯,这样也好,反正今天也有些累了,我真好可以睡上一觉。”沈白衣本来是很急切的,可是看见自己的爱子因为要照顾这个薛文慧,于是只好转变的口吻这样的对月辰说道。其实,他自己也是有些累了。
姜羽听到了沈白衣都已经有了留下来的意思,他作为一个保护大王的侍卫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了,只是呢,月辰一直把他当做朋友,因此的,他的这个侍卫的身份就感觉到有些特殊了。
沈白衣说完,就上楼了,姜羽跟在他的后面。因为他的重任就是要保护沈白衣。
于是,三个人又叫小二开了两个房间,沈白衣和姜羽一个房间,因为要保护沈白衣的缘故,其实按照沈白衣的武功来说,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姜羽还是怕晚上会出现什么岔子,所以时刻不离的跟着沈白衣的身旁。沈白衣说真的也有些欣赏这个小伙子的谈吐和武功,但是在京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新月将军的儿子在京城没有对手,而且不管是琴棋书法还是别的都要高人一筹,心里早就对他留下了不错的影响,现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更加的知道了这个姜羽的个性,沈白衣心里有些开心,因为作为一个大王,看见项国人才辈出,自然是无比的欣喜的。月辰因为要照顾薛文慧的缘故,自然只能时刻的守在薛文慧的旁边了。薛文慧看着月辰帮着自己打理这些事情,本来想说一些感动的话,可是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月辰能感觉到心中想说什么,只是微笑的示意他她什么都不要说,只需要躺在床上休息就好。
这样的到了晚上,此时天已经黑尽了。月辰把中药给薛文慧喝后,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突然的听到了客栈外面细碎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不下数百人,从客栈的四个方向涌动了过来。
月辰立马的走到了沈白衣的房间,看见姜羽已经拿好了折扇,看来他也发现了异样。
“姜羽,你也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了?”
“有很多的脚步声,往这个客栈涌了过来,不知道这是一群是人。”
月辰转头,看见沈白衣还在睡觉,于是轻声的唤了一声。“父亲,父亲……”
沈白衣睡意惺忪的张开了双眸,有些惊诧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父亲,你听,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好像不下百人,所以我们现在要万万的小心呢!”
沈白走下床榻,走到了窗前,然后就看见了窗外有无数的人手中打着火把,快步的往客栈奔来。他们的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看这个架势,是要血洗这个客栈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在半道上暴露了我的身份?”沈白衣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王,不必忧心,这些小毛贼想必武功也不怎么样,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姜羽充满了信心的说道。
“以后就不要叫大王了,直接叫先生。我想肯定是我们有时候说话毫无遮拦,所以才会引起这些毛贼的注意。现在你们要做好战斗的准备,看来今天晚上别想睡一个安稳觉了。”沈白衣吩咐道。
“是”“是”,姜羽和月辰分别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群人越来越近了,然后就一股脑儿的涌进了客栈,店小二还准备招呼他们呢,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个人挥刀砍下头颅。那店小二圆圆的脑袋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了几个圈,然后停在一张桌子的一角。而身子在脑袋在地上静止不动了才像朽木一般轰然的倒在了地上。
月辰,沈白衣,姜羽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人群,沈白衣首先的发话了。“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这么残杀无辜?”
“哇哈哈,你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等到你到了阎王殿就知道啦”那群人中为首的一个消瘦的老头嘿嘿的笑着说道。
沈白衣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一群人,于是转头对姜羽说道:“你去给我会会这个嚣张的老头,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姜羽领命,身子像大鹏展翅一般的腾飞而起,从二楼上直接的落到了一楼,落在了那个消瘦的老头面前。手中的折扇就直接的递了出去,姜羽才难得和这样的人废话,在他的心中,看见这个老头说话就特别的厌恶,所以现在他只想用凌厉的招式,直接的把这个老头打败。
那个老头没有想到姜羽一上来话都不说,直接的就往自己袭击过来,于是身形急退。同时手中的大刀直接的迎接了上去。
姜羽的武器就是一把折扇,看见明晃晃的大刀直接的往自己的折扇砍来,不敢硬接,身形一折,突然的就到了转身到了那个消瘦老头的后面,消瘦老头想不到姜羽的轻功这么的鬼魅,于是把手中的大刀武成了一个大圆环,把姜羽的身子逼退。
在这一瞬间,那刀锋凌烈无比,好像是用上了上乘的内力,于是他后面的那些人都纷纷的往后退,他们知道老大这一招已经有了搏命的意思。
姜羽看见这个老头的刀风如此的了得,不敢硬接,只好使用轻功,身子往上一提,就直接身在了半空中。然后身子往下一沉,使出了千斤坠。把全身的内力直接的灌注到了双脚处,直接的踩上了那消瘦的老头的头顶。消瘦老头突然间,就感觉到一股大力直接的从头顶上挤压下来。他抬眼一看,看见姜羽已经在他头顶上,右脚已经快要触及自己的脑袋了。这一下,大惊失色。
脑袋一偏,双肩一沉,身子往后急退,想躲开来势汹涌的一脚。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虽然脑袋没事,但是右肩却被姜羽一脚击中了。于是就听见沉闷的一声声响,然后就感觉到了肩膀钻心般的疼痛。
手中大刀再也拿不住了,直接的被甩出去一丈之远。右手再也抬不起来了,看来是真的废了。
可是姜羽的招式还并没有完,在这一脚击中了这个消瘦老头的时候,身形往后急退,退了大约两米,同时手中的折扇又闪电般的击出,直接的往那消瘦老头的前胸击去。
消瘦老头看见这来势凶猛的一击,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