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无不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了。
“你这魔头!”孙不二放声大号,拔剑冲上前来。
渊瑾又是一掌拍在天灵盖,孙不二倒地。
全真门下尽数冲上先来,都被渊瑾一掌拍“死”。
群雄无不心惊胆寒,唯恐惹恼了这个魔头,被一掌拍死。
郭靖张口就要喝骂,却被黄蓉抢先说话:“过儿,你这是什么掌法?”
渊瑾道:“回郭伯母,这掌法名唤‘一拍两散’,意为用这掌法打石头,则散做粉末,拍人,则魂飞魄散。”
群雄听了不由心向往之,一时竟忘了害怕。
渊瑾见时机已熟,张口大喝:“还不醒来?”
群雄听他这叫声虽很是响亮,却半分也不震耳,又觉得这一声藏着千重精妙、万般玄机。可思来想去,却怎么也堪不破这一声的奥妙。
地上三具“尸体”悠悠醒转,俱是双目迷离,神色木然,如大梦方醒,一个接一个站起身来。
尹志平、孙不二眼眸一亮,转而朝渊瑾施了一礼,口诵道号,道:“多谢杨居士点醒之恩,我等今后再不参与江湖争斗。”说着又朝在场群雄行了一礼。
至于赵志敬,渊瑾在他身上施了道魔力,过不了多久就能封死他全身经脉,叫他再使不了武功。
群雄正冥思苦想,突然发觉躺在渊瑾身前的三具尸体竟活过来!
群雄再看渊瑾,已经视若神明。
郭靖长出一口气,哀叹不止。杀一个总比杀四个好。
时光飞快,转眼已是英雄大会。
英雄大会已经进行有一会儿了,期间竟有人提议让“杨过”做武林盟主,被渊瑾果断拒绝。
确定的洪七公做武林盟主之后,蒙古小王子霍都一行人出来捣乱了。
陆乘风正要派人接待,却听见狄云嘀咕:“群雄在此集会求的便是抵抗蒙古,蒙古人此时前来,定是来者不善,为何还要‘好生接待’?”群雄如今对渊瑾敬若神明,对这个渊瑾带来的少年不禁有几分尊敬,加上郭靖已收了他做徒弟,何况觉得他所说也甚是有理,以致无人接待蒙古一众。
霍都进得庄来,便即冷嘲热讽:“都说大宋乃礼仪之邦,今日一见,当真叫人失望透顶!”
群雄激愤,有人喝道:“我等正愁无人系旗,正巧来了个蒙古王子,当真是来的巧,来得妙啊!”
霍都张着嘴,想好的话竟一句也接不上,一时有些发懵,在厅中呆立不动。
郭芙掩口轻笑,道:“无双,你看这人站着不动,定力快赶上杨大哥了。”
陆无双噗嗤一笑:“姐姐说差了,他哪里及的上杨大哥。”
郭芙大眼睛一眨,点头道:“也是呢,杨大哥坐着都快两个时辰一动不动了。”
原来渊瑾觉得大会太过无聊,便闭目养神,暗中搬运功力。他真气太过浑厚,不敢一下子塞进丹田,是以经常徐徐运送。他此时听郭陆两女拿他玩笑,不禁轻笑一声,止住修行。
霍都面色很是阴沉。他站在厅中将两人说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早怒火中烧,他是蒙古王子,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但为图大计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下。霍都神色回复,转而又说起推举金轮法王做武林盟主一事。
群雄又是一阵骂声,他们商量对付蒙古,却来了个蒙古国师要做盟主,实在叫人不得不恨。
渊瑾嘴角一勾,朗声道:“如果你说的那个什么法王愿意杀个蒙古小王子,我们认他做个盟主也无不可!”
群雄一听,立即齐声应和:“就是,杀了蒙古小王子!”
群雄喊着喊着,不知何时竟变成了:
“谁杀了蒙古小王子谁做武林盟主!”
霍都气急,便出言挑战,道:“今日我蒙古与大宋群雄比上一番,若我蒙古胜,则需拜我师父金轮法王为武林盟主,若你们赢了,霍都任群雄处置。”
他这话说的大气,群雄多是豪爽的汉子,听这话不禁叫起好来,那霍都顺杆往上爬,却说群雄叫好是应下赌局。
黄蓉在郭靖身边耳语几句,郭靖眼前一亮,飞身上台,朝群雄拱手示意,高声道:“这场赌斗郭某代群雄接下了,不知这第一场贵方是谁上场?”大宋这边第一个竟是郭靖上场。
霍都朝身边的人解释郭靖身份,便有一个红袍番僧自蒙古队伍中走出,那僧人脑门凹陷,显然是藏地功夫修到了极深处,顿时吸引了无数目光。
渊瑾扫他一眼,立知这就是金轮法王,这不是什么龙象波若功的感应,实在是这僧人腰间别了五个怪轮。
金轮法王强则强已,却还不是郭靖的对手,这一战并没什么悬念。
渊瑾的目光却被蒙古队伍中一人吸引过去。
那人须眉花白,作和尚打扮,一件袈裟着身,腰间斜插一把钢刀。渊瑾一眼看去,便知此人功力卓绝绝不在金轮之下,且一身煞气毫不遮掩犹在昔日所杀段延庆之上。
“这人是谁?”渊瑾想着神雕侠侣的剧情,实在想不出英雄大会上蒙古一方有这么一个用刀的恶僧。
台下渊瑾还在想着蒙古恶僧的身份,台上郭靖正右手划了个弧,使出降龙十八掌的“震惊百里”,将金轮法王的金轮拍飞,左手一掌“亢龙有悔”,将金轮法王推下台去。
台下群雄争相高呼。
初战大胜,大宋这边群情高涨,呼声一浪响过一浪。
在大宋群雄欢呼声中,蒙古队伍里那个佩刀恶僧跨步登台。那僧人高呼:“某乃血刀老祖,汉人哪个应战?”血刀老祖呼时运转真气,呼声在他浑厚的内力鼓荡下震耳欲聋,台下群雄叫好声登时被压下。
渊瑾眼前一亮,看向身侧的狄云,心道:“我太执着于神雕人物,居然没想到血刀老祖,亏我身边还站了个狄云呢。”
厅中有一人站起,看那模样似是要前往应战,渊瑾扫他一眼,但见那人四十多岁年纪,着一身儒装,当真是气度不凡。渊瑾却眉头一皱,心说:“要对付血刀老祖,这人功力着实弱了些。”
当即运起真气在椅上轻轻一拍,整个人顿时飞将出去,他在地上以足尖点地,又飘身而起,再落地时已在台上。
群雄多见过他的轻功,此时并不甚惊讶,但蒙古一众几时见过这等轻功,俱大惊失色。
血刀老祖赞道:“好俊的人,好俏的功夫!”他虽看不出渊瑾境界,但也能察觉厉害,立马使血刀出鞘,猩红的刀身当真骇人。渊瑾嗅了一口,只觉腥味呛鼻,难以忍受。
渊瑾朝台下伸手一抓,手心正对的那人腰间长剑登时离鞘而出,激射而来,被他稳稳抓在手里。
台下一阵惊叹,血刀老祖问:“你这是什么功夫?”
“擒龙功。”渊瑾答得言简意赅,随意将刚到手的长剑挥了两下,感觉虽不甚顺手,却也堪用。
血刀老祖血刀劈来,如血河倒挂,渊收束功力,斜刺一剑,在刀身上一点,他功力惊世骇俗,此时与血刀老祖交手却是存了磨砺剑法的心思。
血刀老祖刀势一顿,立时换招,改劈为砍,渊瑾又回剑斜点,却恰好截住血刀来路……
两人交手过了百招,渊瑾见血刀老祖招式用尽,疾出一剑点中血刀老祖手腕,血刀登时脱手而出。渊瑾回剑勾住刀柄,剑身一抖,血刀划个圈圈,倒插在血刀老祖胸口。
长刀贯胸,血刀老祖气息奄奄,身上却半滴血液不流。原来渊瑾将血刀甩到他身上,趁血尚未流出,以剑尖凝结内力在血刀老祖身上连点几下,却封住他全身血脉。他这般动作俱在电光火石间,庄中除小龙女外竟无一人察觉。
只是连小龙女也不曾听见他心头默语:“昔日还觉得你坏的干脆、坏的正大、坏的可爱,但如今嗅过血刀气味却知你着实罪大恶极,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