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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惩恶义举

渊瑾听段延庆说没能捉到乔峰,心想:“以乔峰性情,绝做不出弃群丐不顾,孤身逃命的事来,那么问题来了,乔峰呢?”

另一边段誉不再被云中鹤纠缠,脱的身来,闻言恍然大悟,惊呼一声:“我知道了!”见渊瑾看他,才又说:“你走之后,他们又怀疑大哥,把大哥气走啦!所以大哥并未和这些臭乞丐在一块儿。”

“为什么?”渊瑾眉头一挑,他讲出事情疑点,更不直下断言,料想丐帮中人会选择相信乔峰,却不料乔峰还是受冤而走。

“还不是那个徐长老跟全冠清,说大哥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辽狗’,可他们又哪里有证据了?当真是胡搅蛮缠!”段誉说起乔峰遭遇,心中愤懑难平,心想,这两人死的当真是妙极。

渊瑾心想:“乔峰竟然还是被逼走了?乔峰响当当的汉子,受不得屈辱也是可能。不过也好,如果乔峰真被一群喽啰抓起来,怕就要有黑历史了。”

四大恶人见渊瑾颇有不快,心下不免惴惴,一时坐立难安。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喊声:“包围院子,一人也不许放走!”那喊声约莫是个听来约莫是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声音虽说高朗,却听得出并没有高明功夫在身。

那声音一停,门口走进一个高大的西夏将军,他上前来对四大恶人问候道:“四位先生安好。”,又问:“这两位公子是?”他语气轻佻,对“公子”二字咬的极重,明了是嘲笑渊段二人“手无缚鸡之力”。

段延庆大惊,忙拦住那西夏将军,沉声道:“赫连将军莫看这两位面容清俊,实是当世可数的高手。”

赫连将军名叫赫连铁树,是西夏一品堂实权人物,但对武林中人却不值一提。他见段延庆脸色不似作假,又看四大恶人狼狈模样,心中确信不疑,忙朝两人行了一礼,问道,“不知两位先生来此所为何事?”

段誉道:“我们是想来解救我大哥乔峰,却不料他并不在这……”他本来还要说“我们这就要走了”,却又想道:“我们虽说身有武功,却终究难以对抗‘悲酥清风’,再加之外面西夏士兵环嗣,还是不要胡乱说话得罪了这什么‘赫连将军’的好,否则我若死在这岂不是一辈子都再见不到王姑娘?只是不知道王姑娘知道我死了会不会为我伤一点点心。是了,王姑娘心里只有她的表哥,哪里会为我伤心,段誉啊段誉,你还真是痴心妄想,痴心妄想!是了是了,我对王姑娘痴心一片,所以才会妄想,那我还要痴心妄想,大大的痴心妄想……”

渊瑾不知段誉心思,只道他神游天外,他接过话头,对赫连铁树说:“我们未见到乔峰,但乔峰素来义气为先,知晓群丐被贵军关押,定然舍命相救,渊某既要救他,自不会令其身陷险境,所以,还请将军放众乞儿离去。”他说话时动用了九阴真经中“移魂大法”,声音和煦如三月春风拂面,叫人不禁顺应话中语意。

赫连铁树目光变得柔和,似乎陷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之中,缓缓开口,吩咐乞丐出寺不准阻拦。

渊瑾又将解药给了段誉,叫他给群丐解毒,自己走向四大恶人,每踏一步,眼神便凌厉一分,走到四大恶人跟前时,眼神中已透出几分杀意。

四大恶人见他无声无息地控制住赫连铁树,早畏之如鬼,此时见他露出杀意,顿觉手脚冰凉,动弹不得。

渊瑾走到云中鹤面前,伸手探向他小腹,正要运起北冥神功,却顿觉恶心万分,心说:“这色中饿鬼实在恶心,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疾病,恐怕他的功力都是脏的,还是不吸的好,万一污染了膻中气海,岂不亏得太多?”当下也不碰他,掌心劲力一吐,将云中鹤震的倒飞几米,手掌一动,发出一道劈空掌力,将云中鹤活活震死。

其余三大恶人见状早已惊醒,只是心中害怕,没胆逃走。

段延庆浑身微微颤抖,勉强拱了拱手,道:“我等似乎未曾与尊驾结怨,不知尊驾为何要痛下杀手?”

渊瑾也不答他,只冷着一张俊脸,对无恶不作叶二娘寒声发问:“我听说你每天都要偷一名婴儿,玩弄、杀死,你说,是也不是?”

“是!”叶二娘双眼迷离,说话似是嘀咕,却极为坚定,原来早已中了移魂大法。

渊瑾伸手贴在叶二娘丹田处,将她功力吸尽,告诉她生子消息,才把她一指点死,转头看向段延庆。

“你一生杀人无算,多有无辜,‘恶贯满盈’名副其实!”渊瑾又夺了段延庆功力,却没有杀他,转身朝岳老三行去,口中却还在说,“但你身世可怜,渊某也佩服你,今日留你性命,只盼你不再滥杀。”

渊瑾又取了南海鳄神一身内力,道:“你杀戮不多,却屡犯无辜,我废你修为,至于日后命运如何,还看你自身造化。”

在场众人个个心惊胆寒,却无一人敢说半个不字。

段誉帮丐帮弟子解过毒,却看见段延庆、南海鳄神被渊瑾废去功力,又看到云中鹤、叶二娘的尸体,圣母属性发作,竟和渊瑾争论许久。

渊瑾无奈和他解释,废了不知多少口水。

渊瑾本来正要离开,却忽然嘴角一翘,他背对段誉长身而立,未着长袍,却给人“衣袂飘飘”般潇洒的即视感。

他幽幽开口:“段兄弟,有件事本不该我讲,但与其你不知纠缠,不如告诉你真相,好叫你早做了断。”

段誉心头一跳,忙问:“什么事?”

渊瑾轻叹一声,嘴里慢慢吐出一句话,听得段誉纠结难受,险些吐血。

渊瑾道:“王姑娘……”渊瑾语速极慢,他说到这里,段誉心中早已闪过无数个念头:

王姑娘,为什么是王姑娘?是了,王姑娘神仙般的人,渊公子怕是也喜欢上她啦!

不对不对,定是渊公子与王姑娘表哥相识,这番是来警告我离王姑娘远一些的。

这也不对,莫非是王姑娘嫌我烦了,在我与渊公子来寻大哥之时,早就和阿朱、阿碧提早上路,去找她的表哥了?

……

“……其实是……”渊瑾慢悠悠的说着,浑不管段誉的心情,短语心急如焚,但他素有涵养,终究未曾发作,只是心中思绪纷杂,也止不下来:

王姑娘是什么?

是仙女吗?是了,这我早知道的。

不对不对,若我早知道,他也不必专门告知于我。

……

“你的……”渊瑾继续说着,好似一位优雅的大家闺秀吃了葡萄,轻轻吐出一颗颗葡萄籽,不紧不慢。

段誉此时已经有些懵了。

“亲妹妹!”渊瑾将话说完,只觉好似吃了别人的最后一根辣条,心情畅快极了。

渊瑾踏着飘逸的步子,飘然而去。

只留下段誉和他的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