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魔族暮空魔帝亦是强势登场,足有八重天的修为,令得在场的任何一方都不敢轻视。
散修出身的日冕魔帝则要低调得到,此人一副落魄模样,一身青衫染满了灰尘,好似无数年没有洗过了,整个人像是糟糕无比的老头子。若是有人小瞧了他,那就要吃大苦头了。暮空魔帝乃是实打实的七重天修为!
最后赶到的,则是两名面容极其相似的帝君,大有可能是一对双胞胎,他们修为亦不简单,双双达到了五重天之境。修真界中,从来都不缺乏种种联法,尤其是双生修士,彼此心意相通,联手之后的威力不容小觑,叶宁估计,这两人能够硬抗七重天天帝!奇怪的是,此二人一身魔气,但却与魔界诸位帝君颇为生疏,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当做魔修。仙界修士方面亦是露出了诡异的神色,似乎有种难以言语的不堪。
他们是谁?
叶宁疑惑无比,忍不住询问少典。
作为纪元之初就诞生的存在,少典当然知道其中的奥秘。他看了叶宁一眼,似乎是万般不情愿地说出了真相。“叶道友,他们便是镇魔殿的两位殿主,杨左行和杨右归!”
镇魔殿?!
叶宁镇住了,瞬间想起他侥幸获得的一件残破镇魔神轮!此物带给他极大的帮助,可惜,等他搜寻镇魔殿消息时,却被各个势力封锁,难以知晓。没料到,此刻竟然从少典口中再次听到了。
少典继续道:“百万年前,镇魔殿原本是一家仙界势力,两位天帝坐镇,麾下神君如云,不知凡几。浩然一气宗与之相比,亦不过尔尔。镇魔殿以镇压魔界修士为己任,历次神魔大战中,战功赫赫,其斩杀的魔修难以计数。然而,就是这样一家位居仙界之首的势力,在一次神魔大战中忽然公开倒向了魔界,不仅反戈一击,重创仙界数个势力,更是将整个镇魔殿沉入魔界,成为了魔界势力。可惜的是,镇魔殿树敌太多,此句并没有得到魔界修士的承认,他们在魔界的实力渐渐衰败,到如今,已经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了。真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公然出现。”
“原来如此。”叶宁道:“妘丘大帝遗迹,万年难遇,他们起了贪心也是正是。”
少典道:“是啊。贪婪之心,谁又没有呢?叶道友,你信不信,四周肯定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同阶存在隐藏不出,伺机而动!”
“哦?”叶宁问道:“仙魔两界还有隐藏的帝君?”
少典道:“两界之广,没有人能够完全涉足,若是有人躲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谁又知道呢?这都无妨,那些人鬼鬼祟祟,大多数孤家寡人,没有办法与我们争锋。”
叶宁点了点头。
环顾四周,一尊尊平日难得一见的魔帝、尸帝、天帝安静无比的等候着,画面实在诡异。
至此,魔界十二位魔帝、仙界十一位天帝以及逆族三位圣主,共计二十六位帝君,全部集结完毕!如此盛事,可以说是十万年难得一聚,由此可见,各大势力对妘丘大帝遗迹的重视!这也难怪,妘丘大帝乃是无敌大帝,远非寻常大帝可以媲美的。可以说,若是妘丘大帝还活着,在场的二十六位帝君加起来,都不够她弹弹手指头。
又过了一日,弥漫在遗迹外围的金光愈发淡薄,整个遗迹的风貌已经清晰可见,玉砌的台阶直通天际,亭台楼阁,云雾缭绕,不愧是无敌大帝精心布置的传承之所,单单是这处可以隐匿虚空的小世界,便值得众多帝君全力出手了。
叶宁时刻关注着金光的变化,眼见灿灿金色已经淡化成一抹鹅黄,他悄悄传音给少典,道:“时机差不多了吧,可以进了?”
少典道:“不可小觑了金光的威力,那是无敌大帝凝练到了极致的领域和阵法融合而成的双重之威,看似薄薄一层,实则威力无穷,可削骨灭魂!”
叶宁道:“道友所言甚是,那就在等等看。”
然而,叶宁愿意等,其他人却不愿意。尤其是魔界一方,数位帝君蠢蠢欲动。率先出手的是尸族枯冢尸帝!此人不愧是魔界老牌魔帝,一身修为更是达到了帝君巅峰,只差以一当五的战绩,便能以“大帝”称之。枯冢尸帝身量极高,近乎三丈,却消瘦得很,好似一根直立的竿子。包裹在他骨骼上的肌肤,却似墨玉一般,散发着金属光泽,仿佛经受过亿万雷劫的洗礼,坚固而不可摧毁。
“哗!”
枯冢尸帝刚刚踏入金光范围一步,便像是惊动了什么恐怖的存在,一股股金色风浪自遗迹中心冲了出来,顷刻间便抵到了枯冢面前。
摧枯拉朽!
金光的威力远远超过了叶宁的预估。
尸帝的一身骨骼坚硬无比,寻常玄天之宝都难以伤及丝毫,便是中下品造化之宝,至少留下一道白痕。然而,金浪一冲,“哗啦啦”,枯冢尸帝犹如惊涛骇浪中的扁舟,瞬间便冲垮,直接撞飞出金光范围,口中连连喷出墨红色鲜血!
四周众人皆是看着枯冢尸帝的举动,见到如此情形,全部大吃一惊。
枯冢尸帝被击飞了十来里,才堪堪止住了脚步。他枯瘦的老脸涨得通红,一半是因为受伤,另一半则是羞愧,他完全没有想到,以自己九重天的修为,竟然没能在金光中走出一步!
直到此时,金色风浪才恢复平静,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昊一天帝讥笑道:“哼,不自量力。”
枯冢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却不言语,兀自盘膝而坐,调息伤势。
刚刚的一击,看似凶猛,实则只是让枯冢狼狈而已,谈不上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以其尸帝之身,不用多久便能恢复如初。
叶宁略有惊恐,道:“好恐怖的禁制。”
万法道:“以妘丘的手段,不足为奇。”
说完后,万法特意望向了镇魔殿的两位双生殿主,目光之中似乎充满了疑惑。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毕竟那个发现太惊人,只能继续观察,以待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