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禾孤身入虎穴,他必须速战速决。
所以,刚刚交上手,他便祭出了杀手锏——极品玄天之宝鳄嘴剪,“咔嚓”一声,好似天空撕开两道闪电,剪向宁书浩。
刘氏虽毁,但底子毕竟还在,刘禾能够拿出一件玄天之宝没有出乎宁书浩的意料。事实上,在设下诱伏之计后,叶宁和宁书浩谈论过很多细节,包括刘禾的神通、法宝等等外物,以确保宁书浩能够取胜。
“来得好!”宁书浩大喝一声,随手甩出一座宝塔,流光溢彩,锦绣似霞,将他身周护得牢牢的。重重霞光好似泥沼一样,拖住了鳄嘴剪的锋芒,将其牢牢困住,难以寸进。栖霞塔,防御类玄天之宝,难得的是,此宝也足以列入极品之列;可以说,造化之宝不出,难以破之!
刘禾只觉得神力一滞,无往不利的鳄嘴剪竟是剪不断区区看似脆弱不堪的霞光!
“给我剪!”刘禾怒喝,全力输入神力,拼命一剪!
“咔!”
两柄刀刃被磕飞,硬生生倒飞了里许,才停住了。
刘禾懵了,道:“这……这不可能!”
鳄嘴剪可不是什么无名之宝,它的来头极大,那是刘家先祖以一头天帝级别的荒兽尖嘴鳄的利齿炼制而成。按理说,此物足以炼制出一件后天造化之宝,奈何那头尖嘴鳄初入天帝级,境界尚未稳定便被斩杀了,最终在添加了数件炼材之后,才堪堪成就了一件极品玄天之宝。纵然如此,鳄嘴剪依旧是刘家最为重要的镇族之宝之一,非灭族之灾,不能请出。鳄嘴剪可断人身,可毁法宝,死在剪刀之下的神君接近三位数,被其一断为二的玄天之宝,更是不计其数。令鳄嘴剪无法寸进的情况,刘家有史以来还没出现过呢。当然了,这也和他们的层次有关,以前的刘家从未遇到过天帝级别的对手!
眼见抵挡住了鳄嘴剪,宁书浩的信心来了,他嘴角微扬,有条不紊地施展起神通来,慢慢地消磨着刘禾的神力。
这也是叶宁的计策之一,身为刘氏最后的继承人,刘禾身上的底牌必然不少,想要靠宁书浩一人拿下他,唯有徐徐图之。当然了,关键时刻,叶宁也会现身,以雷霆之击,一举困住对方。
“欺人太甚!”刘禾召回鳄嘴剪,扬手祭出一张符箓,“呼啦”,漫天爆裂之焰弥散开来,直接将覆盖在宁书浩四周的霞光撕开一个洞,滚烫的岩浆涌入,似乎要将对方完全烧毁!
这张破旧的符箓,竟然是一张神通封印符,其内封印着火道神通“爆裂之焰”!
突然涌入的岩浆吓了宁书浩一跳,他连掐手印,神窍内神通种子不断跳跃,释放出一个个白色气泡,将一团团岩浆包裹住,排入了虚空之中。这竟是一门空间之道的神通,攻防兼备,十分实用。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刘禾起出了刘氏的库存,无论法宝还是符箓,都是数量繁多,仅仅半刻钟时间,已经动用了十余件法宝,撕开了数百枚符箓!可惜,这些东西的层级略低,能伤害到宁书浩的极少。
至于宁书浩,他深得叶宁的宠爱,一身装备豪华无比,九门神通更是量身打造,或许数量上略有不及,但件件精品,不容小觑。若非是宁书浩不谙战斗,而刘禾失去家族庇护后,在散修界流浪了百余年,一正一负,拉开了差距,否则,此次战斗早已分出了胜负。
叶宁藏在暗处,默默关注着战局,叹息一声,明白自己对宁书浩保护过度了,看来要把他扔到战场上,锻炼锻炼。眼见两人纠缠已久,刘禾多次尝试着逃窜,极有可能随时发动“咫尺天涯”,若是宁书浩应付不当,说不定就让他得逞了!
想到此处,叶宁对宁书浩放出了信号,随后取出了一把羽扇,轻轻一摇,扇出一缕幽风,直袭刘禾!
啼天飞羽扇,一扇惊魂!
刘禾只觉得有一面大鼓在他的识海中轰然敲响,随即整个灵念都几乎被麻痹住,完全失去了知觉。“中计了!”他只来得极反应出这三个字,便暂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叶宁不敢再扇,他怕直接将刘禾扇得魂飞魄散!他要的是“咫尺天涯”神通种子,而不是刘禾的性命!区区一名散修神君,还不值得他精心算计。
“准备!”叶宁嘱咐道!
“叶大哥放心吧。”宁书浩应道。
惊魂之效,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三息时间,刘禾便恢复了知觉,至于识海之创,便不是一时三刻能够恢复的。“逃!必须得逃!”刘禾不知道,那三息之间,对方为何没有斩杀他,但他知道,此刻必须逃!
咫尺天涯!
一道金色流光,刘禾的身影消失不见!
几乎是同一时间,宁书浩祭出了“金风玉露”!
风势微起,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滴凭空出现,划向虚空。诡异的画面出现了,水滴不断拉细,化作一缕缕晶丝,好似探入了光阴之河中,缠绕住一道虚影,不断往后拉扯着!在风势的加持之下,一炷香时间后,被晶丝缠绕着的刘禾终于被拉回了灵秀山。
刘禾一脸懵逼,惊魂未定!
“咫尺天涯”失效,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
刘禾尖叫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咫尺天涯是仙界第一遁法神通,怎么可能被克制!”
此刻的宁书浩面色苍白,额角不断滴汗,维系“金风玉露”神通,消耗极大,若是再慢上一息,他便坚持不住,极有可能令刘禾逃走了。要知道,“金风玉露”神通的速度极快,堪比寻常神通的遁速了,就算如此,依旧花了一炷香时间,才抓住了刘禾!由此可见,仅仅激发了刹那,“咫尺天涯”便将刘禾带到了极远之地,实在恐怖。这还是因为刘禾修为有限,若是天帝使来,怕是能够畅游仙魔两界,无拘无束。
刘禾好似刀俎上的鱼肉,被叶宁生擒活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