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能把巴掌甩到唐肥肥脸上,潘烦烦只得耐心向她解释:“按理说,女红能当作才艺表演,可是在桃花镇,只要是女的,都会吧?因此用做才艺表演,并不能吸人眼球,只有标新立异的东西,才会引人注目。至于吃,喝,拉,撒,睡这些更不用说了,那不是才艺,只要是人都会。”
“嫂子,那你说怎么办啊?”唐肥肥巴眨着眼睛,一副要哭的表情:“我什么才艺也不会,那到时候岂不是出丑。”
“其实我也不擅长才艺表演,唱歌跳舞马马虎虎,会的乐器也只是嵇琴。”潘烦烦道:“家里也没嵇琴,要买上一把估计价钱不菲。哎,要不我教你了,离花魁赛不是还有大半个月么,要速成也不是什么事儿。”
“嫂子,你不是认识冷公子么?”唐肥肥脸上的表情如过山车,立马笑逐颜开:“冷公子的‘酷酷音韵乐坊斋’什么乐器都有,想必有嵇琴吧?问他借,那不就行了?”
“你说得倒容易。”潘烦烦看她一眼:“问他借,他就肯借了?他凭什么要借给我们?”
“凭你认识他呀。”唐肥肥道:“衣服都借给你穿了,何况一把嵇琴?”她扯了潘烦烦的衣服,眼巴巴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央求:“嫂子,求求你,帮帮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我能不能嫁给豆腐白,成败就是靠这次了。”
潘烦烦皱眉。
这不是为难她嘛?刚才她在“酷酷音韵乐坊斋”出的丑惊天地泣鬼神,她脸皮再厚,也没厚到再跑去冷酷酷跟前去面对他。
只得胡乱找了个借口:“你哥哥不高兴让我见到冷公子,上次为了衣服的事,不是骂了我嘛?如果这次我去找冷公子借嵇琴,他岂不是更生气?”
唐肥肥道:“我们不把这事告诉哥哥,他就不会知道。”
潘烦烦摇头:“你哥哥又不是傻子,回来见到嵇琴,哪用我们告诉他?他用脚趾头想都想出来,嵇琴肯定是冷公子的。”
唐肥肥急了,眼泪汪汪:“嫂子,那你说怎么办?呜呜呜,没有嵇琴,我怎么作才艺表演呀?呜呜呜,我不表演才艺,豆腐白哪会看上我呀?他看不上我,我就嫁不了他了呀,呜呜呜——”
潘烦烦想了想:“要不,你去‘酷酷音韵乐坊斋’问冷公子,让他借嵇琴?”
唐肥肥双眼就像山涧的泉源,泪水滔滔不绝,哭得好不伤心,边哭边道:“我认识冷公子,可冷公子不认识我,我又这么肥,人家冷公子又不了傻子,怎么会借嵇琴给我嘛?”此妞的泪腺好不发达,眼泪仿佛水龙头开关,说流就流,还流得稀里叭啦的。
潘烦烦无奈。
只好想出一个由衷的办法:“这样吧,我写一张条子,你拿去‘酷酷音韵乐坊斋’给冷公子,如果冷公子愿意借嵇琴,他自然会借,不愿意借也没法子。”
唐肥肥破涕为笑:“好哇好哇。”
潘烦烦会写毛笔字,也懂得繁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