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烦烦把冷酷酷的衣服洗干净,又再桨好。
再挂在粗绳子上晾。
做完后这一切后,潘烦烦对唐肥肥道:“看来,想让你短时间内减成有锁骨的窈窕淑女,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说,你去参加花魁赛,是无法穿上那件水嫩嫩像了春天那样颜色的素纱衣服。”
“嫂子——”唐肥肥着急,顿时眼泪汪汪:“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着?只能重新做过一件新衣服了。”潘烦烦道:“那块白地蓝花药斑布我还放着,我给你设计一款适合你穿的衣服吧。娘的那款素纱衣服你穿不了,但裙子还可以穿,到时候配上那裙子,也是挺不错。”
唐肥肥立马阴转晴,兴奋得过来抱她:“嫂子,你真好。”
潘烦烦道:“我只会设计和裁剪衣服,做衣服的针线活儿不大好——”
话还没说完,唐肥肥已抢着道:“我会针线活儿,跟娘学的,做得挺好。”她有些得意:“我还会绣花,也是跟娘学的,如今我绣得比娘还要好。”这小肥妞,也不是一无是所。
潘烦烦道:“好,那针线活你来做。”忽然想起一事来,她问:“那裙子上绣着九十九朵杏花,娘的银镯子也是雕着杏花,就是这院子,也种着好几株杏树。那天我问娘是不是喜欢杏花,你在旁边拼命使眼色,还把话题岔开了去,那到底是什么回事?”
不是潘烦烦八卦,而是在人家的地盘,自然要了解。
毕竟,目前她得游弋在这个家。
孙子说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不知道这个伟大的军事家兼伟大的兵家之祖有没有知道,他这番说话也是人类社会最基本的生存竞争的游戏规则?
反正,潘烦烦是知道。
“杏花关联到娘的身世。”唐肥肥道:“嫂子,那天我把话题岔开了去,是不想让娘伤感。”
“这样啊?”潘烦烦不是不惊诧的。
既然属于个人隐私,她也没再追问下去。
唐肥肥却没把潘烦烦当外人,当下细说从头:“娘小时候,生活在一个叫杏林山庄的地方,那地方在哪儿,娘记不清了。娘只是记得,杏林山庄种有很多杏树,每逢杏花盛开的季节,到处都是一片花海,地上全是雪白的花瓣。娘还记得,他们家原本是一户名望的家族,祖先是当官的,只是人丁单薄,几代单传……到了娘这代,就没男丁了,只得两个女儿,一个是娘的姐姐,还有一个就是娘。娘的爹爹短命,去世得早,娘的娘亲身体不好,老是生病。后来杏林山庄不幸发生了火灾,那场大火很吓人,直烧了三日三夜,很多人来不及逃出来,外祖母也没能逃出来不幸遇难,奴仆们大多数被烧死,没被烧死的则逃的逃,跑的跑……娘和她姐姐命大,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咦?这版本的故事挺熟悉。
潘烦烦好像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