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潘烦烦很想出去跟渣渣男说,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他想娶谁进家门就娶谁进家门,想娶多少个女人进家门就娶多少个女人进家门,爱乍地就乍地,跟她半为毛线关系也没。
潘烦烦忍了又再忍,忍了又再忍,最终还是忍着没有出去跟渣渣男说,因为实在不想跟他面对,省得恶心自己。
她呆在房间里好久。
直到听不到渣渣男的声音了,才走出去。那渣渣男不知又跑到哪儿风流快活了,早已没了人影。
唐肥肥已啃完了鸡爪,在天井旁边洗手擦嘴巴。
潘烦烦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洗干净后挂上晾干,随后便开始收挂在绳子上已晒干的衣服,那是客人的衣服,收回来后还要烫好。
衣服还没收得一半,就看到赛西施就从外面回来了。
她手里拿了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嘴里嘀咕着:“走家串户了大半天,笑脸赔尽,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揽来了一些针线活。哎,世道愈发艰难呀,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抬眼见到唐肥肥,便道:“肥肥,去把针线拿来,这几件衣服是北街那个孤寡陈老头的,你缝补好,一会儿拿过去给他。”
“我最烦缝补那陈老头的衣服了。”唐肥肥这个小肥妞皱着鼻子,一脸的厌恶:“他有严重的狐臭,那味儿跑到衣服上,比芧厕里的气味还要难闻百倍,每次我缝补他的衣服总是恶心得差点儿要把隔夜饭都呕吐出来。”她试探着问:“娘,我可不可以不缝补他的衣服?”
“不可以!”赛西施态度强硬,一点商量余地也没有。
唐肥肥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捧了头,装了很痛苦的样子:“哎哟哎哟,我头疼,疼得厉害!”
赛西施不为所动:“头疼也要把这几件衣服缝补好!”
唐肥肥把捧头的手放下来,又再捂了肚子:“我肚子疼!好疼!”她大声呻吟:“哎哟哎哟!疼,好疼!娘,不骗你,我的肚子真的好疼!比你生我的时候还要疼!疼死我了!”
赛西施横了她一眼,一点也不为所动:“什么疼也不行!唐肥肥我告诉你,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也得死撑着把这几件衣服给我缝补好!”
唐肥肥气馁,只好不装了:“娘,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真搞不懂,你干嘛对我那么残忍?一点点伟大的母爱表现也没有!”她忿忿地说:“人家说,虎毒不吃儿!我看你,不但把儿吃了,还吃得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赛西施的回答很有水平:“人家也有一句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唐肥肥气得恨不得干脆晕倒。
她从赛西施手中夺过那几件半新不旧的衣服,嘴巴噘得老高,跺着脚恨恨地说:“以后我嫁给了豆腐白,走出这个家门后,我就不再回来认你这个老娘!哼,谁让你老叫我缝补陈老头这些臭死的衣服!”
赛西施听了,顿时勃然大怒,肺都险些炸开来,大吼:“臭丫头,我辛辛苦苦养大你,容易吗?敢不认我这个老娘?”一边顺手提过旁边的扫把,就朝了唐肥肥掷过来。